“不認識,但我知道是她。”豔妮輕輕搖頭否道。
接著嘴角浮起一抹複雜的笑意,開始講起那段令人咋舌的段正淳獵豔史:“秦紅棉、甘寶寶、刀白鳳、李青蘿、阮星竹和康敏,這些女人,無一不是大理國鎮南王段正淳的情人。
她們分彆幽居於幽穀、萬劫穀、道觀、曼陀山莊、夜西湖和丐幫總舵。這些女人彼此知曉對方的存在,卻又相互仇視,為了段正淳爭風吃醋,真是既可憐又可悲,更可恨呐!”
這話一出口,好似一顆重磅炸彈,直接將三人的三觀炸得粉碎。
鐘靈那純真可愛的臉蛋上,滿是茫然與無措,眼睛瞪得如同銅鈴,腦子一時陷入宕機狀態,怎麼也無法將豔妮所言與自己認知裡的世界聯係起來。
段譽更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信息衝擊得麵如土色,身體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他心目中平日裡和藹可親的父王,此刻竟成了處處留情的風流情種,這巨大的反差讓他的內心掀起驚濤駭浪,仿佛置身於一場荒誕的噩夢之中,雙腿發軟,差點站立不穩。
“先不說你說的這些是真是假,就算屬實,明明是姓段的錯,你憑什麼說她們可恨?”木婉清雖然平日裡行事作風有些離經叛道,三觀不太正,但對師父秦紅棉卻是敬重有加。
此刻聽到豔妮這般評價師父,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怒火,忍不住開口維護。
豔妮早料到她會如此,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目光直直地看向木婉清,緩緩問道:“你為何會立下那個奇怪的誓言?是你師父以死相逼的吧!你常常把‘師父說天下男人皆薄幸’這句話掛在嘴邊。
而實際上,你的師父就是你的親生母親,貨真價實的親娘。
她這一生都在為情郎奔波,嘴上咒罵著男人,心裡卻全是那個男人。
身為母親,不僅不認你這個親生女兒,還把你卷入這場爭風吃醋的恩怨糾葛之中,在你心底種下仇恨的種子。
這是何等卑劣的手段,自己感情失意,卻要拉女兒下水,這難道是為人母該做的事嗎?”
“你胡說,她是我師父,我是她撿回來養大的!”木婉清情緒激動,眼眶泛紅,雙手緊緊握拳,聲嘶力竭地極力辯解,一心維護自己的師父。
“這秦紅棉,實在讓人瞧不起,自私自利,罔顧親情,為了一己私情,手段卑劣,毫無底線!”豔妮見她如此,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湧起一股惱怒,不過這惱怒並非針對木婉清,而是對秦紅棉的所作所為感到不齒。
稍作停頓,她又接著說道:“你若不信,可以跟著我們,用不了多久就能證明,我所言句句屬實,你娘就是秦紅棉。”
“好,你若不能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你就是我這輩子的仇人!”木婉清此刻也被激起了火氣,心中滿是不甘,下定決心非要把這件事弄個水落石出不可。
“可以。”豔妮神色平靜,輕輕點頭應道。
“豔妮姐姐,我娘她……”鐘靈臉色蒼白,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小心翼翼地對豔妮問道。
豔妮目光柔和地看向她,輕聲說道:“你確實是段正淳的女兒,你娘在懷上你之後,才嫁給了你爹鐘萬仇。
可以說,在段正淳的女兒裡,你是最幸福的一個。
所以,你不必因為段正淳是你親生父親而想太多,完全可以像以前一樣生活,除非你自己想要認這個渣男。”
“你又是誰的女兒?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莫非你也是他們的女兒?”木婉清這時突然察覺到異樣,她緊盯著豔妮,心中充滿懷疑,畢竟豔妮對這些隱秘之事了解得太過清楚,很難不讓人懷疑她也是段正淳的女兒之一。
“你不用瞎猜,我和段正淳可沒有半點關係,我不過是聽一位老人講過一些故事罷了。”豔妮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輕輕搖了搖頭解釋道。
最後,她看了一眼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段譽,高聲說道:“走了!”
“啊~哦,好、好的!”段譽像是被從沉思中猛地喚醒,神情還有些恍惚,不情願地應了一聲,隨後,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地跟上豔妮。
“豔妮姐姐,等等我!”鐘靈呆愣了片刻,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小跑著跟上去。
她心想回家也沒什麼意思,而且心裡也實在好奇,很想看看豔妮姐姐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哼~!”木婉清故作高冷,輕哼一聲,也跟在了後麵。
她在心裡安慰自己,不是自己非要跟著,而是豔妮說過,要讓她去見證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