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殺他!”向太後下意識地阻攔。
豔妮冷笑,再次伸手一吸,門口侍衛即刻呈上一疊罪證。“讓皇上看看,你維護的是個什麼東西!”她將罪證遞給趙傭,卻不看太後一眼。
趙傭翻看幾頁,想到蔡京平日種種行徑,再對照眼前罪證,怒從心頭起,猛地將罪證拍在桌上:“放肆!蔡京,你罪該萬死!”
“皇上明鑒!這都是妖女誣陷!”蔡京雖心中慌亂,深知一旦認罪必死無疑,麵上卻強作鎮定,“無憑無據,豈可輕信她一麵之詞!”
“死到臨頭還敢狡辯!”趙傭怒不可遏,衝上前狠狠一腳踩在蔡京臉上,“姑娘,替朕殺了這逆賊!”
“皇上,蔡太師乃三朝元老......”向太後仍想求情。
“母後,您且看!”趙傭將罪證遞了過去。
“這些不過是偽造的!哀家絕不相信......”向太後話音未落,隻聽“哢嚓”一聲脆響——豔妮淩空一抓,龍爪手瞬間擰斷了蔡京的脖子。
“你雖貴為太後,又能奈我何?若不是看在趙傭麵上,你又算得了什麼?”豔妮扔掉蔡京屍體,指尖輕挑,案上罪證如群鴉撲翅般摜在向太後麵龐,“好好看看,你護著的是怎樣一個禍國殃民的奸賊!”
“妖女!皇上,你就任由她這般欺辱哀家?”向太後又急又怒,轉身質問趙傭。
趙傭張了張嘴,想斥責豔妮對太後的無禮,又念及蔡京罪證確鑿,且豔妮於己有輔佐之功,救命之恩,一時左右為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握緊龍椅扶手,最終隻是垂下眼簾,神色複雜。
“若沒幾分手段,如何助陛下穩固江山?”豔妮神色不屑,忽而覺得無趣,轉身對趙傭道,“皇上告辭,有空來琴韻小築喝茶。”言罷,她身姿一閃,隻留下一道瀟灑的倩影。
眾人未曾留意,豔妮在案桌上留下一包糧種,其中有番薯、馬鈴薯、南瓜、玉米等這個朝代尚無的高產農作物。
向太後踉蹌著扶住鎏金屏風,想到自己竟一直被蔡京蒙騙,還險些壞了大事,又羞又惱,東珠流蘇在顫抖的腕間撞出細碎聲響。
她死死盯著豔妮離去的方向,突然冷笑出聲:“妖言惑眾!不過是為脫罪的奸計......”話音未落,玄色裙擺已掃過滿地狼藉,枯枝般的手指突然攫住散落的罪證。
當看到“願以江南十三州為投名狀”的字跡時,閃電劃破天際。她翡翠護甲深深剜進羊皮紙,枯枝般的手指突然攥緊罪證,仰天大笑:“原來...原來哀家才是最大的蠢貨!”她突然仰天大笑,癲狂的笑聲混著雨幕拍打窗欞的聲響,將殿內的死寂撕扯得支離破碎
燭火在她劇烈的抖動中明滅不定,羊皮紙上蔡京蒼勁的筆跡刺得她眼眶生疼。
殿外雷龍滾動,暴雨傾盆而下。向太後緩緩走過冰涼的青磚,將沾滿血汙的罪證狠狠摔在蔡京屍體上。
那具扭曲的軀體還保持著被擰斷脖頸時的詭異姿勢,她抬起鑲滿珍珠的繡鞋,用儘全身力氣碾過那張虛偽的老臉:“來人!把這逆賊的屍首掛在朱雀門上,三日內不許收屍!”
話音未落,繡鞋已被鮮血浸透,在青磚上留下一個個蜿蜒的猩紅血跡。
豔妮回到琴韻小築時,家中來了幾個意想不到的人,喬峰和蕭遠山,還有段譽和段正淳這兩對父子,每人還把自己的妻妾也帶來了,整個小島一群的鶯鶯燕燕,好不熱鬨。
“這實在是太吵了點~!”喬峰帶著阿朱走出來,對著眾人抱拳行了一禮,然後無奈地搖頭笑道。
蕭遠山、巫行雲、李秋水、段延慶、鐵手、無情、木婉清等人坐在崖邊柿樹下,喝茶閒聊,望著院中的段氏父子,一時無語。
“等姑娘回來,看到如此,估計要生氣~!”王語嫣匆匆出來,也是搖頭無奈地說道。
“肯定的,阿碧可是當初她點名要的禦用廚師,現在被她們當下人用,不生氣才怪~!”阿朱掩嘴一笑,話中滿是對阿碧的羨慕。
“段譽,你好大的膽子,把我這當什麼?”豔妮一現身,見段氏一家子正胡吃海喝,將她的人,則是當成了下人使喚。
本就厭惡他人這般無禮放肆,又見自己看重之人被如此欺壓,頓時一股怒火直衝頭頂。
“豔妮姑娘,正淳實在……!”段正淳見她怒不可遏,欲說些話緩和氣氛。
“閉嘴!老淫蟲,你在自己家怎麼搞,我不管,帶著你的三宮四妾出去丟臉,也隨你,敢來我這鬨,你不想活了是吧?”豔妮毫不留情的直接罵道,沒有給他留一點麵子。
“嗨~你這小丫頭,我們不過是讓你的下人,給我們燒點吃的,我們來這就是客,身為主人,招待一下怎麼了?”
其他人都不敢說什麼,偏偏不知情的阮星竹跳了出來,一副來你這做客,是給你麵子的模樣。
“阮星竹,我們不是第一見麵了,可你是否忘了,我豔妮是什麼人了吧?”豔妮瞳孔收縮,寒芒乍起,一股死亡氣息瞬間逼向幾人。
“啪~!”
阮星竹在飛出去時,都沒反應過來,摔出去幾米遠,嘴角流血,臉上掌印如映山紅似的,開的正豔。
“星竹~!”段正淳這時反應過來,顧不得氣惱豔妮不留情麵,連忙上去,想扶起她。
豔妮卻比他快上一步,寒眸閃過冷光,衣袖隨手一甩,一股暗勁將他送出去丈許遠,段正淳踉蹌著差點摔得狗吃屎,還好被兒子段譽慌忙扶住。
“爹,你沒事吧?”段譽扶著自家老爹,小心問道。
“我沒~!”段正淳剛要說沒事,就聽到在罵人,腳已經踩在了阮星竹身上。
“你以為誰都是段正淳,會慣著你這個不要臉?敢來我這撒潑,找死你說一聲,老娘親手送你下去。”豔妮積怒已久,此刻再也按捺不住,言辭間滿是狠厲。
“求姑娘,饒星竹一命,段某感激不儘~!”段正淳顧不得整理衣服,遠遠的就對豔妮求饒道,他是真怕豔妮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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