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扶桑後燕國皇宮內燭火搖曳。慕容複、慕容博父子與全冠清圍在案桌前,盯著地圖已研究了整整半個月——羊皮地圖邊緣被指尖磨得發毛,三個人眼下都凝著青黑。
半月前,他們擒獲了阿卜杜勒·哈基姆等海盜,除了幾個關鍵人物,其餘嘍囉皆被處死,屍體扔海裡喂了魚。
地牢裡傳來的刑訊聲持續了七日,直到某個暴雨夜才驟然沉寂。
為了得到先進的造船圖紙和工藝,三人絞儘腦汁,用儘手段,卻一無所獲,還賠上了好幾條人命。
最終從一名阿拉伯人口中得知,那些精良的船隻並非他們所造,而是阿拉伯商隊耗費巨資購買而來,海盜們不過是半路搶劫罷了。
此刻,三人討論的重點早已不是造船,而是在大宋與阿拉伯之間搖擺不定。
據那些洋人所言,阿拉伯並非善戰之邦,若是他們率領人馬殺過去,打下一片江山並非難事。
可那路途實在太過遙遠,沒有一年半載根本無法抵達。況且眾人一路走來,曆經千辛萬苦,真要踏上這趟征程,談何容易?
慕容博皺著眉頭,手指重重地戳在地圖上:“大宋朝廷內亂剛平,正是用兵的好時機......”
“父親!”慕容複打斷道,燭火在他眼底晃出細碎金光,“阿拉伯雖遠,卻無強敵環伺。一旦立足,他日卷土重來,亦可圖中原......”他袖口滑落,露出腕間因嚴刑逼供留下的血痕——那是前日親自上陣時被彎刀劃開的。
燭火忽明忽暗,將三人的影子映在牆上,恍若三頭猛獸,在黑暗中謀劃著吞噬天下的野心。
慕容博始終想的,還是怎麼回到大宋,怎麼在大宋複興燕國,可是,慕容複和全冠清卻在看過阿拉伯商人的地圖後,就把主意打到了國外。
“要想攻占大宋實在太難了,不說豔妮的存在不可撼動,就算沒她在,也是不容易的。”全冠清撥弄著燭芯,火苗突然躥高,映得他眼窩更深了。
“是呀,這女人太難搞了,複就幾次折在她手中,如果不是念在要讓我開拓海外,估計複就早沒了~!”慕容複捏緊腰間玉佩,指節泛白——那是去年在汴梁城,豔妮用劍氣削斷他佩劍時留下的陰影。
“這女人確實不簡單,老夫也是幾次吃虧,奈她不得~!”慕容博敲擊桌麵的手指頓了頓,掌心還留著當年被豔妮掌風震傷的舊疤。
“其實你們不知道,就算是喬峰和他老爹聯手,也同樣不是她對手,我曾經見過他出手,那速度太快了,根本就看不清。”葉二娘心有餘悸的說道,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袖中藏的短刀——那是她親眼目睹豔妮出手後,偷偷讓人打造的防身利器。
“會不會是你實力太低?”慕容博懷疑的看著她說道。
“不會,當時離少林的武林大會,還有好幾個月,她去喬氏夫婦的家,結果遇上蕭遠山,她輕鬆從對方手中救下二老,沒幾招蕭遠山就老實了。”葉二娘把當初看到的情況,大致的說了一遍,幾人瞬間沉默了!
“去阿拉伯吧~!”半晌過後,慕容博拍板說道,目光掃過兒子腕間的傷,喉結微動——他忽然想起慕容複周歲時,自己抱著他在燕子磯看江上戰船的模樣。
“好~!”全冠清點頭應道,其他人雖有不情願,但卻也沒再反對。玄慈和葉二娘原本是想脫離隊伍,可是,看這情況,基本是不可能了,二人也沒再說什麼,反正多說無益,也就不浪費口舌了。
“50多艘商船,現在還剩下40艘不到,加上我們自己的,總共有60多艘,船隻足夠,就是水師要重新訓練了!”慕容複稍加算計了一下,對自己老爹說道,指腹劃過地圖上標注的風暴海域,想起去年沉船時嗆入肺中的鹹澀海水。
“現在是8月份,等明年開春,還有小半年的時間,能訓練多少就訓練多少吧!好在踏輪工足夠,省去不少麻煩!”全冠清想著如何利用現有資源,最大化的強大隊伍,畢竟去了那邊,在沒站穩之前,是休想有物質補給了。
“我們真的要隨他們一起去阿拉伯嗎?”散會後,各自回到住處,葉二娘對玄慈說道,指尖攥緊了他僧袍的下擺——那布料還是在當年,兩人私會時她親手縫的。
雖在外多年,心中想的還是自家兒子,她舍不得離開。在扶桑,雖說也遠,但終歸還是有機會回到大宋,如果去了阿拉伯,幾乎就不可能了,所以她有點不甘心離開。
“看看吧!也是有機會呢。”玄慈心中無奈,明知不可能,還是自欺欺人的說道,這個話好像就是為了騙自己的——他望著窗外的月亮,想起虛竹周歲時,自己偷偷放在山門前的撥浪鼓。
這邊幾人各懷心思,豔妮卻安樂輕閒的很,連續幾天來,沒有出什麼事,傳來的消息也都是好事。
首先是北蒙那邊,合不勒答應了豔妮的提議,但是,要求給他一批簡化版強攻複合弩,讓他用來強化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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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妮爽快答應了,這沒什麼不可的,畢竟要想讓人乾活,不給點好處是不可能的。
她就一個要求,打下地盤必須要守住,不能打完了就跑,這樣太過浪費資源了。
然後,讓西夏這邊重修城牆,把城牆加高,加寬,三丈十米的高度,兩丈的寬度,城牆是1字形的,外加斜孔和油槽。
金遼邊界,自從大遼打退了金國後,就在邊疆修建起了城牆,豔妮聽說後,讓人送去了一張建設圖紙。
這張城牆建設圖,其中的城牆也都是阿拉伯數字中的1字形城頭,與西夏這邊在修建的是一種規格,就是在向外的一麵,就有個延伸一米多的小屋簷。
這麼個小改動,看似簡單,但是,對外攻內的敵人來說,非常的不友好。
至少,像《天龍》一開始時,丐幫夜探西夏的事,是不可能發生了。
城牆上還有一種小斜洞,能夠從城牆上看到城牆外,還能在上麵灌油,油水會直接噴灑在城牆外的敵人身上,這對攻城的敵人來說,無疑是一種災難。
城外不到兩米的護城隙地,還特意建設成了高低不平的碎石地帶,平時沒什麼,打仗時,就能顯示出好處。
在往外是一條寬達五米,深三米的護城河,河的源頭是可截斷裝置,閘門一關,這邊河水一放,護城河就成了乾河,城牆上的人再向河內一扔油瓶,這就是個天然的火葬場。
加上這城牆本就建在山嶺上,敵人攻城,本就是以下往上攻,城牆雖不高,也就兩丈多點,可是,卻比一般的城牆要難攻的多。
解決了金國的死灰複燃,重新攻入的可能性,東北三省在幾十年內,等於是安然無恙了。
第三個消息是,大理國在攻打吐蕃,而且是段譽親自領軍出征,如果他能成功,大宋四麵都將再無外敵了。
第四個消息是,趙傭因趙佶斬首方臘,清除一方反叛軍,特封他為逍遙閒王,真正成了個閒散王爺,聽說,他還帶動了南方,以瓊州為點的文化興世,一下子,出現了不少的文人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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