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敗的至尊皇宮,在血色蒼穹下嗚咽,狂風卷著碎瓦礫掠過斷壁殘垣,發出刺耳的尖嘯。
沒了原劇情中步婷的拖累,步驚雲立在石階高處,指節將絕世好劍攥得發白,青筋在蒼白的手背上暴起。
他猩紅的眼眸死死鎖定雄霸,喉間溢出一聲低吼,身形如離弦之箭般疾射而出——這份說動手就動手的狠絕,比一旁的聶風不知淩厲多少倍。
聶風握著雪飲刀的手掌微微發顫,刀刃映著天空中的詭異紅光,映得他眼底滿是掙紮。
他死死盯著雄霸周身翻湧的真氣,眉峰擰成一個死結。但就在步驚雲躍起的刹那,他幾乎同時旋身,刀光劃破凝滯的空氣,與那道黑色身影並肩而戰。
這份反應速度,比起場邊僵立如木樁、麵色慘白的秦霜,已然強出太多。
豔妮倚靠在破碎的石獅旁,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冰冷的石麵。眼神看著秦霜紋絲不動的身影,玄色勁裝在狂風中獵獵作響,卻掩不住他微微顫抖的身軀。
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悲涼:生死攸關之際還如此猶豫,當真是取死之道。
可轉瞬,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若秦霜也加入戰局,風雲霜三人合力,雄霸恐怕瞬間就會命喪當場,那她費儘心思要吸收的內力,豈不是要泡湯?
風雲二人雖得豔妮指點,又曆經諸多奇遇,此刻與雄霸交手卻依舊顯得狼狽不堪。
雄霸周身勁氣流轉,三元歸一如銅牆鐵壁守護周身,他們的招式打在上麵,就像蚍蜉撼樹。
而雄霸反擊的掌風、指勁,總能精準地擦過他們的要害,雖不致命,卻在身上留下道道血痕,痛得鑽心,憋屈得讓人發狂。
刹那間,天地仿佛被巨獸撕裂,濃稠如墨的烏雲中,雷火瘋狂翻湧。
天狗食日的異象顯現,一道赤紅色雷電如遠古凶獸般從天而降,“哧”地一聲,直接劈在雄霸眉心的魔元之上,電光在他臉上瘋狂遊走。
“聶風,步驚雲!天狗食日已至,快殺了雄霸,他要入魔了!”豬皇焦急的嘶吼撕破戰場的喧囂。
風雲對視一眼,眸中閃過決然,同時縱身躍起,絕世好劍與雪飲刀交相輝映,一劍一刀兩道二十米長的氣刃,如蛟龍出海直撲雄霸。
雄霸見刀劍劈滅,麵色不改,毫不猶豫,他不退反進,雙手裹著三元歸一的力量,迎著雪飲刀和絕世好劍擋去。
恰在此時,秦霜突然暴喝著衝了上來:“二位師弟,我來助你們!”
他的天霜拳裹挾著刺骨寒意,直挺挺的砸向雄霸後背。然而詭異的是,本應受傷的雄霸不僅沒有倒下,反而精神大振,周身真氣暴漲,竟穩穩接下了三人的合擊。
豔妮眼神一凜,疑惑地瞥了秦霜一眼:這一拳,怕是另有圖謀!
場中,雄霸捏著真氣罡刃,猛地一拉,將風雲二人拉近。刀劍相撞的瞬間,一股奇異力量,如閃電般迸發而出,竟生生打斷了雄霸與天空力量的連接。
風雲心領神會,再次縱身躍起,刀劍相擊,爆發出的耀眼氣勁刺得人睜不開眼,也讓雄霸無法再吸收天空中的力量。
落地的瞬間,聶風瞅準時機,雪飲刀狠狠砍向雄霸肩膀。可雄霸反應極快,徒手死死抓住刀刃,另一隻手迅速握拳,眼看就要轟擊而下。
千鈞一發之際,豔妮如鬼魅般閃到雄霸背後,雙手精準扣住他的琵琶骨,北冥神功全力運轉。
就在雄霸仰頭試圖重新連接天空之力時,豔妮一腳踢開聶風的刀,徹底切斷了他與力量的聯係,瘋狂吸收著雄霸體內的功力。
就在雄霸拚命掙紮、豔妮已經吸走大半內力、眾人驚愕不已時,步驚雲挺劍刺來,一劍貫穿了雄霸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