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就是豔妮一直在等的毒醫蘇櫻了,現在目標已經出現,她自然是要找機會與這搭話,然後把東西送出去。
她心思轉動間,嘴角勾出一絲微笑,有了個好主意,隨手掏出一本《醫學簡要》,自顧自的在那裡看起來,時不時的還念出一兩句,以便引起蘇櫻的注意。
念叨著書中藥理的時候,故意把幾個藥方的其中意思念的相反,以便對方有理由上門說話。
“姑娘,你念的不對,那個藥的藥性是相反的。”
果然,她才念了沒兩句,蘇櫻就坐不住了,直接走過來,對她進行糾正。
“哦~是我理解錯了嗎?”豔妮假裝不懂的說話,她又翻了翻書,抬頭說:“果然沒有天賦,怎麼都理解不了!看你的樣子,似乎是懂得醫理?”
“在下蘇櫻,醫術傳自母親乃是蘇如是!”
“毒後蘇如是?原來你是她的後代。”
“姑娘認識我娘?”
“並不認識!隻是,毒後蘇如是和神醫常百草的名聲太大,從一些長輩那裡聽說過。”
“原來如此!”
“姑娘不必站著,既然認識了,就一起坐下喝一杯吧!”
“那就打擾了!”蘇櫻微微一欠身,便在豔妮對麵落座,兩人相視而笑,豔妮輕輕推過去一杯茶水。
“多謝!”蘇櫻微一點頭,雙手接過,端起輕茗一口。
豔妮見蘇櫻對醫理的較真勁兒正濃,指尖輕輕敲了敲桌上的《醫學簡要》,話鋒一轉:“說起來,我這兒倒還有兩本與醫理、功法相關的書籍,或許姑娘能用得上。”
她先是從行囊裡取出那本搶自歐鋒的《藥理簡要》,遞過去:“這本不是我手上的通俗版本,是一位姓歐的醫者畢生總結,據說裡麵有不少獨門配伍思路,我瞧著生澀,倒不如給真正懂行的人。”
蘇櫻接過翻了兩頁,眼中立刻閃過亮光——書頁裡的批注直指要害,甚至對幾味罕見毒物的解法有全新注解,顯然是實戰沉澱出的乾貨,她抬頭看向豔妮,眼神裡多了幾分認真。
豔妮見狀,又取出一本線裝古籍,封麵上“易筋經”三字蒼勁有力:“這是一本調理筋脈的功法,醫毒之道,往往需自身根基紮實,此功法能通絡活脈、強筋健骨,或許對姑娘施展醫術後的調息,或是提升自身底蘊都有助益。”
最後,她掀開隨身的竹籠,裡麵一隻通體朱紅、形似蛤蟆的小生靈正鼓著腮幫,發出“咕呱”輕響。“這是莽牯朱蛤,雖性子頑劣,但其涎液能解百毒,算是個活寶貝,尋常毒物近不了身。”
蘇櫻看著這三樣東西,醫書對症、功法經典、活寶罕見,顯然都不是凡物,不由蹙眉:“姑娘與我素不相識,為何贈我這般貴重之物?”
豔妮合上書,笑意淡了幾分:“說起來,也是受人所托,了一樁心願。這些東西留在我這兒無用,到了姑娘手上,才算得其所哉。”
“姑娘如此厚禮,可是有事相求,隻要在蘇櫻能力之內,絕不推脫,還請明言!”
“哈哈,性情中人,不愧是蘇如是的女兒!”豔妮哈哈一笑,讚歎了一句,接著說道:“賜你寶物,純粹就是替老友尋一傳人,隻是他有個小要求,就是功法不得外傳!”
“這是為何?功法已然傳授與我,就靠一句誓言,是否有所不妥?”
“這就要看個人承諾與底線了!你學了《易筋經》,不得傳授他人,就算是你的丈夫也不行,但是,對你的後代可以擇優傳授。”
“這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