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妮聽聞他的挑釁,也不廢話,淡笑間身形晃動,腳步淩空踏虛,瞬息邁出幾丈外,周身竟無半分靈力外泄。
她玉足輕踏水麵,如踩平地般穩穩直立在距離雕像五六米處,素手對著水麵輕輕一劃——“轟!”一道丈高水牆驟然拔起,浪濤拍岸般擋住視線。
下一秒,豔妮對著水牆隔空施展風神腿。每一腳踢出,空氣中都卷著刺骨寒意,力量穿透水牆時,便帶起一縷水汽,精準落在遠處的黑曜石雕像上。
水汽一觸雕像,瞬間凝結成冰,層層疊疊裹住石身。
一腳,兩腳,三腳……整套腿法施展完畢,那尊黑曜石雕像已被冰水嚴嚴實實覆蓋,凍成一座冰坨。
緊接著,“哢嚓”一聲脆響,冰殼連同內裡的雕像一同碎裂,碎石混著冰碴子落在了冰麵上。
“難道這就是金丹境以上的強者?”
老頭心中腹誹。他此時一言不發,並非不想說,而是他說不出來——一是被震撼的,二是在忙著抵禦寒氣入體呢!
豔妮轉頭看向池邊:“老頭,你的雕像碎了。”
眾人聽到聲音,瞬間被驚醒,這才後知後覺地驚呼——不僅雕像碎了,連方才波瀾壯闊的水麵,也早已經凍結成了冰。
梁首長身邊的人在看到此等手段時,發覺竟無一絲力量波動,已完全超出了他們這些常人的認知,幾個人對視之下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撼。
再看顏石,原以為他是動怒了,仔細看去才發現,這老頭因離水潭太近,半邊身子已裹上霜雪薄冰,此刻正凍得瑟瑟發抖呢。
就連他白花花胡須上,也都掛著冰碴子,整個人看上去即好笑又無語,哪兒還有方才的半分傲氣。
豔妮的五行道術,源自她對道家九字真言的感悟,早已爐火純青,哪是他一個剛入修煉門檻的人能比的?
半晌過後,老頭子身上薄冰化開,寒霧散去,恢複了過來,但是,他整個人還是萎靡了不少。
這還是豔妮沒有針對他,他也隻是站得太近,無形中被波及了,不然,也會如石雕一樣,被直接冰凍成渣。
這時,李清照捧著杯熱茶,送到了他的跟前,客氣說道:“道長勿怪,我家姑娘一時沒收住,波及到了你,請喝口茶水,去去寒吧!”
“多謝仙子!”
此時的顏石,哪還敢矯情擺譜?連連感謝,恭敬的就如一個農村剛入城的鄉下老頭,一副拘謹又謹慎的樣子,著實好笑的很。
“老頭,你誰呀?”
這時,豔妮換了身衣服,從之前的青色長衫,換成了粉色勁裝,頭上頂高馬尾像是一根衝天辮,看上去帥氣又颯爽。
出來時,剛好看到他在喝茶,就上前對他問起,說完又補充道:“如果不是因你沒傷及無辜,今天,那雕像便是你的下場。”
“仙子恕罪,小老兒顏石,是太虛宗的長老,多有得罪,還請仙子寬恕一二!”顏石如實交代,不敢有一絲隱瞞。
“太虛宗?”
豔妮聽到這個宗門名,大概猜到了他的來曆,不假思索地問道:“你是修真界出來的?”
“正是!小老兒是西昆侖一脈的,隻是宗門長輩都已不在,所以,大樹難支,落敗了!”顏石點頭承認,然後說起了自身傳承和宗門現狀。
“你們太虛宗,現如今實力最強者什麼境界?”豔妮若有所思地問道。
“太上長老,築基礎境五重!”顏石如實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