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青雲宗這場法會,什麼修士都讓進,這等弄魂侍鬼的邪修,竟也被放了進來。”
黃巢才一落入這玉符開辟的光圈當中,腳步都還沒落下,旁邊就傳來這麼一句話語。
一個身穿紫色華服,頜下留著一縷美須的道人,坐在雲氣浮起的車駕上,一臉鄙視的看著他。
右側一個背著大葫蘆的中年道人,更是一連避開了丈許遠。
“他也來求符道,我等散修雖然艱苦,卻也不願和這等邪修同流合汙。”
“就是,一身道袍半點靈光也無,以為披上道袍,就是正經修道人了不成?休想!”
各種怒罵和聲討不斷有人響起,黃巢好像一隻瘟雞,立馬就清空了周圍的場地。
隻見黃巢此刻躋身在一處人潮當中,四周都是修士,各有不同打扮,但身上都有不俗靈光。
而一行人所前行的儘頭,正有數位童子在旁引領。
更遠處,就是一個侍講法會的場地,四周雲氣縹緲,仙光浮動。
偶有丹鶴長唳,便有一派道骨仙風生出,令人不由崇慕至極。
青雲宗..的外門,到了。
黃巢穿著自己網購來的道袍,這是他知道自己要來培訓,購買的手工幻化服。
而且還耐下心,跟玉真學了紮道袍的方法。
結果一進來,被口口聲聲說是什麼邪修?
這修道之人搞歧視這麼嚴重的嗎?
他可是殺妖驅惡的好煉妖師啊!
黃巢倒還謹慎一些,看他們隻是打個嘴仗,也就算了。
算個屁!
八爺那嘴巴就像鐮刀一樣,上下張合起來。
“呦,你們倒是賣相不俗,想必已經得道成仙了咯,還能批判邪修。
天下那麼多邪修,你殺了幾個,在這嘴巴子一張,就長了一張道貌岸然的皮唄!”
“還有,青雲宗的上修都放我們進來了,怎麼的?你還能比青雲宗更法目如炬,要不你教一下他們怎麼煉成你這樣的鈦合金狗眼咯。”
夾雜著大量聽不懂的詞彙,但是八爺可是榮獲了動物園嗑瓜子第一名的大能。
一張嘴巴動起來,恐怖如斯。
它是四麵開花,麵對群修毫不懼色,噴往左麵噴右麵,噴往前麵噴後麵。
主打就是你們想讓我不好過,那我就讓你們也不好過。
大家都沒麵子!
那就看誰的臉皮扛造!
一陣唇槍舌劍,終究還是那些修士敗下陣來,掩麵而走。
“邪修,仗著牙尖嘴利算什麼本事,學符道不是光靠一張嘴巴子的!”
“那靠什麼,靠你爸你媽?能靠他們你還在這兒?
都是來學符的,你要能上台你去啊!”
總結就是一句話。
你行你上,否則彆bb。
黃巢也是慣著八爺,一點不慫。
上完培訓班,誰還認識誰?
就是路終於是走完了,黃巢雖然來的最晚,但八爺舌戰八方,惹出的動靜大啊!
他看最前頭留著幾個蒲團沒人坐。
想了一下,聽課當然要去前頭聽。
於是穿過眾多修士的人群,就在第一個蒲團那兒坐下。
當即,比八爺舌噴四方更誇張的動靜傳來了。
“他怎麼敢坐那兒?那可是留給符道前輩坐的,他們聽懂了,回頭才好向我們宣講啊!”
“邪修就是自私自利,這等好位置,也不想想,會是留給他的嗎?”
黃巢則是老神自在。
八爺不給翻譯了,周邊就相當於閉麥了。
聽不懂,你說什麼?
一堆兒隻能看到皮肉外相的渣渣。
很快,眾修相繼落座,有一行身穿青色道袍的修士,從更深處踏雲而來,為首一位白發老者,更是手持如意,賣相不俗。
“青雲符,能把雲符煉的升騰入天,青雲門的拿手符籙,便是一道青雲上達九霄下至地淵,難耐非凡。”
相繼有人在黃巢的身旁落座,他們的眼光倒是高上許多,麵對這一朵浮雲,也能品鑒出幾分。
隨後眾修相繼站起,齊齊麵向那為首老道。
“我等多謝天雲執事,憐我散修大道多艱,大開方便之門,為我等聽符講道!”
聲音甚是整齊,看來也不是一兩次了。
就是黃巢被搞的猝不及防,站起來慢了,最後那一聲‘道’,更是扯了很長的一道餘音。
那天雲執事手中玉如意一點,麵上微滯,多瞧了黃巢一眼,這才帶著滿意的笑容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