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路上走,禍從天上來。
黃巢也沒想到,他讓倀鬼墨九陰去寶庫看一眼,竟然招惹到了這麼一個狠人。
這也側麵證實了倀鬼的一個壞處。
他雖然真聽話,但其中有什麼對於自己危險的地方,卻也真的會無視,而優先聽從黃巢的指令。
問題是,黃巢此刻以血神子藏在他的身體裡,這倒黴就一起倒黴了!
墨彩珠的壽衣叟蠱,控製著五個蛛傀齊齊發動攻擊,黃巢那是一點藏著的心思都沒有了。
隻見一道血光飛出,化為一個三頭六臂的道人,迎向正麵的三頭蛛傀。
更有重水化身,顯露水相身形,亦纏住了一頭。
最後墨九陰自己抵擋一個,這才把五個蛛傀分了開去。
長槍橫掃,黃巢口噴一團烈火,正好纏在龍牙槍上,隨他一槍刺在一個巨大的甲殼上。
防禦蠱蟲,盾角天牛蠱。
龍牙槍破開傳說的特性生效,這隻盾角天牛攔不住槍尖,但旁邊的另一個修士又灑下了另一隻蠱蟲。
一隻隻尖利的飛蟲,好似鋼針一般朝著黃巢刺來。
暴雨梨花蠱。
背後的魔手揮動飲血魔刀,帶動著眾多血刃將這些針蠱擊落。
最後一個蛛傀,則是被擊殺的金烏宮弟子,同樣一口熟悉的烈火噴來。
黃巢的璿璣盾擋在身前,將這一口金烏真火擋下。
三頭六臂,還真就麵對著三個敵人。
他們身上有蛛絲纏裹,袖裡乾坤和五鬼搬運未必能立即生效。
一旦被對方窺見破綻,神通被破,那黃巢可就難辦了。
神通也不是萬能。
所以他隻能先行戰鬥尋找機會。
手腕一抖,盾角天牛被鎮海勁衝入體內,把內臟攪成了一片漿糊。
璿璣盾神像發光,金烏真火被吸進盾中,朝著那一個明顯是飼養蠱群的蠱修。
雖說是在跟三個金丹蛛傀戰鬥,黃巢卻還能抽出一個頭來,看向那個剮仙台上的墨彩珠。
“血魔宗的築基修士?真是廢物,看來我親愛的小弟,你已經被煉成血神子的傀儡了!”
冷冽充滿殺機的目光,也就在這一刻死死盯在了黃巢的身上。
“小娘皮,打嘴炮可沒用。築基可要把你的蛛傀給殺光了!”
靈鏡飛起,一道定魄神光衝向那壽衣叟蛛蠱蟲。
被攝取魂魄一瞬,沒了控製,五頭蛛傀頓時就顯露出不少破綻。
黃巢長槍與魔刀齊下,頓時就將麵前兩個蛛傀擊殺,更是身內鑽出一道金色劍氣,化為絲線穿過最後一頭蛛傀的頭顱。
三大金丹戰力,瞬間損失。
另一邊,重水化身雖然被那蛛傀壓著打,但他乃是水身,絲毫不會真正受創。
此刻趁著蛛傀呆立一瞬,也是六臂齊出,生生以巨力打破了其防禦,令其化為一團模糊不清的肉醬。
墨九陰對付不了這個蠱子,但對於一頭被操控而戰力廢去大半的蛛傀,還是輕輕鬆鬆。
一枚銅鐘蠱變大罩下,將那蛛傀籠罩進去,鐘鳴不斷響起,生生震碎了它身上的殘存靈念。
“那就把你們做成新的蛛傀,不就行了。”
兩把刀鍘蛛足朝著黃巢劈來,璿璣盾一擋,那神像光芒竟也被斬的黯淡下來,靈光閃爍,其內靈性發出一聲哀鳴。
擋不住,這是實打實的金丹境凶蟲。
可不是那幾頭半廢的蛛傀。
黃巢以龍牙槍反刺蛛目,才讓這剮仙台退避一瞬,容留他化作遁光飛起,朝著墨彩珠攻去。
放出這剮仙台蛛蠱,她還有什麼手段?
隻見她手中趴著一隻小小的蜘蛛,那蜘蛛背後竟詭異的立著一根蠟燭。
此刻蠟燭被斬去半截,落在墨彩珠手裡。
“主人小心,那是殉道蛛,其背上的天燭可以作為代價,施展一些有極高副作用的蠱術。”
墨九陰疾聲提醒,黃巢卻已經衝至墨彩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