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滴腦殼。”
“庸醫！”
病床上淩伊山猛地驚醒，隨後腦袋上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他伸手一摸，發現腦袋上起了個大包，頓時疼得一陣齜牙咧嘴。
“你醒了？”
就在這時，淩伊山的身邊響起了有些清冷的聲音。
回頭望去，就看到了隔壁病床上的段箐，此時對方已經接受了柳九的治療，修複了原本殘缺的神識。
“神識恢複得怎麼樣？”
段箐開口問道。
淩伊山先是抬起手，發現原本纏繞在手指上的詭異紋理已經完全消失，而在他感受神識之後，發現神識已經完全修複，甚至比以往更勁了。
“我超，神醫！”
淩伊山立馬光速變臉，看得一旁目睹了全過程的段箐直搖頭。
而這一幕也被淩伊山看在了眼裡，對方比起初見的時候已經明顯出現了轉人工的趨勢。
“淩伊山，謝謝。”
不再需要對方問話才能給出簡單的回答，現在的段箐已經逐步找回了原本的神智，主觀能動性大大提升。
她能恢複到如此地步，多虧了淩伊山帶回的凝神養魂草，而且這草藥極為珍貴，想必對方一定經曆了難以想象的困境。
聽到對方的主動道謝，淩伊山咧嘴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道：“沒事，各取所需，我是有報酬的。”
看到淩伊山的笑容，段箐的心裡也逐漸放鬆下來，有點開心。
但表達開心需要微笑，她長期麵癱，臉部表情管理現在還未恢複過來。
想到這裡，她伸出了右手嫩白的食指和中指，隨後放在了嘴角，輕輕上推。
一個絕美的微笑綻放，就像是雪蓮綻開，而且因為笨拙的動作帶上了一點嬌憨。
自動擋變手動擋。
“有趣的女人。”
淩伊山給出銳評，隨後又想到了自己的主治醫生，於是開口問道：“柳醫生呢？”
段箐沒有說話，而是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辦公椅。
柳九正癱倒在上麵，因為是眯眯眼淩伊山無法判斷對方是不是睡著了，隻是身子時不時地抽動一下，嘴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哼唧聲。
原本積攢的壓力一朝釋放，他的嘴角掛著安詳的微笑，整個人的臉上洋溢著幸福，就像是要融化一樣。
就像是完成了人生清單，已經死而無憾，準備歸天。
“對了，柳醫生說五指鬼手蠍他拿回去了，不過，他給你準備了新的蠱蟲作為這次的報酬。”
段箐忠誠地發揮著自己身為傳話兵的作用。
淩伊山聞言點了點頭，心裡有點小失落。
他和小五配合親密無間，一人一蠱之間有良好的化學反應，沒想到現在對方竟然回了娘家。
不過對此他早有預料，畢竟柳九本就是將五指鬼手蠍借給他防身。
況且一個能毒殺元嬰境的蠱物交給淩伊山一個學生，在靈境中欺負欺負無道者就算了，要是帶回龍國出了什麼亂子，他柳九就隻能拋棄鐵飯碗，遠遁幽玄靈境成為一名光榮的無道者了。
“柳醫生說五尾鬼手蠍的精神有點不好，你有什麼頭緒嗎？”
聽到段箐的話，淩伊山的內心突然咯噔了一下，連忙正色道：“可能是靈境中的戰鬥太頻繁了，孩子有點透支了吧，多買點營養快線補一補就好了。”
淩伊山打死也不會承認他留下了億點點的五尾鬼手蠍毒。
也不多，大概毒翻十來個元嬰境修士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