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先生，你不要亂開玩笑哦。”
聽到淩伊山的話，此刻正泡在水裡的鮫人少女表情立馬僵住了，隻感覺下半身的鱗片涼颼颼的，都要嚇得炸鱗了。
但很快她又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先生，你看到的那些鬼魂是不是穿著古代的服飾？”
淩伊山回憶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那些鬼魂確實穿著古代類似士兵的皮甲，腰間還彆著彎刀。
看到淩伊山點頭，鮫人少女臉上立馬激動起來，開口道：“先生，你這是遇到蜃龍大人的夢境了，您的運氣真好！”
“蜃龍？”
淩伊山眉頭一挑。
蜃龍的名氣很大，哪怕是他這種半路修仙的人也有所耳聞，對方乃是海中的一種妖獸，傳說能吐氣幻化成各種海市蜃樓。
“是啊，每年海魂節這個時候，蜃龍大人都會陷入沉睡，會在海上形成海市蜃樓。”
“但偶爾也會有一些人單獨受到影響，聽說遇到的話，接下來的一年都會變得非常好運哦。”
鮫人少女的語氣中滿是羨慕，她在這個地方也生活了很久了，但一直沒有這種機會，沒想到淩伊山剛來這裡就遇上了這等好事。
“好運嗎？”
淩伊山臉色古怪，就剛剛那副驚悚的場景，這還好運呢，也就是他膽子大，跟鬼物接觸比較多，有了免疫力，換作怕鬼的李曦瑤，估計直接兩眼一翻就被哄睡著了。
“既然是幻覺，就不能搞點攢勁的幻覺出來給我看看嗎？”
淩伊山心中暗歎，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
求人不如求己。
幻道，得學啊！
到時候學有所成，想看什麼還不是自己搓就完事了！
就在淩伊山製定未來的學習計劃的時候，小龍舟也來到了目的地。
“謝了，奪少錢？”
淩伊山開口問道。
“先生不用了，你買了我的鮫人淚，我就已經有得賺了，這不過是順手的事。”
鮫人少女看著淩伊山捂嘴輕笑，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不打算繼續收費。
“你這導遊倒是不賴啊。”
淩伊山心中有些感動。
每次去其他地方旅遊，哪次不是把遊客當肥羊宰，花錢多，服務差，店大欺客，欺負遊客人生地不熟。
賺的錢沒有一點用於提升服務質量，偶爾一點的資金全用在請網紅做宣傳去了，搞個濾鏡天天騙人去宰，讓旅客到了地方直呼上當。
“接著吧，就當我送你的。”
淩伊山笑了笑，隨後屈指一彈，一個玉盒就穩穩落到了鮫人少女的手中。
鮫人少女打開一看，一股濃鬱的丹香撲麵而來。
“這是水屬性的靈丹？！”
少女的眼中滿是驚喜，她們鮫人一族，大道親水，但也因此出不了煉丹師。
而人族修士感慨自己身體裡的丹毒多的時候，在她們看來也是一種幸福的煩惱。
雖然龍國官方偶爾也會開放一些份額給她們，但大多都被那些高層人員壟斷了，然後抬高價格賣給她們，或者內部消化。
若非她們和龍國這邊接觸頻繁，估計就連有這件事都不知道。
久經考驗的資本主義戰士，哪怕是在鮫人族中也堅定不移地站在了人民的對立麵。
“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強壓下心中的渴望，鮫人少女捧著丹藥將手伸得筆直，眼睛緊閉，似乎多看一眼都會舍不得。
這玩意雖然隻是結丹境的丹藥，但也夠她哭好久才能買得起。
但過了很久，她也沒聽到淩伊山的回答，等她睜開眼時，發現淩伊山早就走了。
“那我真的收了哦。”
鮫人少女對著空無一人的前方喊了一聲，隨後才將裝有靈丹的盒子收了起來，魚尾搖曳間消失在了水道中。
淩伊山解除了渾天，顯出了身影。
這丹藥並不算多貴重，畢竟他也沒花錢，是從血劍君的野生儲物袋裡麵自己長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