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本命法寶是一件用來推算用的法寶，而這種人天生就跟因果律走得近。”
“不，或許就是因為因果律為了如今的局麵，才會在當初讓我覺醒這個本命法寶也說不定。”
瀾歌將自己的法寶龜殼給掏了出來，上麵的氣息波動前所未有的強烈。
淩伊山用著自己的天擊明瞳看了上去，發現上麵因果律的金絲多得不同尋常。
“所以這一切都是因果律讓你乾的？”
淩伊山雙手抱胸，看向了瀾歌。
“這是因果律讓我乾的，但也是我想乾的。”
瀾歌的目光看向了遠處的那棵由無數白蟒糾纏而來的巨樹，逐漸變得堅定，雙手緊握，“這東西不該存在，因果律給我看過‘未來’，如果我不行動的話，會死很多人。”
“如果是用我自己的命，卻換一個人，兩個人，亦或者是十個人的命，我大概不會同意，也不會去行動。”
“但這個不一樣，如果讓眼前的怪物化龍成功，現在，未來會死很多很多很多的人。”
“如果必須有人站出來犧牲的話，那麼那個人可以是我。”
“我很滿意這個結局。”
淩伊山聞言陷入了沉默，他隻是靜靜地看著瀾歌，最終才緩緩開口問道：“瀾歌，如果你真的滿意這個結局的話。”
“你那淚水又算什麼？”
聽到淩伊山的話，瀾歌的臉色驟然一變，他伸手摸在自己的臉上卻並沒有感覺到濕潤感。
“你詐我？”
瀾歌看著淩伊山，不可置信地說道。
“當然，我就是詐你。”
淩伊山咧嘴一笑，隨後說道：“瀾歌，承認吧，你其實並不是很滿意這個結局。”
聽到淩伊山的話，瀾歌陷入了沉默，他的雙手越握越緊，不斷開始抖動，逐漸攀上了青筋。
他就像是一個不斷蓄力的火山，最後終於爆發，他大聲道：
“我當然不滿意啊！”
“憑什麼那個黑袍人將我抓去進行那麼痛苦的改造，變成現在的這副模樣？！”
“憑什麼我要被指示被操控去抓人到島上來喂給這隻巨大的惡心玩意？！”
“憑什麼因果律找上了我，喚醒了我人類的記憶與良知，讓我現在如此的痛苦？！”
“憑什麼死的就一定得是我？！”
“我特麼不願意啊，這些我都不願意啊！”
“憑什麼浪裡爬的人對我那麼好？！憑什麼讓我這段時間過得這麼開心？！”
“我特麼不想死啊，我想開著我的破船繼續旅行下去啊！”
淩伊山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向溫和，甚至有些懦弱的瀾歌露出如此的情緒，對方不斷地向著自己嘶吼宣泄，似乎心裡有著倒不完的苦水。
也唯有在淩伊山的麵前，這個隻有自己能看到的朋友麵前，瀾歌才能如此暢快地吐露心聲。
看到對著自己不斷怒吼的瀾歌，淩伊山不怒反笑，笑著說道：
“瀾歌，現在的你在我眼裡才終於像個人了。”
緊接著，淩伊山的表情突然又變得嚴肅起來，他開口問道：“瀾歌，我問你，因果律給你展示的未來有多遠？”
“有三百五十年嗎？”
聽到淩伊山的話，瀾歌的表情突然一愣，原本還氣勢洶洶的他此時也是被淩伊山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給鎮住了，他下意識地開口說道：
“沒有。”
淩伊山見狀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開口說道：
“那麼這個遊戲的結局就還沒有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