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李玄塵,我看你頭發還在啊,為啥被稱為魔僧呢?”
淩伊山心中好奇,隨口問道。
聞言李玄塵的臉上一僵,隨後雙目緊閉,一臉神聖地說道:“因為我心有佛,早年出過家,如今還俗了。”
事到如今,自己因為三百五十年之前元陽叩問,衝鋒得太狠,落下病根,從此對這方麵的事情談之色變,隻能出家躲個清淨的這種事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這種病根並不隻是身體上的,以他現在的法身強度,這些不成問題,最重要的是心病,心理創傷。
而出於自己淋了雨,也要撕了彆人傘的緣故,他四處舉報網站。
淩伊山聞言沒有說話,身為未來的巨陽仙尊,他對於自己的潛在客戶的身體狀態還是能感知一二的。
隻是看破不點破,淩伊山也不會當眾戳彆人痛處,唯有在心中暗暗感慨。
瀾歌在自己的幫助下好不容易是蛋仔歸位了,沒想到李玄塵這裡又出了問題。
“這兩個人身上指定是有什麼臟東西,我得保持距離。”
淩伊山心中暗自有了打算,三百五十年的友誼再怎麼珍貴,也不能拿自己的靈珠開玩笑。
念及此處,淩伊山當即開口:“既然如此,李玄塵,你就在這裡看好瀾歌他們,如果有新的敵人進場,也希望你能阻攔一二。”
看到李玄塵點頭,淩伊山轉身就打算走,但突然他又回過頭,又對著瀾歌問道:“瀾歌,你用過那具身體,我問你,那玩意身上有靈珠嗎?”
瀾歌聽到這話,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點頭,斬釘截鐵地說道:
“有!”
淩伊山聞言心中大定。
對手有靈珠,他心裡就有底了。
當即也不再猶豫,便是化作一道長虹,向著海麵上的海市蜃樓衝去,很快便是沒入其中。
幻境之中的場景與魔羅海一般無二,若非有蜃龍開的後門,淩伊山隻怕也分不出其與外界的區彆。
“淩小友,放開手腳,動手便是!”
蜃龍看著淩伊山,高聲笑道。
此時白蛇巨樹已經靠著自己強大的恢複能力活了過來,它麵露不善地看著淩伊山,似乎對於之前對方給自己造成傷害耿耿於懷。
至於為什麼之前寧曜和蜃龍對它造成的傷害更高,它不敢瞪人家。
很簡單,它不敢。
不光是寧曜和蜃龍,亦或者是海岸上的瀾歌、李玄塵,此時避難所之中的眾人也是通過監控,透過那層幻境,宛如看電影一樣注視著淩伊山。
淩伊山咧嘴一笑,眼中倒是沒有絲毫的畏懼,寧曜是對的,他正好想要試試自己的新能力。
淩伊山的幽瞳之中紫光大盛,混雜著漆黑的鬼氣,宛如陰火跳動,緊接著濃鬱的鬼氣將其不斷纏繞最終化為了一個巨大形似黑棺的巨繭。
巨繭越來越大,好似山嶽一般。
白蛇巨樹的眼中閃過一絲忌憚,就像是有什麼絕世凶鬼正在孕育隻待破繭而出一樣。
心念至此,它當即便是發起了攻擊,無數蛇嘴之中灰光迸發,帶著足以改變將山脈打成盆地的一擊直奔淩伊山而來。
但就在這時,自黑棺巨繭之中,突然生出了四隻猙獰的鬼手,鬼手之中各自都緊握著一柄寶光璀璨的靈劍,對著灰光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