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伊山和鈴鹿禦前對視了一眼,皆是沒有絲毫的退縮。
都到這裡了,他們自然不會放棄。
看到二人如此表情,渡邊心也已明了他們的決心。
“兩位,接下來就交給在下吧。”
渡邊心手摩挲著腰間的長刀,臉上的表情也是帶上了一絲視死如歸,“我是人族,不會受到此地‘斬妖’道韻的壓製。”
“由在下來戰那鬼切!”
看到渡邊心這副模樣,鈴鹿禦前的臉上帶上了一絲的不爽。
保護?保護她鈴鹿禦前?麵前的這個弱小的人族?
就像是一個非常強大,久負盛名,甚至被評價為外星人的強大武者,就在這準備跟新的敵人交戰的時候,一個在自己的眼中就是一個在公園玩雜耍的落魄流浪漢突然走了出來,然後來了一句“你打不過他”,又補上了一句“我來保護你”一樣。
她鈴鹿禦前在淩伊山麵前那麼好說話,那是因為她將淩伊山看做了對等的存在,而麵前的這位渡邊心還不夠資格。
淩伊山不用看都知道鈴鹿禦前這家夥現在心裡在想什麼,於是直接傳音說道:
“龍國有句古話,殺雞焉用牛刀。”
“先鋒探路,主帥壓陣。”
“這個道理,鈴鹿禦前小姐肯定知道吧。”
聽到淩伊山的話,鈴鹿禦前臉上一愣,原本還有的些許怒氣頓時消失,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說道:
“嗯,有道理。”
同時她也在心中暗暗嘀咕道:
“這話好有格調、好高級啊,聽上去就有文化、有頭腦。”
這龍國話得學啊。
三兩句給鈴鹿禦前擺平之後,三人一狗便是向著無明獄之中走去。
“嗚嗚嗚。”
犬妖夾著尾巴,小心地跟在淩伊山的身邊,它心中亦是在悲鳴,它一個結丹境的小犬妖,何德何能能進來這種險地。
而剛一進來,鈴鹿禦前便是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壓製在了她的身上,讓她的眉頭一皺。
如果按照龍國那邊的劃分,現在的她如今大概隻有一個弱元嬰境的實力了。
此消彼長,搞不好真的會被那鬼切砍了。
淩伊山則是環顧四周,黑色鬆軟的土地上隨處可見各種奇形怪狀,猙獰恐怖的妖怪白骨,滿地死寂。
根據骨架的大小,從膝蓋高到小山大小一應俱全,甚至淩伊山還能感覺到幾具骨架死後依舊殘留著不弱的氣勢,生前應該是元嬰境的妖怪。
而無論是何種妖怪屍骸,無論強弱,死法都是出奇的一致,都是被一刀斬殺。
或是一刀梟首,或是攔腰斬斷,甚至是自上而下一刀兩斷,死狀千奇百怪,但無一例都是一刀斬殺。
淩伊山越看眉頭皺得越深,這鬼切的實力不弱,但他想的卻是更多的東西。
如果自己不在,那麼大嶽丸不一定回來,而如果對方來了能否敵得過鬼切,鬼切是否是草薙家準備給對方留的陷阱。
“大嶽丸如果親自過來,你覺得能贏得過鬼切嗎?”
淩伊山對著一旁的鈴鹿禦前直接問道,與其自己瞎猜,不如問問一旁對於大嶽丸最了解的人。
“會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