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7據點保衛戰的勝利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在全球殘存人類社會中激起千層浪。星穹宗不再是神秘的外來者,而是切實存在的強大盟友——或者說,潛在的威脅,取決於不同勢力的解讀。
在龍淵基地的戰略室內,林宸麵對著新形成的全球局勢圖。代表星穹宗的藍色光點與華夏的紅色區域緊密相連,而歐洲地區的數個據點正閃爍著求援的信號。
“歐洲抵抗軍正式請求支援,”趙向東指著全息地圖上幾個閃爍的點,“特彆是‘騎士堡’據點,那裡是歐洲騎士團的總部,也是最重要的文化遺產保存地之一。”
林宸注視著那個位於阿爾卑斯山腹地的標誌:“騎士團?我以為那隻是曆史名詞。”
“大災難後,許多傳統組織重新活躍,”蘇宛解釋道,“歐洲騎士團吸納了各國特種部隊成員和古典武術家,成為歐洲最有效的抵抗力量之一。但他們現在被收割者的新型部隊圍困,情況危急。”
林宸略作思考:“我將親自帶隊前往。這次需要更深入的合作,而不僅僅是解圍。”
數小時後,“祝融號”再次突破大氣層,這次還伴隨著兩艘運輸艦,載著三百名星穹戰士和大量支援裝備。艦隊以超音速掠過歐陸上空,下方是被戰爭和靈蝕摧殘的土地。
“檢測到高強度能量乾擾,”導航官報告,“騎士堡區域被某種靈能屏障籠罩,常規通訊幾乎不可能。”
林宸皺眉:“嘗試使用道紋靈碼通訊,那是跨文化界最通用的靈能通訊方式。”
片刻後,通訊官驚喜道:“收到回應!是古教會拉丁文混合現代軍事編碼的複雜信號。翻譯過來是:‘援軍確認,但警告:敵有新武器,可擾人心智。’”
心智乾擾?林宸立即聯想到收割者的靈能科技。這可能是比物理武器更危險的威脅。
當艦隊抵達騎士堡上空時,戰場全景展現在眼前。一座中世紀城堡經過現代化改造,巍然屹立於山脊之上,但此刻正被黑壓壓的收割者部隊圍攻。新型的收割者單位確實與以往不同——它們更加瘦長,頭部有複雜的天線狀結構,周身散發著令人不安的能量波動。
城堡守軍的抵抗十分頑強,但明顯處於下風。他們的攻擊常常在關鍵時刻出現混亂,士兵們有時會突然呆立或向同伴開火,顯然是受到了心智乾擾。
“分析乾擾模式,”林宸下令,“找出應對方法。”
與此同時,他接通與城堡守軍的通訊:“騎士堡,這裡是星穹宗援軍。請報告當前狀況。”
通訊器中傳來一個帶著濃重口音但鏗鏘有力的英語回應:“感謝上帝!我是騎士團大團長德·查爾斯。我們還能堅持,但那種精神攻擊...它讓我們的戰士產生幻覺,甚至自相殘殺!”
林宸立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種攻擊不僅削弱防禦,更破壞信任——而這正是抵抗運動最寶貴的財富。
“祝融號”率先發動攻擊,精準的能量光束清除著圍攻的重型單位。星穹戰士空降到城堡外圍,建立防線。但與阿爾法7時不同,這次歐洲守軍的表現十分謹慎,甚至有些抵觸。
“他們不願意打開內層防線讓我們進入,”前線指揮官報告,“說是擔心我們中間混有‘影響者’。”
林宸理解這種擔憂:“尊重他們的決定。我們在外圍建立防線,逐步推進。”
戰術上的分歧很快出現。歐洲騎士團習慣依靠堅固工事進行防禦,等待敵人衝鋒後再反擊;而星穹宗強調機動防禦和主動出擊。兩種戰術理念在實戰中產生了摩擦。
“你們這樣衝出去太冒險了!”德·查爾斯團長在通訊中幾乎咆哮,“我們應該堅守待援!”
“被動防守隻會讓心智乾擾的效果持續累積,”林宸冷靜回應,“我們必須主動清除乾擾源。”
通過能量掃描,他們確定了三個可能是心智乾擾源的位置,都在城堡外圍的收割者陣線後方。
“我將親自帶隊摧毀這些目標,”林宸決定,“需要一支熟悉地形的向導隊。”
經過短暫而尷尬的協商,騎士團最終派出一支十人小隊配合行動。領隊是位年輕的女騎士,自稱伊莎貝拉,身手矯健但眼神中帶著明顯的不信任。
“跟著我,彆掉隊,”她冷冷地對林宸說,“我不會為照顧你們而減慢速度。”
林宸不以為意,隻帶了五名星穹戰士隨行。他們利用地形和先進隱身技術,悄無聲息地穿過戰場。
第一個乾擾源設在一處廢棄的教堂內。伊莎貝拉建議強攻,但林宸選擇了更巧妙的方式——他使用靈能模擬出收割者的指揮信號,誘使守衛離開崗位,然後小隊迅速潛入破壞設備。
“取巧的手段,”伊莎貝拉評價,但眼神中的不信任稍減。
第二個乾擾源位於地下隧道係統。這裡陷阱重重,且不適合大規模作戰。騎士團小隊試圖用傳統排爆方法前進,進度緩慢且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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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宸觀察片刻後,從裝備中取出幾個小型無人機:“讓它們先行掃描和觸發陷阱。”
無人機高效地完成了任務,為小隊開辟出安全通道。伊莎貝拉和她的隊員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