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取證員盯著屏幕,抬頭看向陳硯舟,“這血型是ab型rh陰性,全國不到萬分之三,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這基因序列,和三年前殉職的那位警員……”
他說不下去了。
趙德利的侄子,官方通報是執行臥底任務時暴露身份,遭毒販滅口,追授了烈士稱號。可現在,他的血竟然出現在沈君瑤的圍裙上,時間點恰好卡在陳硯舟父母車禍那晚。
許錚默默退到牆角,機械義肢輕輕敲了兩下牆麵——這是他們之間的暗號:情況不對,先穩住。
陳硯舟卻走上前,指著牆上尚未消散的虛擬數據:“你們看到的那個‘殉職’警員,真的死了嗎?”
“什麼意思?”取證員警惕起來。
“意思是他沒死。”陳硯舟聲音不高,但每個字都像切菜刀落在砧板上,“他是內鬼,替趙德利清理障礙。那天晚上,他本該處理完我父母的‘意外’後順手滅口沈君瑤,可他沒下手。反而把她拖到安全的地方,自己受了傷,血蹭到了圍裙上。後來這條圍裙不知怎麼流了出來,被沈君瑤撿去用了。”
屋子裡安靜了幾秒。
“你有證據?”取證員問。
“你們手裡那份報告就是證據。”陳硯舟指了指儀器,“血跡不在正麵,而在左肩內襯,說明是穿戴時被動沾染的,不是打鬥留下的。而且纖維裡混著一點薄荷味,是我媽常年擺在窗台上的那種。這條圍裙,是從味耕堂出來的。”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取證員臉色變了,迅速拍照存檔,低聲對同事說:“馬上報專案組,標記一級關聯物證。”
人走後,許錚才開口:“你是說,那個‘烈士’其實是叛徒,最後良心發現救了沈隊?”
“不。”陳硯舟搖頭,“他不是良心發現。他救她,是因為知道趙德利遲早會殺他滅口。這條圍裙,是他留下的反咬一口的證據。他知道總有一天,會有人順著血跡查回去。”
沈君瑤靠在床上,聽得一字不漏,“所以……我不是被誰救了,而是被一個將死之人,當成了傳遞真相的信使?”
“對。”陳硯舟看著她,“你一直戴著這塊表,是因為覺得虧欠那個雨夜。可你不知道,真正該感激的,是那個寧願背負罵名也要留下線索的人。”
她沉默了很久,忽然問:“那你呢?你當年到底在不在現場?”
陳硯舟摸了摸手腕上的銀湯勺,涼意透過皮膚。
“我在。但我被迷暈了,綁上車準備運走,中途翻車,才滾進雨裡。等我再有意識,已經在醫院了。但我的圍裙……可能在混亂中掉了,被那人順手拿去用了。他穿了我的圍裙,做了我沒來得及做的事。”
許錚低聲道:“所以從頭到尾,趙德利以為所有人都死了,其實有兩個活口:一個是裝失憶的你爸,一個是你。”
“還有一個。”陳硯舟補充,“是那個沒死的‘烈士’。他還活著,隻是沒人敢找他。”
窗外天色漸亮,晨光斜斜地照進後廚,落在空了的砂鍋上。粥還在鍋裡溫著,表麵結了一層薄薄的膜,像未破的繭。
許錚忽然壓低聲音:“警局剛傳消息,趙德利申請提審王虎,說是‘重大立功線索’。”
“他急了。”陳硯舟冷笑,“王虎要是開口,第一個供出來的就是他侄子的事。他現在想搶在我們前麵,把這段曆史徹底抹掉。”
“那你打算怎麼辦?”
陳硯舟拿起那條剛被送回來的圍裙——取證已完成,作為關鍵物證暫時歸還保管。他輕輕撫過左肩的位置,那裡有一塊幾乎看不見的褐色斑點。
“去找他。”他說,“當麵問問,他那個‘英勇殉職’的侄子,臨死前有沒有提過一條碎花圍裙。”
喜歡廚神覺醒:從擺爛到美食巔峰請大家收藏:()廚神覺醒:從擺爛到美食巔峰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