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畫麵還在流轉。她們第一次來的那天，陽光正好照進廚房，塵埃在光束中起舞。他記得每個人的表情，記得她們嘗第一口菜時的眼神。
那一刻，係統震動了。
【情感值爆表，解鎖真心風暴】
他睜開眼。
鍋裡的蒸汽還未散去，光影仍在空中飄浮。五個人都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但氣氛已經變了。不是誰退讓，也不是誰妥協，而是某種斷裂的東西重新連接上了。
就像斷了很久的電線，突然通了電。
陳硯舟拿起炒勺，輕輕敲了下鍋沿。
叮。
聲音不大，卻讓五個人同時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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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做好了。他說，想吃的，自己來盛。
沒有人動。
他又添了一句：以後這樣的飯，不會再做了。
沈君瑤第一個站起來，走到灶台前，拿起碗。唐綰跟著起身，餘昭昭放下白板，宋小滿拔出砧板上的刀收進腰間，阿阮把照片仔細折好放進口袋。
她們一個個走到鍋前。
陳硯舟沒有動，就站在一旁，看著她們盛飯。
米飯蒸得恰到好處，粒粒分明。有人多舀一勺，有人少打一點。沒有人爭搶，也沒有人謙讓。
回到桌邊坐下，沒有人說話，但都開始安靜地吃飯。
沈君瑤吃了兩口，放下筷子，解開圍裙重新係了一遍。唐綰把相機推遠了些，專心吃飯。餘昭昭吃得很慢，但一碗飯見了底。宋小滿吃完還舔了舔嘴角。阿阮把最後一粒米撥進嘴裡，滿足地舒了口氣。
陳硯舟收拾鍋碗，動作利落。
水龍頭嘩嘩地流著。他洗著炒勺，抬頭看了眼窗外。夜很深了，街上空無一人。
屋裡很安靜，隻有碗筷輕碰的細微聲響。
他關掉水，擦乾手，轉身靠在灶台邊。
五個人都還在，沒有人離開。
燈光柔和地照在她們臉上，平靜，安詳。
他沒有說話，她們也沒有問。
爐火還在燃燒，鍋裡剩下的湯微微冒著氣泡。
阿阮忽然站起來，走到他麵前。
明天我值早班。她說。
陳硯舟點點頭。
我煮粥。
他又點點頭。
沈君瑤站起身，走到後廚門口檢查門鎖。唐綰把照片收進相機包，拉好拉鏈。餘昭昭把白板立在牆角，輕輕拍了拍上麵的灰。宋小滿把刀具箱拎起來，穩穩抱在懷裡。
她們都沒有說要走。
陳硯舟重新點火，小火煨著一鍋新湯。
他站在灶前，手裡的炒勺緩緩轉動。
門外夜色濃重，風吹著塑料袋在地上翻滾。
屋內燈光溫暖，五個人圍坐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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