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位:美國貝爾實驗室,材料物理研究部】
【研究方向:半導體材料、光刻膠技術、超大規模集成電路工藝】
【備注:其主導的‘深紫外光刻膠’項目,不久前被實驗室管理層以‘方向不明’為由強行中止。本人近期多次申請回國探親,均被以‘項目關鍵人員’為由拒絕。】
何維看著這份簡單的資料,心中卻掀起了巨浪。
錢立群!
這個名字,在前世的記憶裡,是與中國半導體產業那段最艱難的“拓荒史”,緊緊聯係在一起的。
他正是未來那個帶領團隊,在瓦森納協定的嚴密封鎖下,為中國獨立研發出第一代“深紫外光刻機”的,國士無雙的領軍人物。
隻是,在前世,他是在九十年代中期,才曆經千辛萬苦,回到祖國的。
而現在,因為自己的出現,曆史的軌跡,似乎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趙書記,”何維的語氣,變得無比鄭重,“我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讓這個人回來。”
趙東升點了點頭,神情嚴肅:“我已經和京城的相關部門溝通過了。他們會動用所有的外交渠道,向美方施壓。但是,你也知道,這種官方的交涉,程序複雜,耗時很長,而且成功率並不高。”
他看著何維,眼神裡帶著詢問:“小何,你有沒有……更快的辦法?”
何維沉默了。
他知道,正常的途徑,已經走不通了。
想讓錢立群回來,隻能用非正常的,甚至可以說,是匪夷所思的方式。
他需要一封信。
一封能繞開所有監聽和審查,隻有錢立群本人才能看懂,並且一看就明白其中深意的信。
一封,來自另一個時空的,“同道中人”的信。
何維走到辦公桌前,鋪開一張信紙。
他沒有寫任何稱呼,也沒有任何問候。
他隻是拿起筆,在信紙的最上方,寫下了一行簡潔而又充滿了震撼力的,數學公式。
【g(s)=k(1+t?s)(s2(1+t?s))】
這是一個控製理論中,關於“pid校正”的經典公式。
但何維在下麵,緊接著寫下了一行推導。
他沒有用傳統的時域分析法,而是用了一種在1984年,全世界都還沒有人提出過的,基於“模糊邏輯自適應”的全新算法,對這個公式,進行了降階和優化。
這種算法,完全顛覆了當時經典控製理論的基礎。
它就像一個來自未來的幽靈,突兀地,出現在了這張信紙上。
寫完公式,何維又在信紙的下半部分,畫了一個簡單的化學結構式。
那是一種光刻膠中,核心的“光致產酸劑”的分子結構。
他在其中一個關鍵的“苯環”旁邊,用一個箭頭,指向了一種全新的,結構更簡單,也更穩定的“環脂族化合物”。
這個微小的改動,在彆人看來,可能莫名其妙。
但何維知道,對於正在研究“深紫外光刻膠”的錢立群來說,這個改動,意味著什麼。
它意味著,困擾了他將近一年的,關於光刻膠“酸擴散”和“穩定性”的核心難題,有了一個他連想都不敢想的,天才般的解決方案。
整封信,沒有一個漢字,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隻有兩個,冰冷的,卻又充滿了魔力的,技術符號。
但何維知道,這封信裡蘊含的信息,足以讓錢立群這樣級彆的科學家,為之瘋狂。
它在告訴對方:
“我知道你是誰。”
“我知道你正在做什麼。”
“我知道你遇到了什麼麻煩。”
“而且,我能幫你解決它。”
“來吧,回到這裡來。這裡,有你想要的一切。”
何維將這封信,小心地折好,放進一個信封。
他把信遞給趙東升,眼神裡,是一種近乎賭博般的,破釜沉舟的決絕。
“趙書記,動用我們最可靠的,最秘密的渠道。”
“想儘一切辦法,把這封信,親手交到錢立群的手裡。”
“告訴我們的同誌,這封信,可能比我們剛剛采購回來的所有設備,都更加重要。”
“它是一隻鴻雁。”何維看著窗外,緩緩說道。
“一隻,在風暴來臨之前,最重要的,歸來的鴻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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