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記得。”羅斯立刻回答，“【物流】、【電商】、【金融】。一個完美的商業閉環。我們正在一步步地實現它。”
“那隻是一個，看得見的閉環。”何維搖了搖頭，“在那之下，還有一個，看不見的閉環。一個，由【芯片】、【操作係統】和【超級數據中心】構成的更底層的技術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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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戈斯】計劃，正在為我們打造那個‘超級數據中心’的大腦。”
“喬布斯在蘋果的回歸，將會用一個統一的【紅旗os】，貫穿我們所有的消費級終端。”
“而英偉達和【盤古】的整合，將為我們，提供驅動所有這一切的算力芯片。”
何維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這座，由鋼鐵、玻璃和資本構成的，現代文明的巴彆塔。
“當這兩個閉環，徹底完成閉合的時候，”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足以讓羅斯這樣的金融巨鱷感到心神戰栗的，終極的野心，“我們將不再是一家，或者幾家公司。”
“我們將成為，一個自我循環，自我供血，自我進化的數字生命體。”
羅斯張了張嘴，被何維所描繪的這幅，超出了人類商業史所有想象的宏偉藍圖，給徹底震撼了。
他感覺自己看到的，不再是一個商業夥伴，而是一個用整個地球的資源來搭建自己沙盤的創世神。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是羅斯的首席助理，手裡拿著一個文件夾，臉色卻帶著一絲困惑。
“先生，抱歉打擾。”他將文件夾遞給羅斯，“法務合規部門監控到的異常注冊信息。”
羅斯疑惑地接過文件夾，打開。
他的眉頭，立刻緊緊地鎖在了一起。
“有意思了。”
他喃喃道，將文件夾轉向何維。
文件夾的封麵上，用加粗的字體，寫著一個公司的名字。
paypainc.
“這家公司，我有點印象。幾個月前，還隻是一家為掌上電腦提供支付服務的小公司。”羅斯說道，“但是，就在上個星期，他們忽然，以一種近乎於瘋狂的速度，同時向美國五十個州，發起了‘貨幣轉移’的牌照申請。”
“何，你還記得嗎？這正是我們當初為【ifpay】鋪路時，走過的那條昂貴而又漫長的路。”
“不同的是，”羅斯翻開了下一頁，上麵是paypa那略顯簡陋的網站截圖，“他們似乎，找到了一個新的應用場景。”
截圖上，是另一個網站的ogo。
ebay.
一個c2c模式的，個人在線拍賣網站。
“他們在ebay上，像病毒一樣蔓延。買家和賣家，用電子郵件地址，就能相互轉賬。雖然很簡陋，充滿了風險，但它確實解決了ebay上那群跳蚤市場用戶最頭疼的支付問題。”
“他們在ebay上，像病毒一樣蔓延。買家和賣家，用電子郵件地址，就能相互轉賬。”羅斯靠在了椅背上，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何，有一群人，正在試圖，用一種‘遊擊隊’的方式，來複製我們【ifpay】的成功。”
何維從羅斯手中，接過了那份文件夾。
他一頁一頁，平靜地翻看著。
當他的目光，落到paypa創始團隊名單的那一頁時，他停了下來。
彼得·蒂爾。
埃隆·馬斯克。
他看著這兩個名字，露出了充滿興趣的微笑。
“他們不是遊擊隊，戴維。”何維合上了文件夾，拿起桌上一包，廉價的紙袋砂糖，在手中輕輕地掂了掂。
細碎的，不規則的砂糖顆粒，在紙袋裡，發出“沙沙”的響聲。
“他們是牛仔。”何維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一群在互聯網這片廣袤的西部荒野上，不守任何規矩，隻相信自己手中那把快槍的牛仔。”
他將那包砂糖，丟回了桌上。
轉過身，重新看向窗外，眼中閃爍著一種看待新棋子的誌在必得。
“戴維，你見過在軌道上跑的牛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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