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冬季在潺潺流水中悄然退場。
春風如同一個技藝高超的魔術師,一夜之間便給沉睡的大地披上了嫩綠的新裝。
陽光也變得慷慨起來,驅散了最後一絲寒意,帶來了勃勃生機。
人狼部落也結束了長達數月的宅居生活,迎來了充滿活力和希望的春天。
何維感覺自己在“何維一號避難所”裡待的都快長出蘑菇了。
當他第一次帶著已經明顯“膨脹”了一圈的五隻小狼崽——挽霜、二餅、藏鋒、熹微和掠影,以及皮毛愈發油光水滑的青瞳,走出洞穴,呼吸到那帶著泥土芬芳和青草氣息的清新空氣時,他差點沒激動得當場表演一個“史前廣播體操”。
“嗷嗚——!春天來啦!老子又可以出去浪啦!”
何維張開雙臂,對著湛藍的天空發出一聲中氣十足的狼嚎,引得五隻小狼崽也跟著“嗷嗷”直叫,仿佛在為春天的到來舉行一場盛大的狼崽音樂節。
冬去春來,不僅僅是季節的更迭,更是生存狀態的轉變。
何維在冬季裡積累的知識和技藝,以及狼崽們的成長,都將在這個春天得到檢驗和施展。
最顯著的變化,來自於食物的獲取。
冬季裡那頓頓熊肉吃到吐的奢侈生活,隨著熊肉儲備的日漸消耗而宣告結束。
雖然何維通過風乾和煙熏,保存了不少熊肉乾,但新鮮的肉食依然是維持青狼部落活力的重要保障。
幸運的是,春季的森林,如同一個剛剛開張的巨型生鮮超市,各種獵物紛紛出來活動。
何維的套索陷阱重新煥發了生機,幾乎每天都能有所斬獲。
而他新升級的漁網和魚簍,也能源源不斷地從解凍的河流中捕撈到鮮美的魚蝦。
更讓何維欣喜的是,五隻小狼崽,在經曆了漫長冬季的“填鴨式”喂養和青瞳“魔鬼式”的訓練後,已經初步展現出了作為掠食者的天賦。
二餅的追蹤能力愈發爐火純青,它那小巧玲瓏的鼻子仿佛安裝了“gps定位係統”,總能準確地找到隱藏在灌木叢中的野兔,或者發現遠處鹿群留下的新鮮蹤跡。
藏鋒則展現出了超乎狼崽的冷靜和智慧,它總能不動聲色地觀察獵物的動向,並在最關鍵的時刻,用一聲低沉的吠叫,指揮兄弟姐妹們進行有效的包抄和驅趕。
掠影依舊是那個力大無窮的“莽張飛”,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它那股橫衝直撞的勁頭,往往能出其不意地打亂獵物的陣腳。
挽霜和熹微則將它的“搗蛋”天賦發揮到了極致,它總能用各種匪夷所思的方式去騷擾獵物,比如突然從草叢裡竄出來咬一口獵物的尾巴,或者在獵物逃跑的路線上滾來滾去,製造混亂。
在它們的“鼎力協助”下,何維的狩獵效率大大提高,雖然有時候也會因為這幫“豬隊友”的失誤而導致獵物逃脫,讓他氣得直跳腳,但也增添了不少哭笑不得的樂趣。
“行了行了,知道你們厲害了,下次再把兔子給我嚇跑了,晚飯就隻有草根樹皮湯!”
何維一邊沒好氣地訓斥著叼著半隻兔子尾巴邀功的二餅,一邊在心裡盤算著,是時候帶領這支初具規模的“人狼狩獵小隊”,去挑戰一些更具分量的獵物了。
然而,平靜的表象之下,新的威脅也在悄然滋生。
巨頦熊的消失,在這片區域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生態位真空。
很快,一頭令人膽寒的頂級掠食者,開始在這片土地上嶄露頭角。
那是一種體型比現代東北虎還要龐大幾分的史前巨虎,何維在紀錄片中看到過,專家稱其為“楊氏虎”。
楊氏虎擁有著老虎標誌性的橘黃色皮毛和深邃的黑色條紋,但它的身軀更加粗壯,四肢也更加孔武有力。
它那雙如同琥珀般深邃的虎目中,閃爍著狡黠與殘忍的光芒。
起初,何維隻是在一些偏遠的區域,發現了一些巨大的、梅花狀的虎爪印,以及被啃食得乾乾淨淨的動物殘骸。
剛開始,他還不太在意,以為隻是普通的野獸路過。
但很快,這頭楊氏虎的活動範圍,便開始與何維的青狼部落的狩獵區域發生重疊。
一天,何維和青瞳帶領著狼崽們,好不容易將一頭體型健碩的成年野豬逼入了一個狹窄的山穀,正準備進行最後的圍捕。
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如同平地驚雷般在山穀間炸響!
緊接著,一道橘黃色的閃電從山穀一側的密林中猛地撲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口咬斷了那頭野豬的喉嚨。
何維和狼群都驚呆了。
隻見那頭楊氏虎威風凜凜地站在野豬的屍體旁,用一種睥睨眾生的眼神掃視著他們,仿佛在說:“這片山頭,我說了算!你們的獵物,也是我的!”
“我靠!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豬啊!還有沒有王法了!”
何維氣得差點沒把手中的石矛掰斷。
但為了五隻小狼崽的安全,他還是明智地選擇了戰略性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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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呸,老子不是君子,這仇,我記下了!”
類似的“搶劫”事件,在接下來的幾周內接連發生。
這頭楊氏虎似乎將何維和他的狼群當成了“免費外賣員”,時不時就會出來“打個秋風”,讓他們辛辛苦苦的勞動成果付諸東流。
青狼部落幾乎淪為楊氏虎的打工崽,還是不發工資的那種,何維的肺都快氣炸了。
他知道,這頭楊氏虎,已經成為了他們在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的最大障礙。
如果不解決掉它,青狼部落遲早會餓死。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何維下定決心,要跟這頭囂張的楊氏虎好好較量一番。
與此同時,何維在“科技研發”方麵,也迎來了一個重要的突破——他終於掌握了用燧石取火的技巧。
打火機裡的燃料已經所剩無幾,每一次按下,那跳動的火苗都像是在提醒他,這種來自現代文明的便利即將消失。
他對火的渴望,以及對擺脫打火機依賴的迫切,促使他一遍又一遍地嘗試著最原始的取火方法。
他準備了各種易燃的火絨,有乾燥的艾絨、蒲公英的白色絨毛、以及一些被他細心收集起來的、某些真菌乾燥後的子實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