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維微微一笑,他率領狼群獵殺過無數猛獸,圍捕過無數獸群,大場麵他見得多了,目前的情況隻是小菜一碟。
他走過去扶起阿雅,關切地問:“疼嗎?”
阿雅原本一直委屈地哭泣,看見何維過來,便破涕為笑。
她搖搖頭,擺擺手,還站起來跳了幾下,表示自己沒事。
何維這才放心,心想:小孩子身子柔軟,剛才被踹飛摔出去,看似很重,其實沒事。
他把阿雅扶上馬,拍一下馬腿,讓馬馱著阿雅跑遠一點,暫時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安置好阿雅之後,何維轉身看著眼前這些目露凶光的原始人,心中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想笑。
這些嘰裡呱啦的叫嚷,在他聽來,和一群被激怒的狒狒沒什麼區彆。
他早已洞悉這些原始人的力量極限,塵埃而已。
“講道理是行不通的。”
何維自言自語,右手手腕一抖,將插在地上的虎牙穿刺矛再次握在手中。
這才是他在這個時代生存的唯一真理。
他從披毛犀腳下救的那四個原始人見狀,立刻行動起來。
他們沒有武器,卻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何維與那十幾個氣勢洶洶的警衛隊員之間。
那個大腿受傷的獵人,甚至撿起一塊石頭,擺出戰鬥姿態,眼神堅定地與族人對峙。
這一幕,在何維的心中流過一絲暖意。
至少,他這一早上的善意,沒有喂狗,這幾個原始人還是懂得感恩的。
然而,他並不需要他們為自己拚命。
“退後。”何維低聲命令。
雖然語言不通,但那不容置疑的語氣,以及他輕輕推開他們的動作,讓他們明白了指令。
四人猶疑了一下,順從地退到了何維身後。
何維向前踏出一步,獨自麵對十幾個手持木矛的警衛。
他將虎牙穿刺矛的末端在地麵上輕輕一點,發出一聲清脆的悶響。
“來。”
他隻說一個字。
那群警衛隊員發出一陣怪叫,為首的幾人率先衝了上來,手中的木矛毫無章法地朝著何維的胸口和麵門刺來。
在何維眼中,他們的動作慢得像是殘疾人。
他沒有後退,甚至沒有格擋。
身體隻是以一個微小的幅度向左側傾。
三杆木矛帶著風聲,從他的右側擦身而過,刺了個空。
就在他們舊力已儘,新力未生的一刹那。
何維動了。
他手中的虎牙穿刺矛化作一道致命的幻影。
沒有華麗的招式,隻有最簡單刺、挑、掃。
“噗!”
矛尖以一個刁鑽的角度,自下而上,精準地刺穿了第一個警衛隊員的下頜,從他的天靈蓋透出。
何維手腕一振,將屍體甩開。
溫熱的血液濺在他的臉上,他連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第二個警衛隊員驚恐地後退,卻被何維一步跟上。
長矛橫掃,堅硬的矛杆狠狠抽在他的腰間。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那是脊椎斷裂的聲音。
那人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身體軟成一灘爛泥,癱倒在地。
何維不曾多看他一眼,左腳在一個衝上來的警衛隊員腳踝處輕輕一勾。
那人失去平衡,身體前傾。
何維順勢抬起膝蓋,重重頂在他的麵門上。
鼻梁骨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那人仰麵倒下,滿臉桃花開。
整個過程,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
何維如同虎入羊群,閒庭信步間,已經擊潰了警衛隊的第一波攻擊。
剩下的警衛隊員被這恐怖的戰力嚇傻了,他們驚恐地後退,不敢再上前。
這不是戰鬥,是單方麵的屠殺。
他們引以為傲的力量和勇氣,在這個青年麵前,脆弱得如同孩童。
何維沒有追擊,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矛尖的虎牙上,一滴滴鮮血落在乾燥的土裡,洇開一小片暗紅。
無形的殺氣,籠罩了整個營地。
就在這時,一個深沉蒼老、帶著奇特韻律的聲音,從漆黑的山洞深處傳了出來。
那聲音不大,卻仿佛帶著某種魔力,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營地裡所有的喧囂和騷亂,瞬間靜止。
原本驚恐尖叫的女人和孩子,立刻閉上了嘴。
那些仍在哀嚎的傷員,也強忍著疼痛,不敢再發出聲音。
手持武器的警衛隊員,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
甚至連何維身後那四個追隨者,也渾身一顫,臉上露出極度敬畏的表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那個黑色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