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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粉末接觸到傷口,立刻帶來一陣清涼,原本火辣辣的疼痛,慢慢有些緩解了。
覓瞪大了雙眼,像是發現了寶藏,語無倫次地問:“這個……白色……是什麼草藥?”
聽到“草藥”這個兩個字,何維微微一愣,驚訝地問:“你知道草藥?”
覓點點頭,說:“我,采藥人,采草藥。白色藥,好!”
原來這個名為覓的人,是一個采藥人,怪不得看到金瘡白會兩眼放光。
“這是金瘡白。”何維告訴他,然後說道,“忍著,彆動。”轉身對商說道:“你,按住他。”
商嗬嗬一笑,快步跑過來,他很清楚知道何維要乾什麼。
之前他被披毛犀劃傷大腿,當時沒人幫何維,所以何維隻能把他敲暈。
這次不一樣,他懂何維的意思,能幫上忙。
商跪在覓身旁,伸出一雙大手,用力按住覓,
“啊……”覓下意識地想掙紮,卻被商像鐵鉗一樣的手按住肩膀,動彈不得。
何維拿出一根細小的,用白骨磨成的“刺”,和一根同樣細小的“筋”,開始將他豁開的傷口,像縫補獸皮一樣,一針一針地縫合起來!
當最後一針縫合完畢,那道原本猙獰恐怖的傷口,變成了一條整齊的“蜈蚣”。
何維又從一個皮囊裡,拿出一種散發著鬆香味的封口脂,均勻地塗抹在縫線上,最後用一塊乾淨柔軟的獸皮,將整個手臂仔細包紮起來。
“好了。”
何維站起身,拍了拍手。
覓看著自己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手臂,已經感覺不到疼痛,血也完全止住了。
在那層獸皮之下,甚至有一股清涼舒適的感覺,這不是人能擁有的醫術。
何維一定是山中的藥神。
覓毫不猶豫地朝著何維跪下,就要磕頭。
何維一把將他扶住,皺著眉說:“起來,我的部落,不準下跪。”
就在這時,聞訊趕來的阿月,看到了覓。
“覓?!”她失聲叫了出來,聲音裡充滿了難以置信。
“小祭司?!”覓也認出了她。
他當然記得,這位是曾經部落裡最受尊敬的大祭司“烈”的女兒,儘管十年過去,她的容貌已經褪去青澀,變得成熟,但那獨特的輪廓,他絕不會認錯。
兩個來自同一個故鄉的人,在這片荒蕪的山腳下,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重逢。
阿月的眼圈瞬間紅了。
而覓,在短暫的激動後,眼神中卻閃過不易察覺忌憚和警惕。
何維讓阿月坐下,讓覓坐在對麵,一場決定著未來走向的“田野調查”,正式開始。
“問他,部落現在怎麼樣了?”何維對阿月說。
阿月強忍著激動,用故鄉的語言,與覓交談起來。
從覓斷斷續續的,充滿敬畏和恐懼的敘述中,何維逐漸拚湊出了大河部落這十年來的全貌。
“熔火之夜”後,首領禾的統治地位,得到了空前的鞏固。
他徹底清除了所有與“烈”相關的痕跡,銷毀了所有冶煉工具,並將“綠色石頭”列為最可怕的禁忌,宣稱那是會帶來災禍的“炎魔之心”。
任何提及或私藏“綠色石頭”的人,都會被處以最嚴酷的刑罰。
他還驅逐了所有同情“烈”的族人,將他們趕進了西邊的駝峰山,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在那之後,禾帶領大河部落,回到了最純粹的農耕道路上。
他們敬畏天地,遵循時令,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土地耕作和漁獵之中。
十年過去,沒有了“冶金”這種不穩定因素的乾擾,大河部落憑借著肥沃的土地和長河的恩賜,迎來了人口的大幅增長。
覓告訴他,現在的大河部落,有超過七百個族人,其中能戰鬥的成年男性,超過四百人。
他們修建了堅固的木石柵欄,組織了專門的巡邏隊,部落變得前所未有的團結、強大。
任何外來者,都會被他們視為潛在的威脅。
覓說完之後,何維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有意思。”
聽起來禾並不是一個愚昧的老頑固,他用鐵腕手段,扼殺了一次危險的技術突變,換來了部落穩定與繁榮。
何維要麵對的,是一個組織嚴密,人口眾多的中型農耕聚落。
夜色已深,何維騎上戰馬,親自送覓回去大河部落。
他要親眼看看駝峰山的地形,也要讓這位大河部落的采藥人,感受到他的善意。
在駝峰山的一處山口,何維停下了腳步,對覓說:“前麵,你自己走吧。”
覓看著眼前這個騎在馬上的藥神,眼中滿是感激和崇拜,久久不願離去。
他躊躇片刻,鼓起勇氣說道:“敢問金瘡白是從何處采得?”
何維說:“從白楊樹皮上采得,主要成分是水楊酸,可對傷口消炎。”
覓愣了半晌,茫然若失。
何維笑笑說:“想學,我教你。不過你先回去告訴你們的首領。我,骸骨部落的首領,何維,想要和他談一談。”
“我們有能治好傷口的草藥,有羊,還有馬。我們想用這些東西,換取在西山定居的權利。我們兩個部落可以開展貿易,互通有無。”
“告訴禾,明天日落之前,我會在這個山口,等他的答複。”
何維說完,調轉馬頭,消失夜色裡。
覓,呆立在原地,懷揣著一個足以震動整個大河部落的消息,踉蹌往回走去。
山風呼嘯,一場風暴,正在大河平原的上空,悄然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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