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順王出巡,百姓避退。
十二名侍衛像極了惡毒城管在前麵開路,不開眼的、避退不及時的、傅指揮兜頭就是一鞭子,抽的呼呼響。
整條大街就隻剩下忠順王的隊伍,百姓避瘟神般站在十米開外,悄悄的指指點點,咒罵唾棄。
李洵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總覺得他好像被百姓當狗屎一樣,瘋狂踩在地上。
“讓開!讓開!”
“不開眼的狗東西,敢當王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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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傅指揮的聲音,李洵皺著眉頭掀開轎簾瞧了一眼。
有個醉漢倒在路中央攔住了他的隊伍。
莫名被傅指揮抽了兩鞭子,那醉漢哇哇大叫,疼得在地上打起滾來,酒也立馬清醒了八分。
看著眼前黑壓壓的帶刀侍衛,醉漢驚恐萬分,直嚇得險些暈死過去,連求饒的話都不會說了。
劉長史嗬嗬冷笑:“你個醉鬼擋王駕,定你個行刺之罪,打死了賬!”揮了揮手,就待傅指揮下狠手。
周圍百姓看的嘖嘖搖頭,鄙夷之色,瘋狂投向李洵的轎子。
“如此草菅人命,天家不管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那不是住在小花巷子的屠夫多渾蟲吳貴嗎,我就說他喝馬尿早晚喝死自己。”
“剛娶了媳婦就要讓他那媳婦守活寡了,嘖嘖嘖……”
“世風日下,竟有這樣的事,當真是大開眼。”
“咱們讓老祭酒大人上書朝廷!”
有幾個自帶傲骨的酸書生忍不住義憤填膺,那劉長史雖是狗仗王勢,卻不好隨便打殺書生。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嗎。
不是誰都能在書院交的起學費,筆墨紙費的,一年要花好些銀子,有些窮百姓為了供家裡一個子弟讀書求學,需全家乾活托舉起。
普通書院已是如此了。
當今天子要革新,需要新鮮的力量,那些書生就是將來的新鮮血液,劉長史又不是傻子,他當然不會去故意挑釁這些團體。
況且那些個書生皆都穿著國子監的監生服,能考進國子監的,不是才華橫溢,便是官家子弟。
而國子監已告老還鄉的老祭酒,李守忠曾是忠順王和皇帝的老師,他不看僧麵還看佛麵呢。
聽聞到百姓的議論李洵抽了抽嘴角,這就是冤枉他了,伯仁非我所殺,卻因我而死。
他隻是以惡製惡黑吃黑罷了,從未想過欺負無辜小老百姓。
覺醒之前的自己乾過什麼先不管,現在的他有了新的原則。
李洵衝劉長史招了招手,想著把那醉漢丟在一邊就完事兒,哪有那麼麻煩。
劉長史翻身下馬,剛走到李洵轎子邊,忽就衝出個女孩兒來,攔在醉漢身邊咬著銀牙,立起紅紅的眼睛,隻堅強了幾秒鐘她便急忙跪下。
“求大人放過我姑舅表哥,我隻剩他一個親人,做牛做馬我都願意。”
傅指揮不由好笑:“你倒想的挺美,想去王府做牛做馬還不一定輪得到你!”
“咦?”
“你抬起頭來我瞧個清楚。”
劉長史本能地轉過身子去瞧,見那女孩兒倒是長得標致,難怪傅指揮會叫她抬頭。
傅指揮想乾什麼?
他很清楚,當然是為王爺收集美人兒。
老傅啊老傅,居然學會搶我的碗了,劉長史眼角抽了抽。
話又說回來那女孩雖不及秦家女孩兒驚豔,卻勝過親王府一百八十個奴婢。
聽出自己表妹的聲音,那醉漢翻滾著,抱住女孩兒的腿,鼻涕眼淚橫流,央求道:
“好妹子,你要救救表哥,我不想死。”
女孩兒咬著牙,瞪了他一眼,狠狠掙開醉漢的手,眼含淚花委屈著道:“我跟著表哥上京討生活,幫著你挨家挨戶送肉。
你卻成日家不是酗酒就是去賭銀子,隻管喝!早晚把那不知羞的新媳婦給喝跑了去。”
醉漢自打嘴巴子,懊惱不已:“我實在戒不掉這酒癮,好妹子,你原就是要去富貴人家當婢女享福的,在哪不是伺候,你快再求求他們。”
“你!”
那女孩兒自有幾分傲骨,不願平白給人作賤,可家鄉天災活不下去了。
餓死了爹娘,如今隻剩表哥一個親人,他在怎麼不爭氣,自己還能真不管他嗎?
儘管她眼神恨不能刀了表哥,身體卻顫著抖,咬牙又朝傅指揮磕了幾個頭:
“我表哥賤命一條,大人莫要臟了手,便把我賣了您們為奴為婢,留他一命吧。”
“對對對,大人,我賤命一條,您彆臟手,我妹子生的標誌,連榮國府賴嬤嬤都瞧的上眼,還說要花五十兩銀子買去富貴人家享福呢。”
“又是賈家!?”劉長史和傅指揮一怔,還趕上巧宗了。
李洵:“……”瞧那女孩兒有幾分勇,生得妖妖調調,再結合榮國府賴嬤嬤要買她,還有多渾蟲這諢號,李洵基本猜出女孩的身份。
說出去誰信啊?半路上還能撿隻晴雯。
“劉長史!”李洵裝出不耐煩道:“本王又不是吃人的妖怪,什麼臟的臭的餿的都往嘴裡塞,即要吃,也該是香噴噴軟綿綿的女子才是,趕緊讓他滾開。”
遞給劉長史一個你懂本王的眼神。
劉長史不愧是李洵肚子裡的蛔蟲,這樣的美人兒胚子,怎能逃出王爺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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