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跟珍大哥哥出去了,怎得這會子又回來了?”
在花廳處理完庶物的王熙鳳抬眸看見賈璉灰頭灰臉的回來,不由納悶問道。
“哼!”
賈璉冷哼一聲,憤然道:“還不如不出去的好。”
說著,便怒衝衝的回院子去了。
莫名其妙。
“二爺近日脾氣倒是漸長了!”
見賈璉竟是不怎麼搭理,王熙鳳在後麵惱的直跺腳,向來吃不得半點虧的,她立即起身跟了上去。
等回到堂屋,賈璉看到平兒又是氣不打一處,特彆是如今這小蹄子出落的愈發嬌俏玲瓏,他心頭更不是滋味,總覺著頭上那頂帽子綠得發光發亮。
若是早就給平兒收用開了臉倒也不至於那麼難受,偏那夜叉星……
平兒哪裡曉得他在外麵發生何事,幫他解了衣裳,剝出個豐盈頎長的身子,道:
“才一早就出府了,奶奶還以為二爺必是要晚上才回,這又是什麼緣故?”想著璉二爺是不是回來取銀子的,準備一套說辭幫奶奶唬弄過去。
不多時。
王熙鳳便繃著臉走了進來。
平兒因心下虛怯,心知鳳姐兒是醋缸,趕忙與賈璉拉開距離躲到一旁收拾妝奩。
就聽王熙鳳噙著笑問:“二爺這著急忙慌的回來,到底有什麼事兒?莫不是外頭那些個娼婦粉頭給二爺甩臉子了?”
“再不回來隻怕就沒命了!”
賈璉重重往床上一坐,撿了繡繃子當扇子招搖,想這事兒早晚瞞不過去的,馮家生發那麼大動靜,一準傳到這府裡,嘴裡道:
“還能是什麼,原本同珍大哥哥去找馮紫英,誰曾想又遇見那尊瘟神!”
“把馮家都抄了乾淨,說是紫英仿製皇營,不忠君上,偷稅國庫,差點兒連我們也連累了。”
這一聽,把王熙鳳和平兒嚇得了不得,忙不迭抬眼去看賈璉有沒有缺胳膊少腿,見他除了膝蓋褲子全是灰,彆的地兒完好無缺,才安了心。
“那你怎得和珍大哥哥出來的?”
賈璉心虛瞥了眼王熙鳳和平兒主仆,不情不願替李洵美言兩句:“自然是王爺查出我和珍大哥哥並沒有參與,就放了出去。”
“那混賬有那麼開明?”
“瞧你,我還能騙你不成,又沒甚好處。”說著賈璉起身把王熙鳳拉到床邊。
“你給我起開!”王熙鳳食指輕抵在賈璉唇瓣間,順著下巴滑落在喉結,最後停在胸前畫了幾個圈圈,一雙丹鳳三角眼含煞帶俏,盯的璉二腹部發熱。
儘管知道賈璉在府裡乾的醃臢事兒,一頭想著還沒一男半女傍身,鳳姐兒的抗拒立即褪去六分。
隻需賈璉軟磨硬泡,哄幾句體己的話兒她也就從了,故作沒好氣的掙開他,抱著雙臂歪在床頭抱怨道:“不上不下的,你也是個銀樣蠟槍頭。”
那賈璉上回被賈赦踹了一腳要害後,已是傷及根本,大夫讓靜養恢複還能慢慢好轉。
偏他是個一日離不得葷腥的主兒,安分了兩日。
褲子裡那檔子就閒不住了。
便和府裡的管事媳婦,王八看綠豆,對眼了。
隻是還沒真刀真槍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