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話少敘。
李洵走到床邊,摸索著機關位子,設計的倒是簡單也不隱蔽,很容易就找到了。
這比皇宮裡精通機關的師傅差遠了,他口裡笑說:
“爺胳膊腿酸疼的厲害,你且用力多揉會兒,還要趕些日子的路呢,可彆耽擱了。”一麵給他們打手勢上前。
紅纓提著滾燙水壺近前,隻要有歹徒從床底冒出來,她就狠狠把開水潑出去,當過年殺豬一樣。
旁邊傅義點點頭,兩手對牽著被子,保證不叫歹徒喊出半個字,其實用刀更快,隻是血會濺灑的滿地都是,也容易打草驚蛇。
隻晴雯站的遠遠的跟李洵說話。
“六爺,可是輕了還是重了?”
“往下往下,就是那兒。”
李洵嘴裡說著話,忽就提起床框,下死力猛地一翻。
“啪~”
果然如傅義所說。
床下立時閃出個大洞坑,那裴掌櫃叫同夥躲藏在這裡半夜下黑手。
他們原本計劃是用藥暈倒顧客,不費吹灰之力。
若是難辦點,不肯吃藥酒。
那就等他們半夜睡得沉時,突襲用刀刺死。
隻是陡然間連床帶板被一下子翻起,直接暴露在外麵,連空氣都尷尬的安靜無比。
兩名歹徒捏著短刀,登時就愣得呆若木雞,完全沒反應過來。
怎麼了……怎麼回事兒……
李洵也沒給他們反應的機會,紅纓已是用最快速度把壺裡的開水一股腦兒,兜頭往他們臉上潑過去。
開水劈頭蓋臉灌下直燙的他們皮開肉綻,燙的歹徒靈魂都在出竅,哪還有心思跟李洵搏鬥,慌腳雞似的想爬出去。
偏這坑洞隻堪堪擠插的下兩個人,不能挪動,無可躲閃。
沒來得及叫喊,傅義那邊連忙用被子給他們捂住,隻能聽見悶悶的嗚嗚聲,傅義力氣大捂的密不透風,嗚嗚聲比蚊子還小。
李洵抽出唐刀,管它哪裡是腦袋,哪裡是心臟,立即刺了進去,有了被子,就不會把血濺的滿地都是了。
直到沒了掙紮的動靜,他這才收回刀,複把床板整理好。
同樣。
另一間房的兩名侍衛如法炮製,不多時就來彙報,裡麵確實藏著兩賊子。
傅義因問:“薛家那小子有沒有事?”
“不必管他。”李洵端著下巴思忖著,薛蟠喝了藥酒早宰晚宰都一樣,裴掌櫃幾乎不會花心思在薛蟠那邊,沒搞定他這邊,想來不會動薛蟠。
“他們還剩幾個?”
傅義根據之前查探的情報猜測:“出現過的賊子就裴掌櫃,和四個夥計,廚房還有倆夥夫,咱們這裡解決的是沒見過的。”
另外兩名侍衛說:“卑職們查看了,那坑洞似乎連接著其他客房。”
李洵點了點頭:“若是裴掌櫃見他們半天沒得手,肯定會派人從坑洞查看,咱們先下手為強。”
讓傅義帶著兩名侍衛去解決廚房兩個,以及那四名夥計。
這股黑店賊子並不是很難對付,殺人越貨,都是用下三濫手段,真功夫隻怕稀稀拉拉。
原本無需那麼謹慎,以傅義的能力,就能以一敵十。
隻是李洵不清楚暗道藏著幾個賊子,本事兒又如何。
現今一看,都是烏合之眾,也就不擔心了。
他吩咐已不怎麼害怕的紅纓道:“你去叫裴掌櫃上來,就說咱們屋子有老鼠,請他帶些藥鼠的粉末。”
遂叫晴雯從包袱匣子中取出了短銃,從裝火藥的小瓷瓶子裡倒入適量的火藥在火銃口,再裝入鐵丸。
用通條壓實,最後將火繩固定在銃身尾部的火繩夾上,搞完一係列步驟,方才能使用。
李洵撇撇嘴:“這也太麻煩了。”不過他想試試威力怎麼樣。
不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