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知府吳世廉撚著山羊須,眉頭擰成了川字:“王爺這一手借賑災捐款斂財的手段太狠了,拔毛拔到骨頭縫裡。
一百萬兩,三萬石糧啊,咱們辛辛苦苦,他幾句話就敲定了,隻怕這還不夠隻是開胃菜。”
鹽商之一笑道:“割出去的肉雖心疼,總算也沒白割,四五百萬兩,估計王爺就會吃下一半之巨,沒準更多。
最後能留給林如海的還剩多少也未可知,以那短命鬼的性子,非要跟王爺鬨的不可開交,看來有好戲了。”
兩淮總商金守富,這位掌控著大順鹽業命脈的巨賈,胖臉上油汗涔涔,聲音都帶著油膩:
“犬子回來說了,王爺根本不給人開口的機會,薛家那呆霸王生生被架在火上烤,
五十萬兩銀子、五間倉庫的糧,薛蟠隻是王爺討銀子的牽頭人罷了,咱們隻能比薛傻子多,萬萬不能少給。”
鹽運使彭德陰沉著臉:“王爺要銀子,咱們就給,上次是以賑災為由,這次要以王爺名義給他拖下水才行。”
“不錯。”
一個精瘦的鹽官接過話:
“忠順王爺貪得無厭,咱們之前讓小輩子弟打頭陣是對了,但份量還不夠。這回得咱們親自下場下重餌!
他不是愛財嗎?咱們就讓他看到金山銀海,他不是愛色嗎?咱們就送上揚州最頂尖的瘦馬,
他不是要體麵嗎?咱們就送他一座冠絕揚州的彆院,把他喂飽了,捧高了,讓他舒舒服服陷在這揚州的溫柔富貴鄉裡!
隻要他收了,拿了,住了,玩了,簽字畫押,那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日後這鹽利、漕糧,想取多少就取多少,還不是王爺一句話的事兒,咱們就跟著喝湯。”
“對!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金守富猛地一拍大腿,上麵的肥肉都在震動,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這次,咱們把壓箱底的好東西都拿出來,務必要讓王爺賓至如歸,樂不思蜀!”
……
李洵在外宅客房跟傅義談話,讓他時刻出城查看消息,早點與禦林軍統帥聯係上。
他們到揚州已是兩日了,後麵的禦林軍千人精銳,在他啟程十日上的路,估摸著還有段時間才到啊。
這段時間乾嘛,當然是能吃喝玩樂,反正兵馬一到他就挨著去抄家,砍頭的砍頭。
管你背後是江南甄家,還是開國王爵後代,什麼內閣大臣、都統統見鬼去。
說完正經事,李洵再回到他屋子時,牌局已經暫時散了。
晴雯說是林姑娘頑了會兒乏了,她一走就帶走了紅纓、雪雁、哪裡還玩的起來?
晴雯剛學會這有意思的鬥魔主,此刻氣鼓鼓的在李洵跟前抱怨,她雙手一拍,撅嘴說道:
“剛頑起興,王爺您一走,林姑娘頑了三四回就乏了!啪一下子人全沒了,這叫什麼事兒。”
李洵歪在床上,讓晴雯上床來按頭,晴雯跟個塞滿鬆果的鬆鼠一樣,鼓著腮幫子,跪坐在他身後,對著他後腦勺,一邊按摩,一麵灌滿了埋怨。
李洵隻是笑笑,打量一番晴雯。
吃好喝好養了些日子,填鴨式總要長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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