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黛玉聽了薛蟠的奇葩操作連著啐了好幾口,含羞帶怒:“寶姐姐這哥哥真真是混賬到頂!豬油蒙了心!怎能…怎能……”那等齷齪手段,她一個閨閣女兒實在羞於啟齒,氣得渾身微顫。
李洵見成功把壓力全給到薛蟠,一臉怒容恨聲道:“本王非打斷他三條腿不可,真是混賬東西!”
“你說與我聽做什麼!還是跟寶姐姐解釋吧,女兒家的名聲……”話到這裡,黛玉不肯在言,轉過身子坐在床邊守著寶釵,眼裡都是心疼。
“那現在怎麼辦是好?總不能看著寶姐姐……”瞧見寶釵在昏迷中呢喃著,小臉通紅熱到伸手扯自己衣襟盤扣,黛玉忙拿披風替她掩了,沒主意的看向李洵。
“本王吃點虧,幫她解毒好了。”
初時黛玉沒反應過來,一想明白寶姐姐是…後,她登時就鬨了大紅臉,起身推著李洵往外麵走:
“六哥哥就彆裹亂了,你趕緊出去!快出去,寶姐姐的清白要緊。”推了半天竟是推不動,或是紋絲未動。
“這毒還真需要本王。”李洵忽悠小黛玉,斬釘截鐵的道:
“熱毒症加上那猛藥雙管齊下,都需要泄去體內的“火”,你要想害死寶釵,那本王可就不管這事兒了。”
黛玉聲音發顫,眼中蓄滿淚水,既是擔憂寶釵,又是為這“解法”感到荒唐,她也是聰明的。
李洵的話隻能半真半假信一半,可她總不能拿寶姐姐性命去賭,咬緊略薄的絳唇,莫名難受道:
“這…這豈非…豈非毀了寶姐姐。”
“不就是一個名分,過了正式章程,本王給她個便是。”拉過黛玉的小手拍了拍:“本王妃位多著,要不要挑一個!?”
“呸,說什麼胡話。”
黛玉猛地掙脫開李洵的手,紅了臉,一聲兒也不言語,回過頭去了。
見林黛玉一陣風似的來,又一陣風似的搖曳走了,李洵直接招呼在小屋裡,不敢出來的鶯兒。
“給你們姑娘準備好一會子完事後,需要清洗身子的水。”說畢,揮退鶯兒,門簾窗戶一拉。
什麼金玉良緣,那通靈寶玉都在本王手裡了!
…
有道是:
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開。
——唐·宋之問《苑中遇雪應製》
翌日。
紗帳內,光線朦朧。
薛寶釵是被窗外清脆的鳥鳴聲喚醒的。意識回籠的瞬間,昨夜那荒唐迷亂、令人麵紅耳赤的記憶碎片,如同潮水般洶湧將她淹沒。
她猛地睜開眼,入眼是熟悉的藕荷色帳頂,身體卻清晰的感知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渾身如同被碾過般酸軟無力,殘留著清晰而羞人的鈍痛與異樣感。
錦被下的肌膚不著寸縷,床單上的朵朵紅梅,都在提醒著她昨夜是如何徹底地、毫無保留地……
寶釵羞憤欲死,猛地拉起錦被將自己嚴嚴實實地蒙住,身體微微發顫,不僅僅是羞恥,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委屈和後怕,緊咬著銀牙不讓自己哭出來。
自己這清清白白的女兒身,終究是…交付出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
心跳的狂亂才稍稍平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