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白給本就地位偏低的商人丟臉。
何況這廝剛才還叫他們丟糧食給民夫,簡直腦袋缺根弦。
眼見都在為自個兒說話,石光珠往船頭又走近幾步,伸出那張胖成球的圓臉,輕輕在臉上拍了拍:
“小子,爵爺給你打,你也沒本事打啊。”
李洵沒有絲毫暴怒,嘴角勾起笑意。那笑容讓近在咫尺的石光珠心頭莫名一寒。
“嗬…”
一聲輕嗤。
下一秒。
李洵的聲音轟然炸響在整個河道上空:
“孤乃大順親王!”
“孤乃是天子的弟弟!”
“石光珠!你竟敢指使家奴刺殺本王!”
李洵厲聲斷喝,聲震四野:“繕國公府的襲爵人石光珠謀逆造反,行刺本王,統統給本王拿下。
生死勿論,先狠狠教訓,旁邊那些“同夥”言語侮辱本王,打、朝死裡打。”
傅義早已按捺不住。
“嗆啷啷。”二十名早已蓄勢待發的禦林軍精銳,瞬間從船艙各處湧出。
甲胄鮮明,刀劍出鞘,寒光映日!
動作迅捷如電,鐵鉤梯哐當一聲搭在石家樓船的船舷上。
“誰,誰刺殺王爺了……我?是我嗎?”石光珠一怔,反手指了指自己的臉,抬頭看看李洵船上的旗幟,沒錯啊,就是薛家啊?不是……到底問題錯在哪個環節?
禦林軍根本沒給石光珠反應的機會,衝上石家樓船,見人就揮拳頭,刀背猛砸鐵拳如錘。
石光珠身邊的豪奴如同紙糊的一般,慘叫著被打翻在地,一個個全拋下運河,死不死不知道,反正這些奴才的賤命不值錢。
石光珠本人更是被傅義一個窩心腳狠狠踹翻在甲板上,拳腳如同雨點般落下:“敢刺殺我們王爺,我看你是不知死活了,你們家爵位也該到頭了!”
“嗷!彆打……彆打了…王爺饒命…饒命啊…我不知道是您啊……”石光珠的慘嚎一聲比一聲高。
胖子就是挨揍,剛才的囂張跋扈蕩然無存,瞬間被打得鼻青臉腫,口鼻竄血,肥胖的身體蜷縮成一團,涕淚橫流。
誰他娘知道堂堂親王會坐商船!
要知道是那活閻王,彆說給二十袋糧食,就是把船給了他李洵,自己也不會有半點猶豫。
就說冤不冤啊……石光珠大哭,這真哭……刺殺親王這罪扣腦袋上,屎尿都給嚇出來。
剛才還在叫囂、幸災樂禍的其他船主、公子哥們,此刻同樣被禦林軍群毆在地,慘叫聲一個比一個響亮,直把岸邊民夫和官差看的一愣一愣。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小的有眼無珠,衝撞王爺天威,罪該萬死。”
“糧食,快把船上所有糧食,肉乾,值錢的吃食統統拋上岸,給那些民夫。”
不用李洵再說第二遍。
鼻青臉腫的船主們爭先恐後將一袋袋、一筐筐的糧食、物資瘋狂拋向岸邊。
場麵之踴躍,比之剛才的嘴臉簡直是天壤之彆。
官船上方才還對李洵小小商賈也敢行獨斷專行之事皺眉厭棄,對石光珠這種粗鄙勳貴,嗤之以鼻的梅譚此刻已是麵無人色。
梅譚身邊的兒子梅初汐雙腿一軟,“咕咚”一聲癱倒在甲板上,抱著他大腿,嘴皮子哆嗦:“爹,那、那是……那是王爺呐,您剛才罵他,他可聽見沒有?”
梅譚梅翰林哪還有什麼反應,早嚇得麻瓜魂都飛了,他可沒朝廷那幾個硬腦袋大佬的膽氣敢去直麵鋼李洵,他也就隻敢背後蛐蛐,大喊兩句邪不壓正了。
李洵走到船頭,居高臨下,對著岸邊官差不耐道:
“你們幾個蠢豬一樣的東西。”
“既奉了朝廷的命,疏通這漕運命脈,怎麼本王在此都耽擱半天了,還沒有動工?難道真如民夫所言,你們都貪墨了,所以發不出糧食銀錢麼?”
罵完官差,李洵又罵岸邊哪些民夫:“拿了糧食就趕緊開工,耽擱本王緝拿逆賊,你們便都算埋伏在此的同夥。”
這句話殺傷力夠足。
民夫領著糧食本就願意開工了,隻是剛被李洵那親王身份閃瞎了眼暫時忘記罷了。
“噗通!”
岸邊官差五體投地,磕頭如搗蒜:“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卑職…卑職…”
“閉嘴!”李洵厲聲打斷:“本王沒空聽爾等狡辯。”指向那渾濁淤塞的河道。
“你們都給本王滾下去同民夫一起挖淤泥,什麼時候河道通了,什麼時候準你們上來,敢偷懶耍滑就地打斷腿。”
在民夫們解恨的哄笑聲和中,岸邊大小官吏,穿著官袍戴著烏紗帽加入了疏浚河道的苦力行列。
岸上的民夫們看著堆積如山的糧食,看著昔日作威作福的官差在水中掙紮,不知是誰帶頭毀壞李洵的名聲,爆發出震耳欲聾、發自肺腑的歡呼:
“王爺聖明!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李洵皺眉,他不要聖明,吩咐傅義:“把石爵爺給本王綁了,活抓回王府,讓他們家裡想清楚怎麼贖這逆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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