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完侯孝康李洵頓感神清氣爽。
腿也不疼了,胳膊也不痛了,走路帶風,在太監帶引下直奔鳳藻宮議事殿。
隻是他一身紗布,隻解放出腦袋呼吸,難免吸引宮女們頻頻側目。
那麼大個粽子行走在鳳藻宮,路上的宮女太監想笑不敢笑,低垂了螓首,憋得相當難受。
李洵也不在意細枝末節,那麼辛苦,非但幫皇帝去揚州撈錢,回京還給皇帝送大禮包,怎麼也得獅子大開口討好處了!
就是不知皇帝二哥賞賜什麼東西了。
到了鳳藻宮議事殿外,李洵不需要太監通傳,扯著嗓門高聲道:“臣弟.……”
隨即就聽見皇帝的喝罵:“給朕在外頭好生待著!你忠順王威風八麵了,當著朕就直接毆打侯孝康。”
李洵笑了笑背手站著道:“臣弟遵旨。”開始繼續解紗布,裡麵穿有內衫不至於果奔,再者言皇帝這也不缺常服給他換上。
否則穿一身內衫在鳳藻宮成何體統,還以為忠順王禍亂後宮了。
話又說回來了,二哥獨寵皇後娘娘,後宮那些妃子都成擺設,政治犧牲品罷了,獨守空房當真可惜可憐的很啊,他忠順王也不是不能……
“咳、咳…王爺,陛下來了!”先從議事殿出來的夏守忠見他堂堂親王坐在階上解紗布提醒道。
李洵沒搭理夏守忠,糟糕,腰間纏的一圈怎麼打死結了?!
過不一會兒。
永熙皇帝自己走了出來,看到他寶殿外一地狼藉,忠順王李洵衣衫不整的。
有時候真想給他這風流,不成體統的弟弟拉出去閹割了,抬腳就要踹過去。
李洵背對著皇帝坐在石階上,眼見地麵上有飛毛腿影子襲來,趕緊跳起來躲開,轉身嬉皮笑臉的拜見:
“臣弟見過二哥。”上身紗布已是解開露出裡麵內衫,內衫兩邊大敞,能看見薄肌。
皇帝最終也踹沒有補踹他一腳,這一頁便算揭過去了。但見李洵這副模樣,皇帝不忍直視,冷冷的道:
“你要不是朕的六弟,憑這副德行,朕早就叫敬事房的太監把你拖出去閹了再閹。”不知情的還以為忠順王偷皇帝妃子了!
李洵趕緊捂襠:“二哥,你不能過河拆橋,臣弟給您帶回那麼多銀子,沒功勞也有苦勞。”
“你有臉提此事!?”皇帝瞪他一眼,轉過身笑罵道:“你把朕的官兒砍了朕還沒跟你算總賬,進來說話,把衣裳換了。”命夏守忠去拿套常服。
李洵也在皇帝看不見他表情的後麵笑,那是二哥你的官兒麼,那些都是咱老爹的人啊,跟弟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
皇帝從榻邊拿起一個折子,邊看邊說,聽不出喜怒,平平淡淡的道:
“還想要什麼苦勞?揚州官員送給你忠順王的孝敬還不夠嗎?即便不夠,金陵和石家的樓船也塞不滿你這王爺的嘴?”
該死的錦衣府!李洵暗暗咬牙,錦衣衛當真是無所不在,感覺茅房拉個屎,都能在屎坑洞裡發現他們的鬼影子。
但是。
他忠順王就那麼點愛好。
貪財、好色。
有問題麼,對於皇帝來說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