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其後,是親王規製的全套聘禮。
頂級綢緞各五匹,以華美木匣盛放,象征天地、陰陽。
親王製式的玉圭一枚,用明黃錦緞托於紫檀木盤中。
由內侍鄭重捧持,象征身份與信諾。
一對用紅綢係頸的活雁,裝在精致的鎏金籠中,由專人抬著,象征忠貞不渝。
赤金打造的各式器皿酒壺、酒杯、碗碟等)十套,紋銀打造的器皿二十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各色雲錦、蜀錦、蘇杭上等絲綢綾羅,色彩絢麗,堆積如山。
成套的赤金點翠頭麵、鑲嵌寶石的簪環、珍珠項鏈、翡翠鐲子等,裝在描金漆盒中,流光溢彩。
前朝字畫、官窯瓷器、玉雕擺件等,無不彰顯皇家氣派與財富。
象征性的禮牲豬羊等)及各類精致糕點、茶酒、海味山珍等傳統聘禮,也不少。
聘禮隊伍綿延半條街,每一抬都披紅掛彩,由健壯的王府仆役穩穩抬著。
這一點關乎皇家體麵李洵不能丟的,不過他沒有親自去下聘。
而是由身著吉服的王府長史和屬官,代表著親王親臨,理由嗎……現成的有,他忠順王被禁足在王府了。
雖說是扯蛋,誰敢說個不字?
他李洵本來就是目無王法,噢不,他就是王法。
這潑天的富貴瞬間將榮國府門口變成了沸騰的海洋。
街坊鄰居無不伸長了脖子,嘖嘖稱奇,羨慕得眼睛發紅。
賈政、賈赦、賈璉等人早已聞訊再次迎出大門。
賈赦看著那一眼望不到頭的聘禮隊伍,尤其是那閃閃發光的金銀器,眼睛都直了,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
幸虧忠順王不是抬著空箱子了!
他一把骨頭禁不住嚇了啊。
賈政雖持重些,但看著這遠超預期的親王規製聘禮。
臉上也忍不住露出欣慰。
畢竟元春是她嫡女,當爹的腰杆都挺直了幾分。
隻有王熙鳳,看著這流水般抬進來的奢華聘禮,心頭的巨石非但沒落下,反而更沉重了。
王爺的聘禮越是豐厚,賈家回嫁妝的壓力就越大。
她強笑著指揮下人接收、登記造冊,額頭卻沁出了細密的冷汗,心中盤算著賣當鋪?還是田莊?還是……再借一筆更大的印子錢?
這窟窿,可怎麼填啊。
…
深宮重重,終有歸期。
一輛裝飾樸素卻透著皇家氣派的青帷馬車,在黃昏時分駛出了那禁錮了賈元春青春歲月的宮門。
車內,賈元春身著宮裝常服,雖已卸去繁複釵環,依舊難掩其端麗雍容的氣度。
她緊緊握著貼身侍女抱琴的手,指尖冰涼,掌心卻微微出汗。
“大小姐,我們出來了!真的出來了!”抱琴按捺不住激動,小心翼翼地掀開轎簾一角,久違的市井氣息撲麵而來。
無論是喧囂的人聲,店鋪招展的幌子、孩童的嬉鬨、甚至街邊小食的香氣這一切都讓在寂靜深宮待久了的抱琴感到無比鮮活和亢奮。
賈元春也忍不住透過那縫隙望去。宮牆外的天空似乎都更廣闊些。
離宮前甄太妃拉著她的手說了許多體己話。
有祝福,也有提醒。
此刻,那些話交織著對未來的憧憬、對王府生活的隱憂、以及對即將見到親人的巨大喜悅。
元春的眼眶瞬間濕潤了,多少個孤寂的夜晚,她隻能在夢裡才能回到那個家。
馬車轆轆,穿過熟悉的街道。
“大小姐,大小姐您快看,寧榮街,咱們到家了!到家了!”抱琴的聲音激動帶著哭腔:
“您看那牌樓那石獅子,還有……那好像是林之孝管家!跟以前一模一樣,一點都沒變。”
寧榮街口。
榮國府那巍峨的敕造門樓在暮色中愈發顯得氣派。
早得了消息的林之孝帶著幾個小廝,正伸長了脖子焦急地張望。
一看到這輛掛著宮燈的馬車,林之孝眼睛一亮,激動得聲音拔高:
“快進去稟報老太太、老爺太太,咱們家大小姐回來了,大小姐的車駕到了!”
榮禧堂內。
賈母由鴛鴦攙著,早已坐立不安,頻頻望向門外。
王夫人緊張地攥著帕子,眼巴巴地等著,賈元春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哪有不心疼不高興的道理,不過她更多想的則是寶玉可算有了個助力。
當小廝連滾帶爬地衝進來報信時,整個榮禧堂瞬間喜氣洋洋。
“回來了,我的元春…終於回來了!”賈母高興的直掉眼淚,在王夫人和邢夫人的攙扶下,早就起身等著祖孫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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