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
李洵神清氣爽走出來時,瞥見平兒滿臉臊紅,便靠近她耳邊一陣廝磨:
“好丫頭,原本想喚你來助二奶奶一臂之力,偏她是個要強的,非拽著本王,你彆急,下回定也滿足了你。”
平兒羞得恨不能立即找個縫鑽進去,雖是見過了這等事兒,也和二奶奶鸞鳳顛倒過,可畢竟沒有試過真章。
被李洵那般直白一說,險些站不住,低垂著螓首,手足無措的攪起腰間汗巾子。
怕是自己還不如二奶奶。
平兒要是這般想就大錯特錯了,王熙鳳那是人菜癮大,還不肯認輸,否則也不會那麼慘。
李洵想了想,平兒至少要比王熙鳳耐用,親了親平兒紅如晚霞的俏臉,他便揚長而去。
直到看不見李洵的身影,平兒才敢抬起頭,手腳還在打顫兒,似踩著棉花一般,搖搖晃晃走進那葡萄藤深處。
然後就看見自家二奶奶毫無形象的,一灘爛泥仿佛躺在那毛毯上,也不知暈沒暈過去,瞧著半點反應都沒有。
平兒整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真要她背王熙鳳回去,隻怕是有些吃力。
她戰兢兢上前,見王熙鳳雖閉著眼睛,但還喘著氣,登時懸著的心就降了下來。
忙將自己的蔥綠汗巾子解了,攙著鳳姐兒從頭到腳細細揩拭。
“二奶奶覺得怎麼樣了?”
“可是還有力氣回去。”
王熙鳳煽著長長睫毛不說話。
平兒便先替她把衣裳給穿上。
也沒料到二奶奶竟那麼狼狽不堪,她可從來沒見過王熙鳳這模樣。
頭發散亂,滿頭珠翠散落一地,那張神妃仙子的絕色臉蛋和脖頸上紅暈未散。
連素日刮花一點的紅指甲都要立馬重新塗抹。
可現在那雙蔥管兒似的白嫩柔荑就跟在煤炭裡刨過一樣,護理的精致的指甲全是泥不說,竟還缺角了。
這是……這是怎麼個激烈啊……
王熙鳳恨的牙根癢癢,不住嘴的咒罵李洵。
“天殺的混賬!”
“他當姑奶奶是娼婦粉頭胡來。”
王熙鳳忽回想起什麼,火燒似的彆過臉啐道:
“這鬼地方,蛇蟲鼠蟻嚇得人一身汗。也不知怎麼就非要在這,
下回他再想鑽山打洞,扮演土匪,瞧我定剪了這禍根。”
話到末尾聲氣卻虛了。
李洵那個登徒子。
流氓王爺,那混賬是不是……
自己又是危險期,不會真的…
“呸!”
王熙鳳暗暗啐了一口,有些心虛,又強撐不肯服輸的道:“真鬨出人命,看他那親王帽子戴不戴得穩。”
平兒正撿拾滿地珠翠,聞言一怔手一抖。
還有下回?
回到院子後,兩主仆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已是很晚了。
這混賬……
呸~
真能變花樣的折騰人!
王熙鳳咬牙切齒的躺在榻上腹誹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