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在宮裡就跟個小炮仗似的,仗著皇後娘娘寵,她敢上房揭瓦,本王就喜歡她這股子爽利活潑勁兒。
真要讓昭寧變成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說話細聲細氣的木頭美人兒,本王反倒要不習慣了。”
南安太妃眼睛明亮。
看來忠順王是真心疼愛昭寧。
並非客套。
“王爺不嫌棄昭寧野老身就放心了。”說罷,南安太妃便識趣告退,將空間留給李洵和霍元。
待太妃走遠,李洵放下茶盞,切入正題。
“霍元,本王那報子的事兒,進度如何了?那些小玩意兒,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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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元大手一揮,渾不在意地笑道:
“放心,我府裡的工匠日夜趕工,印坊裡燈火通明,那些編的故事,嘖嘖,比我看畫本還有意思。”
他想起那些荒誕離奇的花邊新聞來,忍不住又笑出聲:
“兵部尚書兒子被打成豬頭,齊國公家的小崽子被剝光了抵債…哈哈哈,刑部侍郎竟然不舉?要借種?笑死我了,到底真的假的?我怎麼不知情。”
李洵翹起一隻腳悠閒道:“自然半真半假,難道要侍郎現場脫褲子證明?”
”哈哈哈。”霍元笑得直拍桌:“太損了,真敢編啊,難怪京中都不敢刊印,也隻有我霍元膽子大不怕事兒。
說真的,我都等不及要看那老家夥們,看到這些小報時,那副吃了蒼蠅的表情了!”
李洵手指彈著桌麵玩耍:
“這麼有信心?就不怕到時候他們惱羞成怒,糾集起來堵你南安郡王府的大門,找你討說法?”
霍元濃眉一挑,猛地一拍胸脯,豪氣乾雲的道:
“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酸腐文官,烏合之眾罷了,我霍元堂堂郡王,南安一脈,世代簪纓,還怕他們堵門?
敢來,我就敢放狗攆人!再說了……”他咧嘴一笑,盯著李洵:
“幫你的忙,我霍元就沒想過怕字,怕我就不帶兵打仗了!”
霍元這廝可並非是單純的大大咧咧,腦子清透的很,不過一說打仗這事,李洵就有些替他擔憂。
人不傻,又有膽,可能……可能運氣差吧……
李洵用力拍了拍霍元結實的肩膀:“夠意思,就憑這忠心,將來你要是被俘虜本王一定求陛下想辦法救你。”
“呸呸呸,說什麼不吉利的話,我霍元絕不可能被俘虜。”
雖然忠順王說的他很感動,但怎麼聽起來就很想揍人。
兩人又說了幾句,李洵便讓霍元領著去王府的印刷坊看看成品。
巨大的作坊內,工匠們正埋頭苦乾,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墨香和木屑味。
看著工匠們費力在整塊雕版上塗墨、鋪紙、刷印,且一塊版隻能印一頁,效率簡直低下。
李洵不由得揉了揉太陽穴。
腦仁疼。
碎片記憶告訴他。
活字印刷在北宋就有了。
這大順朝的曆史線,難道跑偏了?
怎麼還在用這笨法子?
眼下能造幾波輿論就行,慢點就慢點。
霍元指著堆疊起來,墨跡未乾的小報:“這頭一批,等墨乾透了,我就派人裝箱,直接送到你忠順王府去。”
李洵隨手拿起一份看,點點頭:
“有勞了。”
看完印坊。
霍元拉著李洵就往府裡一處臨水的雅致小軒走。
“走走走,正事辦完了,好好喝幾杯去,有一事不吐不快,安南國自打脫離了咱們獨立後,這些年愈發囂張。
分不清到底誰是兒子,誰是老子了,呸!早晚去攪了那爛褲襠,我爺爺能把他們打服了,我也一樣打服這群螞蟻。”
李洵嘴角抽抽,總忘不掉碎片記憶,南安郡王被俘虜的信息。
小軒內,酒菜早已備好。
霍元幾杯烈酒下肚,豪情更甚,拍著桌子,唾沫橫飛:
“不是我吹!給我一支精兵,我定能直搗黃龍,開疆拓土,讓那普天之下,儘是我大順王土。
什麼瓦剌韃靼安南,統統掃平!功業定要超越那冠軍侯霍去病,封狼居胥,青史留名。”仿佛已置身沙場,氣吞萬裡。
“霍元,你吃點菜彆光喝酒。”
李洵端著酒杯的手一頓,看著霍元這副指點江山,豪情萬丈的模樣,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行了行了,喝點馬尿就開始做夢,彆回頭讓人俘虜了去,那可就真‘名留青史’了。”
“怎麼又提這個?”霍元被噎得直瞪眼,正要反駁。
忽地。
一道清脆活潑,如黃鶯出穀般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六哥,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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