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策馬與霍元並肩疾馳。
他腦中還在盤算著東平郡王穆家那點破事。
東平郡王穆時?
哼,他那王爵傳到頭了。
他兒子穆宏?不過是個頂著空殼子的草包。
沒有實打實的功績,降等襲爵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還想襲郡王爵,怕是忘記到他那一代,能有個三等將軍的虛銜就燒高香了。
還大言不慚自稱世子?
哪門子的世子?軟柿子還差不多。
四大異姓王,也就水溶那小子運氣好,仗著老北靜王死得巧,硬是多襲了一代郡王。
否則,就憑他那身花裡胡哨的蛇皮?
頂天撈個一等將軍的虛名。
穿得再騷包,骨子裡也是個沒根基的。
早晚和二哥收拾他。
李洵撇撇嘴,對水溶那股子裝腔作勢的勁兒膩歪得很。
正想著,王府探子快馬飛馳而來,在疾風中勒住韁繩:
“稟二位王爺!東平郡王府的穆宏,正帶著一群侍衛在京郊附近。”
“義父!”
冷不丁的,又看見兩個騎馬飛來的魁梧大漢。
待近了一看卻正是孫紹祖和仇鶴。
孫紹祖翻身下馬,恭敬道:“義父,我與仇兄弟看見您出城,便來護王駕……”
李洵點點頭:“有心了,你們去幫霍王爺的忙。”
“六爺,我先去教訓那廝!”
霍元一聽穆宏二字,就想著替妹妹報仇,他猛地一夾馬腹,座下駿馬長嘶一聲,速度再提三分,便衝了出去。
“穆宏,你找死!”
他身後的二十名南安王府精銳侍衛,和孫紹祖,仇鶴,緊緊跟上。
李洵,不緊不慢地催馬跟上。
收拾水溶是以後的事,眼下,先捏捏這個軟柿子。
穆宏此刻正帶著十二個趾高氣揚的侍衛在京郊狩獵。
遠遠看見一隊人馬卷起煙塵,氣勢洶洶直衝自己而來,不由勒馬皺眉。
“嗯?何人如此放肆?竟敢在官道縱馬疾馳?”待煙塵稍散。
看清為首之人竟是南安郡王霍元和他那幫如狼似虎的侍衛,穆宏心頭更是納悶。
南安郡王府?
我東平郡王府與他素無深交,也未曾交惡,這霍元發什麼瘋?吃錯藥了不成?
他自恃身份,端坐馬上,非但不下馬避讓,反而挺直了腰板,擺出世子的派頭,等著對方先開口。
他豈會知道,剛才在城中縱馬險些撞到、還被他倨傲嗬斥的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郎君。
正是南安郡王府的掌上明珠,昭寧郡主霍明姝!
而他穆宏世子的尊嚴,豈容他向一個平民道歉?
穆宏的侍衛眼見霍元一行來勢洶洶,殺氣騰騰,絲毫沒有減速停下的意思,頓時慌了神。
“世子!情況不對,他們…他們像是衝著咱們來的。”
“快,保護世子。”
幾個侍衛策馬上前,試圖在穆宏身前結成一個鬆散的防禦陣型。
然而,霍元率領的南安王府侍衛是何等精銳。
霍元本就在軍營擔任要職。
不說久經沙場,卻也不是酒囊飯袋。
霍元一聲令下:
“給老子拿下那個穿金戴銀的草包,其他人,揍趴下。”
“得令!”
二十名侍衛齊聲應和,孫紹祖和仇鶴也摩拳擦掌。
三家王府鬥毆,哪能動刀子,都是拳腳招呼。
刹那間。
兩隊人馬狠狠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