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說過。
李洵是希望一碗水端平的主兒。
但身邊的絕色實在太多。
他難免就有照顧不周的地方。
賈元春是他名分已定的未來側妃。
想著榮國府被自己折騰的不輕,元春經曆了寶玉之事,她心中定是五味雜陳。
他若隻顧著與鳳姐兒、尤氏、秦可卿、妙玉等廝混,與黛玉寶釵探春她們撒狗糧,對於元春未免太厚此薄彼。
也該去瞧瞧她,做做麵子功夫,說幾句體己話才是。
順便……
再給賈寶玉送點心靈毒雞湯。
問了下人。
得知元春此刻正在賈寶玉房中探視,李洵便尋了過去。
剛到寶玉小院門口。
便見元春的貼身大丫鬟抱琴正守在廊下心不在焉的。
見李洵過來,抱琴眼睛霎時一亮,忙不迭上前深深地道了個萬福,整個人頓時鮮活,連語氣都興奮起來了。
“奴婢給王爺請安,王爺您來看我們姑娘的?”一雙杏眼水汪汪地望著李洵。
她是元春的陪嫁,將來亦是通房,命運早已與王爺和小姐緊緊相連。
見到李洵自然比旁人更親近。
何況對於抱琴來說。
將來親王府才是她真正生活一輩子的家了。
至於榮國府。
以前她還心心念念這府裡。
畢竟自小在榮國府長大,有不少丫鬟姐妹和記憶。
但自打和姑娘進宮以後。
麵對榮國府的冷漠,隻顧著享受不管她們主仆死活,抱琴就開始厭惡賈府一切了。
李洵微微一笑:“你們姑娘可在裡麵?”
“在呢在呢!”抱琴連連點頭,心疼道:
“姑娘正為寶二爺傷心呢,眼睛都哭紅了……王爺來了就好,快勸勸姑娘吧。”說著,引著李洵進去裡間,忙側身打起簾子。
李洵邁步進了內室。
賈寶玉麵如金紙,趴在床上像……嗯……像死了一般。
寶玉是敷了藥後被疼得昏睡過去,額上仍見冷汗。
元春正坐在床前拿著帕子輕輕拭淚,雲鬢微鬆,她聽得腳步聲,抬起淚眼見是李洵,慌忙站起行禮。
“王爺……您怎麼來了?”
李洵見她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心中微軟,上前一步。
自然而然地伸手半扶住她的玉臂,順勢便攬著她纖細的腰肢,一同坐在了床沿。
元春猝不及防被他這般親密地擁著,還坐在弟弟病榻前。
她頓時羞得滿臉緋紅,連耳根都燙了起來,下意識地便要掙脫。
“王爺……彆這樣……寶玉還在呢……”
“他昏睡著無妨,嘿嘿,本王又不乾什麼。”李洵將她摟得更緊了些,一炮甜言蜜語打出去。
“本王若不來,你豈不是要哭壞身子?為了這等不爭氣的弟弟,值得麼?”伸手,替元春擦去掛在眼角的淚珠兒。
感受著腰間溫熱和李洵若有似無的遊走,元春羞臊難當不敢抬頭,將滾燙的臉頰微微側開看向彆處。
“寶玉他終究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弟,見他受這般苦楚,心中實在…如何能裝作看不見。”聲音發著顫兒,羞的想躲閃李洵的手,又擔心惹他不高興了。
“本王知道,骨肉連心嘛。”
李洵安撫地拍著她的背。
“隻是慈母多敗兒,長姐若一味溺愛,隻怕他永遠不知世事艱難。今日之禍又何嘗不是他往日任性妄為結出的苦果?”
元春聞言默然無語。
她何嘗不知這個道理,隻是心疼終究占了上風。
李洵見她不語,知道她聽進去了幾分,便趁熱打鐵嘴唇貼著她小巧的耳廓忽悠道:
“元兒,本王有個主意,或可讓寶玉真正長大成人,你可願聽聽?”
元春被這聲親昵的元兒喚得心尖顫顫,隨口輕輕嗯了一聲。
李洵打算來個望舅成龍。
便將自己的計劃往美好發展和盤托出。
“待寶玉傷勢稍愈,便讓他離開榮國府,憑借自己的本事兒出去體驗一番,順便遊曆山河風光,民間風情。
隻給他第一個月的生存銀子,為了真正成長,不能用賈府公子的名頭,更不許府中任何人暗中接濟。
半打工半遊曆山河,隻有自己去辛苦勞作,方知粒粒皆辛苦,再成長中看看這世界有多大,不要居於困在小小榮國府裡。”
“這……”元春驚得抬起淚眼,滿是擔憂:“王爺,這如何使得?寶玉他自小錦衣玉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離了府裡,他如何活得下去?隻怕……”
她不敢想那後果。
弟弟出去能靠什麼養活自己。
李洵很想告訴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