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暗暗攥緊拳頭,心裡羞惱:他李洵隻是針對甄家嗎?那混賬看不順眼了,誰都要撲上去咬一口。
李洵:不好意思,孤不是針對你,在座各位都是垃圾。)
水溶這番話並未給出任何實質性的解決方案,反而讓甄衍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這時,馮紫英按捺不住,洪聲道:“王爺您就是太寬厚了,那李洵何止是不拘小節?他分明是睚眥必報,無法無天!”
他看向甄衍,同仇敵愾咬牙冷笑道:“甄兄你家不過是生意受損,隻當銀子丟出去喂狗了。
我馮家可是實打實地被他斷了前程!”馮紫英猛地灌了一口酒,眼中噴火。
“我馮家如今空有個神武將軍的爵位,掌兵權都丟了,若非家中花光人脈關係,這會子我都還在大牢受苦,現在我家連兵營的大門朝哪開都不知道。”
永昌駙馬府的梁方也趁機倒苦水,帶著哭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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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大哥說得是,我家那不過是在城南開了間小小的雜貨鋪,賺幾個零小錢花,礙著他忠順王哪隻眼了?
還是親戚呢,他竟不顧我母親永昌公主的情麵,派人當眾砸了我家的招牌,還指著我父親鼻子罵。
說我父親、說我父親不過是個贅婿,簡直豈有此理。”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眾人尷尬地喝酒。
尚公主看似風光,但確實算入贅皇家……
牛思源見眾人群情激憤,也搖著他那把不合時宜的折扇,陰陽怪氣地幫腔:
“那位爺的做派咱們誰人不知?仗著聖眷,橫行無忌,視滿朝公卿如無物。
今日能斷馮兄前程,明日就能砸梁兄的招牌,後日嘛……”
他拖長了語調,意味深長地看了甄衍和水溶一眼:
“隻怕這京城裡的生意,都要改姓李了,若非聖上……唉!誰讓他是皇室宗親呢,惹不起,躲著還不成嗎?”
將矛頭隱晦地指向了皇帝的偏袒。
皇室宗親四個字簡直戳到了水溶的肺管子,他個外姓王關鍵就在這裡,每回跟李洵過招都提不起脾氣。
水溶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控訴,他既不出言附和,也不厲聲製止,隻是偶爾端起酒杯輕啜一口,他必需保持風度,維護處事不驚的架勢。
若是連他都氣急敗壞,毫無章法,誰還跟他?
等到眾人說得差不多了,聲音漸歇,水溶才放下酒杯,用錦帕擦了擦嘴角淡然道:
“好了,諸位。年節下何必讓這些俗務擾了清興?李洵自有其行事之道,非我等可以妄加評議。”
他轉頭看向馮紫英:“紫英方才說悶了,這倒提醒了本王。
聽聞鐵網山冬獵彆有一番趣味,開春雪化後,不如我等一同前去。
縱馬山林,射獵走獸,也好疏散疏散心中塊壘,如何?”
馮紫英眼睛一亮,立刻應和:“王爺此議大妙,正該如此!”
牛思源、梁方等人也紛紛叫好,仿佛已將對李洵的怨恨暫時寄托於未來的弓馬馳騁之上。
水溶滿意地點點頭,這才想起什麼,對懷中的琪官兒柔聲道:
“玉菡,去,唱支曲子吧。就唱你拿手的給諸位爺助助興,洗洗耳中的濁氣。”
“是,王爺。”琪官兒柔順地應了一聲,起身走到琴案邊,屏息凝神,朱唇輕啟。
他的歌聲清越婉轉,唱腔又是一絕,在座的勳貴子弟都想與這位優伶建立親密的拱股之臣關係。
但,畢竟君子不奪人所愛。
琪官兒是水溶的寵基。
水溶閉目聆聽,手指隨著節拍輕輕叩動,完全沉浸在這美妙的音律之中。
甄衍看著水溶這般做派,心中雖仍煩悶,卻也不敢再多言,隻得強顏歡笑隨著眾人一起欣賞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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