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危險的事情,若是水王爺知道他是內奸,該怎麼辦才好。
“嗯?”
李洵見琪官兒眼神遊離閃躲,心想:這廝莫不是真跟水溶捅出了感情來,想背叛主子?不由冷哼提醒道:
“你的賣身契,好像還在孤的手裡攥著呢?怎麼,在水溶這裡過了幾天好日子,就忘了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誰了?
若是敢跟本王玩碟中諜,一奴賣二主背叛孤,你知道下場的。
信不信孤把你打發充了軍姬,再把你的腦袋割下來,當夜壺使。”
琪官兒嚇得嬌軀軟倒,連連磕頭表忠心:“奴才不敢,奴才萬萬不敢,奴才生是王爺的人死是王爺的鬼,王爺吩咐,奴才一定照辦。”
李洵點點頭,諒他也不敢當牆頭草:“那你再告訴本王,王妃的院子在哪個方位?叫什麼名字?
院裡有多少伺候的奴婢?晚上幾時巡夜的會離開,守夜的婆子通常在哪裡打盹兒?”
琪官兒在北靜王府這些時日,備受水溶寵愛,常帶在身邊進出王府內宅。
府裡也沒誰把他當作男兒,何況琪官兒比女孩兒還嬌弱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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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可以自由出入,加之他心思細膩,為了自保和完成李洵的任務,早已將王府內的路徑,各殿規矩摸得一清二楚。
此刻在李洵的威逼下,他不敢有絲毫隱瞞,將自己所知關於王妃所居的一切消息都透露出來。
方位、殿名、丫鬟婆子的人數、巡夜交接的時辰、守夜婆子習慣偷懶打盹的角落,按照記憶細無巨細地稟報。
接下來,李洵便不再著急。
他慢悠悠地品著酒,聽著早已心不在焉的琪官兒唱曲,時不時抽兩巴掌水溶,就這麼一直磨蹭到天色徹底黑透。
李洵這才裝出一副不勝酒力的模樣,打著哈欠,讓琪官兒招來北靜王府的管事太監:
“喝多了喝多了,頭昏得厲害,孤是一步都不想走。
快給孤安排間客房歇下,明兒醒了孤繼續跟水溶高興高興。
恩,就挨著水溶近的客房好了。”
我們水王爺睡的地方都在內宅範圍,不合適吧,裡麵不是丫鬟婆子,便是姬妾家眷,哪有外男去的道理。
管事太監腹內吐槽,哪敢說個不字,連忙安排了下去。
李洵又吩咐劉長史和傅義,帶著侍衛們去外院客房休息,嚴加警戒,但沒有他的命令,不許有任何動靜。
…
約莫夜半三更。
客房內的李洵猛地睜開眼,哪有半分醉意?
他利落地脫掉外袍,裡麵赫然是一身緊束利落的黑色夜行衣。
在昏暗的光線下幾乎與陰影融為一體。
推開院門,根據琪官兒提供的情報,他避開偶爾走過的巡夜婆子,身形敏捷地在亭台樓閣間穿梭。
正如琪官兒所說,後宅巡夜的多是些婆子丫鬟,這個時辰早已懈怠,要麼聚在耳房裡閒聊,要麼就在守夜處打盹,哪有什麼真正的偵查能力和閒心。
李洵很輕鬆就來到了北靜王妃所居的院外。
院子朱門緊閉。
他伸手輕輕推了推。
居然從裡麵上鎖了?防備心這麼重?
李洵借著月光打量了一下院牆,不算很高,約莫兩米左右,但對於身手不錯的他來說並非難事。
“嘖,區區一扇門,一道矮牆,就能防住孤這條浪裡小白龍?”
“莫不是忘了,孤除了會欺負權貴,也是會幾分拳腳功夫的。”
李洵嘿嘿一笑,後退數步,一個快速助跑,腳尖在牆麵上輕點兩下,雙手抓住牆麵的凹凸浮雕,毫不費力便翻上了牆頭,隨即悄無聲息地落入院內,動作乾淨利落。
王妃主屋的窗戶漆黑一片,想來已然安睡。
李洵摸到主屋門前,輕輕推了推,發現門隻是虛掩著,並未關嚴,估計是給水溶那龜孫子留的門。
輕手輕腳走進去,借著微弱的月光,李洵能隱約看到內室拔步床上帷帳低垂,一個窈窕的身影正側臥其中,呼吸沉重,顯然酒意未消。
北靜王妃甄氏怎會想到,李洵竟真的敢在深夜潛入她的寢殿!
她因醉酒而睡得極不安穩,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極輕微的腳步聲。
隻當是水溶回來了,搖搖晃晃地撐坐起來,想要婉拒。
畢竟在她身側裡麵還有妹妹陪同著,倒是忘記告訴水溶了。
但北靜王妃還是下意識望向黑暗中那道模糊的身影,羞澀問道:
“是……是誰?誰在那裡?!”
隻見那黑影搖搖晃晃慢慢兒逼近床邊,李洵模仿著水溶那溫和的聲音。
“愛妃,彆出聲……是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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