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家可就真是一步登天了!
想到這裡。
夏金桂隻覺得一股熱流汪汪直冒。
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她立刻給旁邊剛爬起來的寶蟾使了個眼色。
寶蟾跟隨夏金桂多年,知道她家小姐有個癖好。
那就是最愛那等俊俏郎君。
忠順王是出名的不講理沒錯,但也是出名的俊俏。
她立刻會意。
夏金桂見寶蟾暗暗點頭,突然抬手扶住額頭,身子晃了兩晃,聲音變得虛弱無力,嬌喘籲籲:
“哎呀,這冷風吹久了,頭好暈,許是~~許是感染了風寒,寶蟾,快扶著我些。”說著,便作勢要向後倒去。
寶蟾連忙上前扶住她,帶著哭腔配合道:“小姐,小姐您怎麼了?您彆嚇奴婢啊,這天寒地凍的也沒個大夫。”
孫紹祖蒼蠅搓手嘿笑起來,正要上前趁機揩油,占點便宜,卻聽得身後傅義高聲喊:
“孫紹祖,王爺問怎麼回事,還不快回話!”
孫紹祖一個激靈,不敢耽擱,隻得悻悻地看了夏金桂主仆一眼,轉身回去複命。
馬車內。
李洵不耐地睜開眼:“怎麼這般久還沒搞定。”
他本不欲理會,隨手掀開車窗簾子,隨意往外瞥了一眼。
目光掃過那壞掉的馬車,以及車上懸掛的夏字旗幟,心中微微一動。
莫非是那家皇商?
潘金蓮,不是,是夏金桂那家?
李洵正思忖間,孫紹祖騎馬回來複命。
在孫紹祖的身後,夏金桂已在寶蟾的攙扶下,迫不及待一步三搖,弱柳扶風般朝著他的車駕走來。
行至近前。
夏金桂推開寶蟾,盈盈拜倒,聲音嬌柔婉轉,又病央央地喘息:
“民女……民女乃是皇商夏家之女,夏金桂,參見王爺,無意衝撞王爺車駕,阻了王爺道路,實在是民女的馬車不爭氣……民女……民女……咳咳咳……”
話未說完,身子又是一軟,作勢欲倒,眼角餘光卻偷偷瞄著車簾縫隙,計算著距離和角度。
李洵一聽夏金桂三字,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原著中她的印象。
那個折磨香菱,鎮壓薛蟠,令薛寶釵束手無策,氣死薛姨媽的河東獅形象。
又見她這副在自己麵前矯揉造作,賣弄風情可憐的模樣,心中不由得好笑。
李洵麵上卻不動聲色,反而迅速掀開車簾,長臂一伸,恰好在那恰到好處的時刻把即將暈倒的夏金桂攬入懷中。
入手處溫香軟玉,一股濃烈的脂粉香氣撲麵而來。
“原來是夏家的姑娘,孤在內務府聽過你家名號。”
李洵仿佛隻是隨口一提。
“說起來,你們夏家也算是孤的人了。”
夏金桂被他抱在懷裡,感受著那堅實的手臂和親王身份的尊貴氣息,心中狂喜,幾乎要雀躍起來!
她強壓住激動,繼續演戲,假意掙紮著要推開李洵,維持未出閣的姑娘家矜持,臉上是激動過度的緋紅,聲音細若蚊蚋,欲拒還迎:
“王爺……民女……民女失禮了……民女病弱之軀萬不敢玷汙王爺。”那掙紮的力道,卻輕飄飄跟蜻蜓點水似的,更像是在撩撥。
李洵向來奉行好女人彆錯過,壞女人彆浪費的原則。
這夏金桂雖是個潑辣貨,惹事精,河東獅,但容貌身段確是算上等不錯了,也夠風騷大膽。
不如……
自己先穿了這雙爛鞋子。
況且。
這雙不合腳的鞋子至少目前是嶄新。
再做個順水人情,“賞”給那個已經廢了的賈寶玉?
反正寶玉如今也乾不了什麼。
等他參加變形計,大徹大悟回來後。
把這耐不住寂寞的夏金桂扔進賈府,想必會非常熱鬨。
想到這裡。
李洵哈哈一笑,非但沒有鬆手,反而將夏金桂摟得更緊了些,渾不在意地道:
“無妨,天寒地凍,你一個女子在此受苦,孤都看不過去了。
既是內務府的人,孤豈能坐視不理?”他低頭看著懷中假裝虛弱,閉著眼卻睫毛微顫的夏金桂,吩咐道:
“夏姑娘感染風寒不能繼續吹風受凍,安排兩個人,一會到京了,你們就親自把夏姑娘護送回去。”
夏金桂心中狂喜,幾乎要壓抑不住笑出聲來,她緊緊閉著眼,順從地靠在李洵寬闊溫暖的懷裡。
李洵一手攬著這主動投懷送抱的獵物,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她鬥篷下纖細的腰肢。
嘖。
那馬車都要搖散了。
孫紹祖羨慕地跟在馬車後麵。
然後就見一件粉粉的小衣自馬車上掉了出來。
他挑起大拇指,張了張嘴無聲大喊。
還是咱王爺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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