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金桂使出渾身解數,終於得償所願。
她纏上了李洵這條大粗腿。
但李洵可沒心思要把這隻河東獅收進正規後宮團。
不過。
當個雜牌軍。
偶爾上戰場拿來操練操練也是可以的。
故此哄了幾句。
就把夏金桂忽悠過去了。
並且還拿到夏家營生的五成總股份。
其實也不全是算忽悠,感情上忽悠,生意上李洵是來真的。
夏家,薛家,融會貫通一下,到時候整個大聯盟。
很快。
馬車駛入京城。
李洵提起褲子不認人,提醒夏金桂。
“到了,你好生回去歇著。孤答應你的夏家生意事自會安排人與你家接洽。”
夏金桂此刻麵若桃花,眼波流轉間媚意橫生,努力維持著儀態。
她強忍著火辣刺痛,扶著車門,在李洵看似體貼,實則並未用多少力的虛扶下,姿態略顯彆扭地挪下了馬車。
“王爺……”她回眸,還想再撒個嬌,鞏固一下這來之不易的關係。
李洵卻已放下了車簾。
隻留給她一個模糊的影子。
“回去吧,風大。”
夏金桂張了張嘴,本欲再說些什麼,可一想若自己表現的依賴性太強,和普通女子有何區彆。
她可不想隻當一隻光鮮的花瓶,偶爾被李洵拿來插花。
這般想著。
夏金桂一鼓作氣便攀上李洵提供給她的臨時馬車。
兩名騎兵麵無表情地護送她到門口,便撥轉馬頭絕塵而去。
夏金桂站在自家朱漆大門前,看著那遠去的車隊,心裡忽然空了一下。
旋即又被巨大的得意填滿。
她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壓下身體的不適和內心的激蕩,提起破碎的裙擺,扶著門框小心翼翼邁過高高的門檻。
每走一步,身體傳來的疼感都讓她忍不住微微蹙起秀眉。
王爺也真是的!
怎就不知道憐香惜玉。
那馬車空間本就不易施展開。
她一路強撐著,儘量讓自己走得自然些,穿過庭院徑直往母親所居的正房走去。
夏家雖是皇商,富甲一方。
但人丁單薄,當家的夏老爺早逝後,隻留下夏母和獨女夏金桂支撐門庭。
夏母對這個女兒。
那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縱得她在家中無法無天。
一進夏母正房,夏金桂便卸下了強裝的鎮定,也顧不得什麼閨秀儀態。
她一屁股歪在鋪著厚厚錦墊的榻上,長長舒了口氣,隻覺得渾身骨頭都像散了架,兩條腿兒沒有淑女形象地擴開。
夏母正由兩個小丫鬟捶著腿。
見女兒獨自一人回來。
衣衫盤扣丟了兩顆,發髻也是隨意攏起,臉色潮紅,走路姿勢也透著古怪,心裡頓時咯噔一下連忙坐起身焦急地問道:
“我的兒,你怎麼一個人先回來了?寶蟾和跟著出行的小廝車夫怎麼不見,可是出了什麼事?”
夏金桂似連胳膊都沒力氣抬起來了,不耐煩地嘖嘖兩聲:
“彆提了,晦氣!半道上車轅斷了,差點沒把我凍死在荒郊野地。”
“啊?!”
夏母嚇得臉色發白,連忙起身走到女兒身邊,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
“金桂你沒凍著吧,那是怎麼回來的?”她越看越覺得女兒不對勁,那眉眼間的春色,和衣裳發髻,分明是………
她的寶貝女兒性子要強倔強。
該不會是遇見什麼采花賊,被欺負,要麵子才瞞著自己吧?
夏金桂被母親盯得有些不自在,掙開她的手,撐著兩軟綿綿的胳膊坐起來。
端起旁邊小丫鬟剛奉上的熱茶,喝了一口,就覺得舌尖被燙了一下。
頓時柳眉倒豎,“啪”地將茶杯摜在桌上,滾燙的茶水濺了那丫鬟一手。
小丫鬟忍著手上的燙趕緊跪下求饒。
“作死的小蹄子,想燙死我嗎?上前來。”她厲聲罵道。
小丫鬟跪著爬到夏金桂麵前,夏金桂抬手一巴掌,偏胳膊沒甚力氣打的不解氣,捏著帕子叉腰道:“自己掌嘴,我沒叫停,不許停手。”
那丫鬟眼眶憋緊了淚珠子不敢掉落,一個巴掌接一個巴掌招呼在自己那白嫩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