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霄跟楚天驕的決賽，把家族大比的氣氛頂到了最滿。
演武場中間那座最大的主擂台四周，擠得水泄不通，人挨著人。
不管是早被淘汰的，還是沒比的楚家子弟，全湊過來了，伸著脖子等。
高台上，家主楚雲河看著挺平靜，可身子悄悄往前傾，手攥著座椅扶手——藏不住心裡的急。
楚江海臉黑得跟泡了水的墨似的，眼裡藏著點慌，還有沒壓下去的狠。
楚煞用了禁器還被楚霄廢了的事，跟錘子似的，砸碎了不少人的僥幸。
現在，楚家年輕一代最後一張牌——楚雲河最看重的親兒子楚天驕，要跟這匹凶得沒邊的黑馬對上了。
楚天驕先跳上擂台。
人長得挺拔，臉也俊，穿件銀色勁裝，後背背著柄閃著光的銀劍，整個人跟剛出鞘的劍似的，銳氣全露出來了。
雷魂初期的勁一點沒藏，周身繞著層淡淡的銀雷漩渦，台下立馬爆了陣驚呼，全是崇拜的聲兒。
“天驕師兄必勝！”
“讓那分家來的廢物看看，啥才叫真天才！”
幫楚天驕喊的人一波接一波。他是楚家正統的代表，多少年輕子弟都把他當偶像。
楚霄慢慢走上台，還是穿件青衫，手裡拎著那柄看著笨笨的黑劍。
跟楚天驕比起來，他太普通了，氣息也收得死死的，看不出深淺。
可就是這份平靜，反而壓得人喘不過氣。
兩人麵對麵站著，眼神撞在一起，跟有火花炸似的。
“楚霄。”
楚天驕先開口，聲音清亮，可帶著股從上往下看的勁兒：“你確實讓我意外。能從黑風崖活著回來，還練出這本事，算你運氣好。”
他頓了頓，語氣裡的傲勁兒擋都擋不住：“但也就到這兒了。楚家的將來，得我來帶。你在，隻會添亂，讓家族分幫結派。”
“認輸吧，看你天賦還行，我去跟爹求情，給你個長老位子，好好給家族乾活。”
這話聽著像拉人，其實是在打心理戰，透著不容拒絕的掌控欲。
他要的不隻是贏，是讓楚霄徹底服軟。
楚霄聽了，嘴角勾了下，那笑冷得紮人。
“給我求情？”
他重複了一遍，跟聽見了啥笑話似的：“楚天驕，你跟你爹，還有這楚家，啥時候給過我們母子一條活路？現在跟我談將來？談帶領？”
他聲音不算大，可全場都聽得清，裹著壓了太久的委屈和狠勁。
“今天我來，不是爭啥將來，也不要啥長老位子。”
楚霄慢慢把黑劍抬起來，劍尖對著楚天驕：“我是來拿本該屬於我爹的東西！也是來告訴所有把我們當草踩的人——”
他眼神掃過高台上的楚江海，掃過台下那些曾經笑話過他的臉，最後定在楚天驕身上，每個字都跟雷似的炸：
“我楚霄，回來了！你們欠的債，該還了！”
轟！
這話跟火星掉滾油裡似的，全場一下子炸了！
所有人都被楚霄這明著挑事的話驚呆了——他不光是跟楚天驕打，是跟整個楚家的規矩對著乾！
“狂啥呢！”
“反了天了！”
“天驕師兄，廢了他！”
台下幫楚天驕的人急了，喊得震天響。
楚天驕的臉也徹底沉了，眼裡的欣賞和拉攏全沒了，隻剩冷得能凍死人的殺機：“不知好歹！你非要找死，我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