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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戰亂不休,大量的流民南湧。
丹徒縣的流民主要安置在丹徒縣城以北至北固山一帶的江邊灘塗丘陵地帶。
這一次海匪孫瞎子登陸寇城,殺傷甚重。就連周密幾個月來給流民搭建的簡易草屋都全部毀壞。百姓們不得不行動起來,自建家園。
劉謹坐著馬車,揭開簾子望著扶老攜幼艱難收拾殘局的流民,眸子裡流露出幾分莫名的意味。
正行走間,隻見北固山方向有大約十餘騎踩著飛塵,朝這邊趕來。
史大虎遠遠地看了一眼,朗聲道:“少主公,是太史慈校尉來了。”
一人頭戴兜鍪,身上穿著玄甲,疾馳到近處,從馬上跳下來,拜倒在地,揚聲道:“卑職太史慈,拜見少主公。”這一次太史慈能作為校尉,北援的副將,統帥兩千兵馬,多虧了劉謹推薦,所以對待劉謹頗為禮重。
雖然劉謹心中狂喜,不過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來。
他走下馬車,將太史慈扶起來,這才看到這個青年將軍留著短疵,英武不凡。眉宇間有傲氣露出,真乃虎將也。實在想不通,自己的便宜老爹劉繇為何就不重用這樣的人。
難道就僅僅因為他出身不好?
以家世取人,實在是糟糕透頂!
“子義兄快請起,這一次若不是子義兄相救,我這條小命可就沒了。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以後,子義兄就是我的兄長了。”劉謹醒來後才從小鹿嘴裡得知,這次自己能死裡逃生,全憑太史慈一人一騎殺入敵陣中所救,為此太史慈背上還中了兩箭。
眾人沒想到劉謹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如此厚遇太史慈,紛紛有些側目。
附近勞動的百姓知道是劉刺史的公子來了,紛紛圍攏過來,向劉謹行禮。劉繇擔任揚州刺史不過一年,但是在曲阿、丹徒等地招徠淮泗流民安居,也頗得民心。
這一次,劉謹親冒矢石衝擊敵陣,給這些百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太史慈也有些意外,對於劉謹他隻聽過紈絝好色的名聲,也沒怎麼接觸過,自然對劉謹也談不上多少好感。這次奮力救他,也不過儘人臣本分而已,並非真心想救。此時聽到劉謹這般說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謙讓道:“卑職不敢。”
劉謹捂著嘴咳嗽兩聲,臉上表情凝重的看向寬闊的江麵,江麵上有幾艘大型船隻往來遊弋,知道孫瞎子並未遠去,他寒聲道:“這個孫瞎子看來還不滿足於此啊。”官軍這次也是付出了很大的傷亡代價才將孫瞎子趕下江,此時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賊船,知道孫瞎子肯定心有不甘。
太史慈點點頭道:“不錯,我軍缺船,原本丹徒縣有數十艘小型戰船,都被敵軍焚毀,要想徹底擊敗孫瞎子,沒有戰船恐怕無法竟全功啊。”太史慈本是北海名將,曾經在黃巾起義時就大放異彩,經過幾年在戰場上的曆練,愈發變得沉穩起來。之前沒有獨領一軍的機會,這次受到劉謹信重,以副將的身份領兵,才徹底將他的領兵才能激發出來。
“少主公,莫不如我們繼續向主公求援,讓主公派水師前來?”跟在劉謹身後的丹徒縣丞王如看了一眼寬闊的江麵,江東之地,終究還是要在水上爭雄的。
劉謹搖搖頭,道:“父親正在籌劃征討太湖水盜,正是重用水師之時,不可令大軍分心。丹徒的事情,還是我們自己想辦法吧。”看到劉謹眼裡的堅定神色,王如還以為劉謹是驕傲心作祟,不想求救他人,也不強求,悶聲站在那裡。
其實倒不是劉謹不想求助自己的便宜老爹,實在是劉繇目前在揚州也遠未站穩腳跟,他上任揚州刺史僅僅一年時間,雖說在曲阿形成了些許勢力,但在世家大族遍布,山越豪帥星羅密布的丹陽和吳郡,他的權威以及控製力實在是有限的緊。
刺史府令止於曲阿也是不爭的事實。
縣尉陳啟則眼珠子轉了轉,笑道:“少主公,其實隻要我們守住岸邊,不讓孫瞎子上岸,也算是大功一件啊。”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孫瞎子的海匪勢力整日在眼皮子底下來來去去搶掠,自己這邊無動於衷也終究不是個事啊。
劉謹沒有說話,這時候,史管家帶著一些丹徒豪族向這邊走來,劉謹看著稀稀落落的馬車,心裡殺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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