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事如此重要,需要先生親自出馬?”
劉謹愈發的好奇。
許邵拿出一麵帛書,站起身來,對劉謹說道:“丹徒縣令劉謹聽令。”
劉謹沒想到許邵還搞得挺正式,不敢怠慢,急忙起身,然後俯身聽令。
“劉謹在。”
“山越部落不思朝廷恩惠,修德養民,反而擅自出兵,侵擾郡縣,百姓離亂,實天所棄也。著丹徒縣令劉謹為丹陽都尉,領撫越中郎將,組建撫越營,並督丹徒、江乘、句容、湖熟、秣陵、丹陽、石城、蕪湖、溧陽九縣糧草軍事,掌屯田墾荒及鎮撫山越事。揚州刺史劉繇令。”
許邵表情嚴肅地將一大段文字讀完,這才將帛書遞到劉謹的手上。他將劉謹扶起來,低聲道:“主公刺史令中的深意,少主公可知?”
劉謹微微皺眉,他接過帛書,又仔細看了一眼,待看到文末的刺史大印的時候,心中的驚歎已經不足以用語言來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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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自己的便宜老爹這麼快就給自己升官了,一個縣令還不夠,直接升任成了丹陽都尉。要知道丹陽都尉孫賁還在呢?雖然他是袁術所表用的,但之前劉繇並未有異議。此時劉繇將自己升任丹陽都尉,足見劉繇已經做好了與吳景、孫賁乃至袁術撕破臉的準備。
許邵又恭敬的從懷裡掏出兩枚小金印來,遞給劉謹。
“這是撫越中郎將金印和丹陽都尉金印,主公已經八百裡加急上書朝廷,有此金印在手,少主公如今可就真正成為主公的左膀右臂了。”
許邵眼裡充滿著一種莫名的狂熱,眼前的這個少年,他至今都未曾真正看透過。
這對他這個以品評人物出名的大家來說,就顯得有些罕見了。
就如劉謹此刻的表現,他的臉上既沒有表現狂喜之感,也看不出其他的東西,臟腑深沉到這地步,絕非紈絝膏粱子弟所能概括。
劉謹恭敬的將兩枚金印收過去,沉甸甸的小東西在這個時代可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有丹陽都尉的金印在手,對丹陽諸縣的軍隊便有了調度之權,而且有自己固定的駐防之所。至於撫越中郎將的官職,並非常例,但有了自己另立一軍的特權,這無疑是給了劉謹極大地自主權。
他想過自己會升官,可沒想到一下子如同火箭般躥升。
心中感慨,還是自己的老爹好啊。
“先生的意思是父親已經有意向吳景、孫賁開戰了。”
這並不難猜,劉繇將現在尚未控製的秣陵、石城、丹陽、蕪湖、溧陽諸縣劃在自己的管轄之下,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撕破臉的前奏,這是在逼吳景和孫賁先出手啊。
劉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這個便宜父親,手腕一流,將吳景、孫賁逼到如此境地,吳景孫賁不主動攻擊則戰略上失去主動權,若主動攻擊則喪失民心,無論選擇哪一條路都是飲鴆止渴。
“不錯。主公之意確實是如此。”許邵讚許的點頭。
“可是,秋季多雨,況且我軍連續兩場大戰,需要休養生息,若是再起戰端,恐怕於我軍不利啊!”對吳景、孫賁開戰,劉謹沒有異議,這是這麼急於出兵,他是有些擔心的。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萬一出點岔子,好不容易到手的主動局麵可就喪失了。
許邵笑了笑,說道:“子慎啊,有件事你恐怕還不知道,吳景在丹陽的施政並不得人心,你可知在丹陽最得民心者是何人?”
劉謹瞬間想到了一種可能,他驚訝的看著許邵,說道:“先生是說原丹陽太守周昕有意襄助家父?”
對於劉謹的聰慧,哪怕是許邵,都感覺到頗為訝異,他點點頭。
袁術占領淮南,表吳景為丹陽太守,攻打丹陽。丹陽原太守周昕為免生靈塗炭,掛印而去,回老家會稽郡歸隱,這才有了吳景孫賁不費刀兵而領有一郡。周昕在丹陽數年,施政寬仁,頗得民望,若有周昕相助,劉繇趁吳景孫賁尚未反應過來之際,反戈一擊,沒有將其逐出丹陽的可能。
“我離開丹徒之時,周太守已經抵達了曲阿,算日子現在早已經在主公的幕府之中了。子慎啊,以後你就要和周太守共事了。主公之所以派我來,就是要我親自告訴你,你隻有一個月的時間做準備,一個月後,無論局勢如何,吳景和孫賁決不能再留江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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