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天空中灑下來,帶著熏人的暖意,連帶著空氣都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曖昧情愫。劉謹也不知道為何會突然冒出這個可怕的想法,可看著她的幽深明亮的眼眸,就忍不住這樣說了。
甄宓明顯的眼睛一亮,心中也怦然動了起來。
她抬起頭,盯著劉謹,剛要說話,可是遠處傳來一聲“宓兒!是宓兒!”瞬間就將兩人之間的剛剛萌生的一絲情誼揮散。
一名中年文士朝這邊快步走來,身後跟著幾名健壯的家仆。
劉謹心中哀歎一聲,沒想到剛才的情不自禁這麼快煙消雲散了。
想到甄宓身上所背負的家族命運,他知道,甄宓出嫁袁氏恐怕不可避免了。
“宓兒,你沒事吧,傷著沒有,你不知道,這兩日,家裡上下都要亂成一鍋粥了。”中年文士過來一把抓住甄宓的胳膊,上下打量一番,看上去倒是真的著急。
甄宓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哥哥,我沒事。對了,這位是在水下救了我性命的劉公子。”甄宓走到劉謹麵前,將劉謹介紹給自己的兄長甄豫。
劉謹收拾心緒,笑了笑,向甄豫拱手行禮道:“原來是甄公子,既然甄姑娘無恙,那在下就將她交給甄公子,告辭。”劉謹也不好多待,既然人送到了,也就沒有杵在這兒的必要了。
甄豫忙道:“多謝劉公子救小妹一命。”
見劉謹要走,甄宓心中一急,忙道:“兄長,劉公子這次冒著生命危險救我,兄長豈能讓恩人就此離去,日近飯時,還是請劉公子用完餐飯再行不遲。”
說著她目光灼灼的盯著劉謹,不知為何,她也不願意劉謹就此離開。
“這···”
甄豫有些為難,畢竟劉謹是男子,這事放到平時也就罷了,現在自己妹妹要參加袁氏的家宴,若是被人傳出在家宴前帶著陌生男子回府,豈不是名聲有損。市井坊間的傳言可不管你什麼救命恩人不救命恩人。他們隻會將目光全部盯在甄氏女兒帶回陌生男子的曖昧上。
這時候管家帶著人來到了門口,在甄豫耳邊耳語了一番。
甄豫臉色數變,直起身子,抬起頭來到劉謹身邊,沉聲說道:“劉公子,你對小妹有救命之恩,便是我們整個甄府的恩人。家父已經在府中略備薄酒,請劉公子賞臉一敘如何?”
劉謹不知道這個管家在甄豫耳邊說了什麼,但是見甄豫前後態度不同,本來是不想去的,可看見甄宓盯著自己,長出一口氣,也不忍心駁她的好意,對甄豫笑道:“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便隨著甄豫來到了甄府。
史大虎和劉虎跟著進了甄府。
甄宓一進府中便被侍女帶著去了後宅,劉謹則被請到了甄府的正廳。
甄府的宅子看上去並不大,但是宅子裡人不少,劉謹進了門,看見一位長者正在負手站在窗邊。
“父親,小宓找回來了,現在已經進後宅洗漱了。”甄豫恭敬地朝著長者行禮。
甄宓的父親甄逸這才轉過身,盯著劉謹,他並沒有回甄豫的話,而是踏步來到劉謹麵前,說道:“你就是救了小女的公子?”
劉謹拱手道:“在下劉謹。”
甄逸身材微胖,留著長須,氣度倒是不凡,劉謹也終於知道甄宓與甄豫的俊模樣是來自哪裡了,劉謹覺得自己父親已經算是難得的美男子了,沒想到甄逸更是俊雅過人。
“甄大人不必掛在心上,路見不平,無論誰遇見了這種情況,都會施以援手的。”劉謹笑了笑,示意甄逸無須太過放在心上。
甄逸命人端來了一個盤子,盤子上用一塊紅布蓋著,甄逸將盤子端過來,來到劉謹麵前,道:“這是些許薄禮,望公子不要嫌棄,也算是我們甄家的一點心意。”
看到甄逸如此的厚禮,劉謹忙拒絕道:“甄大人多禮了,在下也沒做什麼,豈能受此重禮。”
甄逸心中對劉謹的看法又高了幾分,他請劉謹坐下,說道:“誰說沒做什麼,宓兒隨行的侍女可是什麼都看見了,不瞞劉公子,我都沒想過宓兒會活著回來。若不是公子,我甄府上下可怎麼辦?些許財物,我知道不足以表明我們的心意,但是鄴城居,大不易,看劉公子裝扮,應該不是鄴城人氏,這點子俗物,就當是為公子添些助力了。”
劉謹見推脫不過,便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甄大人了。”說罷,將盤子交給身後的劉虎。
“不知劉公子是哪裡人士?”甄逸示意侍女一邊上菜,一邊有意無意的與劉謹交談。
“在下家居東萊郡,因黃巾之亂徙居廣陵郡淮浦縣。”
當時因為遇上黃巾之亂,天下士人紛紛遷徙必亂者不下萬家,甄氏又何嘗不是如此。甄逸本是中山國無極縣人,也因為河北的黑山軍之亂而遷居冀州鄴城。想到劉謹與自己家族居然同病相憐,也生出幾許同感來。
“唉,天下亂象已生,為躲避戰亂而遷徙之家族千萬數,倒也難為你了。那公子來鄴城是?”
劉謹笑道:“在下受朋友之托,來鄴城辦些事情。”
甄逸也識趣的不再多問,等到菜都上齊了,甄逸才對兒子甄豫說道:“你去後宅看看宓兒好了沒有,讓她出來向恩人道謝。同時派人去知會二公子一聲,就說宓兒一切無恙,讓二公子不必掛念。”
甄豫點點頭,向劉謹看了一眼後,告辭出去。
劉謹心想,這袁熙與甄宓的婚事看來早已經成了定數,沒想到甄逸與袁熙之間的關係這麼密切,倒讓劉謹有些好奇。
“沒想到甄大人竟與二公子這般熟稔。”
“劉公子知道二公子?”甄逸也沒想到劉謹居然知道袁熙,他第一眼見劉謹隻覺得他有些年輕,也並未看出其他特彆的東西來。此時聽他言語,倒讓他生出些許驚奇來。
“之前也不熟,這次來鄴城,便是二公子接待的在下,故而聽到甄大人說二公子,在下覺得好奇。”
“原來劉公子竟與二公子有這般交情,看來是在下怠慢了。”甄逸聽說劉謹與袁熙關係不凡,立刻親熱了許多,說話也親近起來。
劉謹暗歎,看甄逸的模樣,確實是想借助嫁女這件事,在袁紹帳下效力,這麼一想,也就明白甄宓所說的不得不嫁的緣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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