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謹又問了霍堯一些有關霍思的事情,知道她的身子漸漸恢複,方才漸漸放心下來。
他一刻都沒有耽擱,立刻來到了關押烏延的大牢之中。
烏延受了傷,身上穿著皮裘,臉上被劃的刀印異常醒目。
劉謹俘虜烏延後,並沒有虐待他,反而好酒好肉的將他供著,看到劉謹過來,烏延臉上露出幾許驚惶之色。
當時劉謹大殺四方的時候他也看見了,烏桓和所有北邊的少數民族一樣,有尚武的傳統,最重勇士。
劉謹讓獄卒打開門,劉虎和史大虎等人在遠處守著。
“你是何人,我在幽州多年,幽州名將我也認識一些,為何沒見過你?”
劉謹走進大牢,徑直走到烏延麵前坐下,自顧自的斟滿了一爵酒,也沒有說話。
烏延看他大馬金刀的坐下,猜不透他的心思,便開口詢問。
“我不是幽州人,烏延大人自然沒聽過我的名諱,烏延,我來這裡不是和你攀談的,我來是要給你活路的!”
劉謹玩味的看著烏延,對於首鼠兩端的烏桓部落,劉謹心中自然沒什麼好感,他也很清楚這些部落的德行,對他們太過寬容,他們越會蹬鼻子上臉。
果然聽了劉謹的話,烏延冷笑了起來,就連胡子都顫抖起來。
“要殺就殺,想要威脅我,你還不夠格。就劉和來,或許我還會皺皺眉頭。可如果是你,憑什麼叫我俯首稱臣!”
對於他的嘴硬,劉謹心中早有準備,沒有直接反駁烏延,沉聲道“帶上來!”
話音剛落,劉虎便雙手捧著一個長長的物件走過來,扔在了地上,外麵包了一層麻布。
烏延看著那布有些眼熟,不由得皺眉,他俯下身,將東西拾起,慢慢打開,忽然啊的一聲驚呼。
直接將東西扔在了地上,臉色都變了!
原來布裡麵包著一截斷臂。
劉謹冷笑道“想必你已經認出了這是誰的胳膊,我告訴你,你的兒子,部落第一勇士宇護的胳膊是我親手砍斷的。”
烏延大恨,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受了如此重的傷,他想撲上來,為兒子報仇,隻是他重傷之下,再加上老態龍鐘,哪有年輕時候的勇力。
被劉謹抬腿一腳踢在胸膛上,隻見他圓球一樣的身子就向後摔出去,重重的撞在牆上,差點要掉半條命。
他扶著胸膛,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神中怨氣更甚。
“我告訴你,東口一戰,我不僅砍斷了你兒子的胳膊,還斬殺了近一千五百兵馬,以你們這些年在幽州做的惡,彆說一千多人馬,就是殺乾淨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如果你想知道我的名字,那我告訴你,我是丹陽都尉劉謹,你要想報仇,儘管來尋我便是!”
烏延目眥儘裂,雙目赤紅的盯著劉謹,想說話,卻因為劉謹這一腳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劉謹乃漢室宗親,保家衛國,殺該殺之人,屠該屠之輩,於我大漢有恩義者,我親之重之,於我百姓有暴掠者,我殺之滅之。”
“你。。。。。。”烏延想要破口大罵,但是話到嘴邊,被劉謹的目光一盯,不知為何,他居然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這是他幾十年第一次見這種凶狠的眼神,冰冷至極,讓他的皮裘底下的肌膚都覺得寒意陣陣。
“鄒丹也好,單經也罷,在幽州不思進取,暴掠百姓,爾等不僅不阻止,反而助紂為虐,助其殘殺百姓,我告訴你,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如果願意投降我們,單經能給你們的,我們也能給,隻要你們安分守己,不欺淩百姓,我便允許你們在塞內安居。如果不願意,也無妨,明日我會把你的頭顱送到無為縣你兒子的手上,作為我們的戰書,當然,你的兒子,你的家族,你的部落,將來都會染上我腰間配刀的血。彆說我沒有給你機會,怎麼選,你自己看著辦吧!”說罷,也不多逗留,留下了驚愕的烏延,徑直離開了大牢,隻留下目瞪口呆的烏延不知所措。
他嘴裡一直喃喃自語著劉謹的名字,他知道,劉謹絕對能做的出殺人的事,他一生閱人無數,那樣嗜血的眸子還是第一次見。
劉謹從大牢出來,劉虎和史大虎跟上來,對劉謹說道“少主公,會不會逼得太緊了。”
劉謹笑了笑,說道“不,還可以更緊些,你派人盯著他,我相信他很快會做出決定的。”
劉虎低聲對劉謹說道“少主公,烏桓上穀部王子也速前來拜會,已經到了府裡。”
劉謹點點頭,說道“也該到了,去,請也速王子到這邊來,就說我正在提審要犯,不能親自接他,請他恕罪。”
劉虎答應一聲去了。
劉謹一個人坐在大牢的院子裡,院中有一棵大柳樹,有雙人合抱那麼粗,綠意盎然。
劉謹坐在樹下,隨手折了一根柳條,在地上畫著什麼。
史大虎也不敢打擾,大約過了一會兒,劉虎帶著也速兄妹來到了院子裡,鳳離仍舊一身男裝打扮,扮做也速的仆從,一進院子看見劉謹正在樹下劃著什麼,便好奇的走過去。
“少主公,也速王子過來了。”劉虎稟報一聲。
劉謹這才抬起頭,看著也速,當初他用一招瞞天過海,騙過了所有人,包括也速王子都中了計。
“也速王子?也速王子不是應該在東山大營嘛,怎麼到土垠縣來了,可是有什麼要事?”
劉謹佯裝什麼都不知道,看著也速發問。
也速拱拱手,歎息一聲,說道“哎,不瞞劉都尉,這次烏延和單經偷襲漁陽,我有責任,我原本以為烏延老成持重,會權衡利害,協助少主成就大事,誰能想到他居然投靠單經,將我們漁陽的布置泄露出去,還帶單經偷襲漁陽,若不是劉都尉謀算在先,恐怕要壞了大事。”也速說的也是實情,這次的事情,他確實有很大的責任,隻不過,他的舉動也好,烏延的選擇也好,都在劉謹的計劃之內。
劉謹笑道“也速王子不該這麼說,烏延做什麼選擇,是他自己的事情,與王子無關。”
說著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道“如果非要說王子有什麼失誤的話,那就是東進的決定做的太早了。”
也速微微一愣,隨即明白劉謹說了一句玩笑話,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劉謹也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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