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夜探誠意伯_大明詭醫:我在紅崖修天道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65章 夜探誠意伯(1 / 1)

黑暗的巷道如同迷宮,彌漫著垃圾的腐臭和夜晚的濕氣。沈墨背負著王老五,啞童力緊隨其後,三人的腳步聲在狹窄的空間裡被無限放大,又被身後緊追不舍的、更為沉穩迅捷的腳步聲所淹沒。

欽天監的探子如同跗骨之蛆,訓練有素,配合默契,即便在如此複雜的環境下,也未能被徹底甩開。呼哨聲時而響起,似乎在指引著包圍的方向。

沈墨感到胸腔如同風箱般拉扯,內傷因這番劇烈奔跑而隱隱作痛,靈炁枯竭的虛弱感陣陣襲來。王老五咬緊牙關,忍著腿傷顛簸的痛苦,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啞童力則不時回頭,黑暗中他的聽覺似乎更為敏銳,能提前預警追兵逼近的方位。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找到一個藏身之所,或者製造一個足夠大的混亂!

就在轉過一個拐角時,沈墨的目光猛地被巷子儘頭一處宅邸的輪廓所吸引。那宅邸顯然曾顯赫過,門庭開闊,粉牆黛瓦,但如今朱門緊閉,門楣上的匾額已然蒙塵,借著微弱的天光,依稀可見“誠意伯府”四個大字。

劉伯溫的府邸!

沈墨腦中瞬間閃過白日裡褚青源的話語和那“八卦閉眼”的圖案。劉伯溫精通術數,其府邸或許留有相關記載或線索?更重要的是,這種已故勳貴的府邸,在戰亂初期往往是各方勢力暫時不會輕易觸碰的敏感地帶,或許能提供一個短暫的喘息之機?

賭一把!

他低喝一聲:“這邊!”用儘最後力氣,衝向那高牆之下。誠意伯府圍牆高聳,但對於習武之人並非不可逾越。他先將王老五托上牆頭,啞童力默契地在下方助推,隨後沈墨自己也翻身而上,最後再將啞童力拉上來。

三人悄無聲息地落入府內庭院。

院中一片死寂,荒草萋萋,廊柱漆皮剝落,顯然已久無人居住打理,彌漫著一股蕭索荒涼的氣息。與牆外的緊張追捕相比,這裡仿佛是一個被時間遺忘的角落。

追兵的腳步聲在牆外停頓了一下,似乎有所遲疑,低聲交談了幾句,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強行闖入這種敏感地帶,腳步聲漸漸遠去。

暫時安全了。

三人癱坐在冰冷的石階上,大口喘著氣。王老五的傷口又滲出血來,沈墨趕緊拿出在鬼市換來的金瘡藥和正骨草,重新為他清洗包紮。

“娘的…這幫鷹爪子…追得真緊…”王老五齜牙咧嘴地罵道。

沈墨眉頭緊鎖。欽天監的反應速度和對特殊事物的敏感度遠超他的預期。他們必須儘快修複混元儀,否則在這應天府寸步難行。

處理完傷口,沈墨站起身,打量起這座荒廢的府邸。既然進來了,就不能空手而歸。劉伯溫被譽為“渡江策士無雙,開國文臣第一”,其術數傳承神秘莫測,或許真能找到一些關於當前局勢、乃至那“八卦閉眼”圖案的線索。

沈墨示意王老五和啞童力原地休息戒備,自己則小心翼翼地深入府邸內部。他凝神靜氣,雖然靈炁微弱,但那份對能量流動的敏銳感知仍在。果然,在通往主書房的一處月亮門附近,他感覺到了一絲極不尋常的能量阻滯感。

月光下,門洞內的地麵石板鋪設看似雜亂無章,但細看之下,其縫隙的走向、石色的深淺,隱隱暗合某種九宮八卦的變陣。若是常人懵懂踏入,立刻便會觸發機關,或是迷失方向,或是引來更凶險的布置。

世間工匠、術士常用於建築、機關中的各種隱秘技巧和陣法布置,又稱魯班術。像劉伯溫這等人物,其故居豈會毫無防範?

沈墨屏住呼吸,仔細觀察地麵石板的紋路和磨損痕跡。有些石板表麵異常光潔,有些則積有浮塵。他回想起現代心理學中的路徑依賴理論和苗疆叢林中的踏草辨路之法,結合對能量細微流向的感知,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幾處明顯的“氣眼”和陷阱節點,如同走鋼絲般,一步步穿過了月亮門。

月亮門後是一段回廊,回廊儘頭便是主書房。然而,就在沈墨即將靠近書房時,回廊陰影裡,無聲無息地轉出一個佝僂的身影。

那是一個穿著灰色舊仆役服裝、須發皆白的老者,手中提著一盞光線昏黃的燈籠。他臉上布滿皺紋,眼神卻並不渾濁,反而帶著一種曆經滄桑後的平靜和警惕。他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裡,仿佛早已與這座荒宅融為一體。

“閣下深夜闖入私宅,所為何事?”老者的聲音沙啞而平穩,聽不出喜怒。

沈墨心中一驚,立刻停下腳步,拱手道:“老人家恕罪。晚輩三人遭仇家追殺,情急之下不得已翻牆而入,隻為暫避片刻,絕無歹意。”他態度誠懇,同時仔細觀察著老者。對方身上並無靈炁波動,不像修行之人,但那份沉穩的氣度,絕非普通老仆。

老仆渾濁的目光在沈墨身上掃過,在他那雖然破爛卻異於常人,沾滿藥漬的衣物,以及眉宇間那份即使疲憊也難以完全掩蓋的、迥異於時代的氣質上時,微微停頓了一下。

“避禍?”老仆緩緩開口,“如今這應天府,何處不是禍亂之地?此地雖破敗,卻也非善地,年輕人,避不了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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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聽出對方話語中並無立刻驅趕或喊人的意思,心念一動,決定冒險試探:“不敢瞞老人家,晚輩略通岐黃之術,方才為躲避追兵,牽動了舊傷…我觀老人家步履似乎略有沉滯,左腿氣血似有不通之處,可是陳年寒痹之症?”

老仆眼中閃過一絲極細微的訝異,他確實有老寒腿的毛病,多年未愈,每逢陰雨天便疼痛難忍。眼前這年輕人竟能憑借觀察就能看出?

沈墨趁熱打鐵,從懷中取出幾株剩下的正骨草,遞了過去:“此草搗碎加熱外敷,或可緩解一二。晚輩彆無長物,唯有這點微末技藝,聊表歉意和謝意。”

老仆看著那幾株散發著清香的藥草,又看了看沈墨坦誠的眼神和那雙顯然是常年接觸藥材、甚至可能行針的手,沉默了片刻,終於緩緩伸出手,接過了草藥。

“老夫劉福,蒙舊主恩典,為誠意伯看守這老宅已有二十載。”他歎了口氣,“如今物是人非…你們既是避禍,便速速離去吧,此地久留無益。”

沈墨卻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一絲鬆動和言外之意,連忙道:“劉伯溫先生學究天人,晚輩心向往之。無奈生逢亂世,邪祟頻出,甚至有人假借術法之名,行操控人心、荼毒百姓之事…晚輩冒昧問一句,先生可知近日城中有‘蠱醫’借施粥之名,散布蠱毒之事?其標記詭異,像一個閉目的八卦…”他緊緊盯著劉福的表情。

劉福聽到“蠱醫”、“操控人心”時,眉頭深深皺起,當聽到“閉目八卦”時,他那古井無波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明顯的波動,那是混合著厭惡、警惕以及一絲…了然的神情。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提著燈籠,轉身走向書房:“跟我來。”

沈墨心中一凜,緊隨其後。

劉福推開書房積塵的木門,裡麵蛛網遍布,書架空空蕩蕩,顯然值錢物件早已搬空或遺落。他走到靠牆的一個多寶閣前,摸索著其中一個不起眼的格子,輕輕一按。

“哢噠”一聲輕響,多寶閣竟無聲地滑開,露出了後麵牆壁上的一個暗格。暗格裡沒有金銀珠寶,隻放著幾本紙張發黃、線裝的古書。

劉福取出最上麵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遞給沈墨:“這是伯爺早年遊曆各地時,隨手記錄的一些奇聞異事和雜學旁注。其中或許有提及類似操控心誌的邪術…至於那圖案…”他頓了頓,搖了搖頭,“老奴未曾見過,但聽伯爺生前偶爾感歎,術法之用,在於濟世安民,若用於窺私控心,便是入了魔道,與當年…唉,罷了,都是舊事了。”

沈墨恭敬地接過那本冊子,隻見封麵上並無書名,隻簡單寫著《百難冗筆》四字。他快速翻看了幾頁,裡麵果然是劉伯溫親筆記錄的零散見聞,其中一頁恰好提到西南苗疆某種“惑心草”的特性,另一頁則隨筆批評了前元宮廷中曾盛行的一種“傀儡香”,說其“傷天和,損陰德”。

雖然未能直接找到“八卦閉眼”圖案的記載,但劉伯溫對這類“控心”手段的厭惡態度已然明了,並且提供了可能的溯源方向。

就在這時,沈墨懷中的混元儀似乎感應到了那本古冊上殘留的、極其微弱的某種精神印記或特殊墨跡的能量,竟再次微微震動了一下,屏幕上的裂痕間,極其艱難地透出一絲比螢火還要微弱的光芒,閃動了一下,又迅速黯淡下去。

但這無疑是一個振奮人心的信號!隕鐵有效!

沈墨強壓激動,將冊子小心收好,對劉福深深一揖:“多謝劉伯指點之恩!”

劉福擺擺手,神情恢複了之前的淡漠:“走吧。今夜老奴從未見過任何人。這宅子…也快要守到頭了。”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悲涼。

沈墨不再多言,再次行禮,悄然退出了書房,彙合了王老五和啞童力,循著原路,再次翻越高牆,消失在應天府沉沉的夜色之中。

身後,誠意伯府的老宅如同一個沉默的巨人,再次歸於寂靜。隻有劉福手中的燈籠,在黑暗中搖曳著微弱的光,仿佛守護著一段早已逝去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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