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一人,年紀稍長,官帽歪斜,露出一張扭曲掙紮的臉龐,他的眼神與其他四人略有不同,在呆滯深處,竟還殘留著一絲極致的痛苦與清明,他看著沈墨,嘴唇哆嗦著,發出斷斷續續、如同夢囈般的聲音:
“奉…監正…姚公…之命…”
“銷毀…叛逆…羅阿婆…遺留…”
“奪取…信息…”
“阻…阻我者…死…”
他既是敵人,也是姚廣孝殘忍手段的受害者寫照!
“是姚廣孝的狗腿子!”趙堡主啐罵一聲,獨眼燃起怒火。狗娃的死、地宮的恐怖、眼前的敵人,徹底激起了這老屯兵的凶性!
那為首修士聽到姚廣孝的名字,身體猛地一顫,眼中痛苦之色更濃,幾乎要掙脫某種束縛,但下一刻,他身體內的“蟲子”似乎劇烈活動起來,他發出一聲非人的低吼,眼神再次被呆滯和狂暴淹沒,厲聲道:“殺!”
另外四名完全被控製的修士立刻如同提線木偶般,悍不畏死地撲了上來!他們動作僵硬卻力大無窮,指尖帶風,顯然經過變異強化!
“操你娘!”趙堡主獨臂揮刀,迎上一人,刀鋒砍在對方手臂上,竟發出金鐵交擊之聲,隻留下淺淺白痕!
沈墨眼神一厲,顧不上傷勢,短刀出鞘,靈炁灌注——雖然微弱,但對付這些被蠱蟲控製的軀殼,或許能針對其內部的陰邪能量!
他身法靈動,避開一名修士的撲擊,短刀如毒蛇般刺向其脖頸關節縫隙!
噗!
刀尖艱難刺入,一股黑綠色的粘稠血液濺出!那修士動作一滯,但竟似毫無痛覺,反手抓向沈墨手腕!
另一邊,趙堡主獨臂難支,被一名修士重重一拳砸在刀背上,震得他踉蹌後退,氣血翻騰。另一名修士則撲向地上慘叫的鐵蛋,似乎要滅口!
就在這危急關頭,那名意識半清醒的頭領修士,看著同伴的殺戮,看著地上羅阿婆的血書,眼中掙紮到了極點,他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無比的哀嚎:
“啊——!殺…殺了我!快!殺了我們!”
“控製…心蠱…深入腦髓…太痛苦了…”
“姚公…他…他要引孽龍之力…重塑…地脈…建立…唯他掌控的…靈氣時代…”
“快動手啊!”
他的嘶嚎如同厲鬼哭訴,充滿了無儘的痛苦與哀求!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另外四名修士動作微微一滯!
這短暫的停滯和情報透露,給了沈墨和趙堡主一線生機!
沈墨抓住機會,刀鋒閃電般掠過,徹底切斷了攻擊自己的那名修士的頸椎!那修士身體一軟,癱倒在地,體內的蠱蟲劇烈蠕動幾下後,失去了活性。
趙堡主也怒吼著,拚著硬挨一拳,獨臂刀狠狠捅進了攻擊鐵蛋那名修士的眼窩,用力一攪!
同時,沈墨毫不猶豫,從腰間取出最後一點麻痹毒粉由變異植物提取),猛地撒向剩餘兩名修士和那頭領!
毒粉吸入,兩名修士動作頓時變得遲緩僵硬。那頭領卻似乎鬆了口氣,眼中露出一絲解脫之色,主動迎向了趙堡主的刀鋒!
噗嗤!
刀鋒貫胸而過。
頭領修士看著沈墨,嘴唇翕動,最後擠出幾個字:“小心…姚公…他算儘…一切…”
隨即氣絕身亡,臉上竟帶著一絲安寧。
最後兩名動作遲緩的修士很快也被解決。石窟內再次恢複死寂,隻剩下濃烈的血腥味和鐵蛋壓抑的呻吟。
沈墨看著滿地狼藉和屍體,心情沉重。羅阿婆舍身取義,這些欽天監修士亦是被操控的可憐蟲。姚廣孝的陰影無處不在,其野心和冷酷令人發指。
他迅速回到祭壇邊,將血書內容牢牢記住,然後小心地將那乾癟的本命蠱收入懷中——這是羅阿婆留下的信物,或許日後還有用。
“走!此地不宜久留!”沈墨扶起趙堡主,又看了一眼鐵蛋的傷勢,簡單處理一下,“必須立刻回去!”
他們剛走出石窟縫隙——
轟隆隆!!
整個大地突然劇烈震動起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地宮入口處那本就明滅不定的能量屏障,發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響,上麵的儺麵符文和苗巫咒文虛影瘋狂閃爍,然後如同玻璃般寸寸碎裂,最終化作漫天光點,徹底消散!
屏障消失了!
一股難以形容的、混合了極致怨念、汙穢、貪婪與毀滅氣息的恐怖威壓,如同實質的海嘯,猛地從地宮深處爆發出來,席卷四方!
同時,那地宮深處的奇異光芒大盛,咀嚼之聲變得更加清晰、急促,仿佛有什麼東西…即將蘇醒!
“不好!封印破了!”沈墨臉色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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