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心道:
嗬嗬嗬,你當我傻嗎?
後宮的東西,我也敢喝?
我又不是沒看過女頻。
這後宮,個個都是毒理學的人才,理論學得精,實操手段又高明,我超怕的。
吃的是苦杏仁,喝的是暖情酒,抹的是麝香膏,聞的是歡宜香。
井裡泡著死了的福子,池子裡遊著被推下去的安貴人,餐具裡滋生著病死宮人身上的時疫病菌,床底下隨手一摸就是紮針小人。
我走路都怕遭了你的暗算,還敢喝你的水?
到了你這後宮,寧喝馬桶裡粑下來的,不喝你賈嬛端上來的!
看你能奈我何!
想到這兒,劉銘身上一陣發冷,當即打消了那些雪白啊、半球啊、玉足啊什麼的低級趣味。
“不知娘娘宣臣前來,有何見教?”
賈嬛微微一笑。
“大將軍未免過份謹慎小心了,在這後宮之中,下藥害人者雖多,但本宮從不用此術害人。”
賈嬛說著,隔著紗簾的縫隙,伸手一隻皓腕,接過了那碗綠豆湯,輕輕地啜了一口,然後又遞還給了劉銘。
然後用無辜的眼神仰視著劉銘,怯生生地說道:
“這下,大將軍的疑心,可以儘去了吧?”
劉銘一看玉碗上的那個小小紅唇的唇印,心癢難搔,做了半天思想鬥爭,終於還是將那碗綠豆湯一飲而儘。
然後便覺得下腹升騰起一陣燥熱。
嗬嗬,爾母婢的,還是大意了,又他媽的是暖情酒。
不過沒有什麼卵用。
最近在鹿棉那兒和春日宴上喝得多了,老子的酒量已經練出來了。
這暖情酒,原來喝二兩就醉,現在老子強得可怕,整個一斤半斤的還是沒問題的。
“采月,再給大將軍盛一碗。”
我擦,你這是想讓我來個三碗不過崗嗎?
小心我把你當老虎打!
見劉銘又喝了一碗兌了暖情酒的綠豆湯,賈嬛心中甚喜:
“大將軍,前幾日,本宮娘家的家廟被屠了,五個廟祝一夕之間暴斃,此事引起京師震動。
當晚,百花樓中還死了兩個妓女,人們都說,他們是被同一夥人所殺。
這件事,牽扯的又是廟祝,又是妓女,而且涉及本宮的娘家。宮內宮外,流言四起,說了很多對本宮不利的話。
大將軍,您可查清了,此事究竟是何人所為?”
“呃……”
劉銘的腦子飛速轉動著。
賈嬛勾搭上老十七謝曼安的事兒,在這方世界裡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而這一會兒,老十七謝曼安被狗皇帝派去巡視西北,匹馬不見還朝,人人都道他的坐船沉在江裡死了。
隻有看過原劇的劉銘知道,謝曼安命大沒死,這會兒不知道在哪兒藏著呢,過一陣子就會出現在劇情線裡。
在這方世界裡,謝曼安和謝不若是一母所生,兩個人都是文武雙全的六邊型王爺,兩人同氣連枝,互為犄角。
萬一自己告訴了賈嬛自己的推論,你家廟祝和妓女是謝不若和老十七所殺。
賈嬛萬一在皇帝麵前吹個枕頭風,自己這條小命八成就要不保。
“娘娘,臣辦事不利,隻查到一些馬腳。”
“哦?說說看。”
“臣隻知道,行凶者跟宮中某個娘娘或有私情,兩人可能因為什麼事因愛生恨,然後又不知因為什麼,此人特彆討厭和尚尼姑這一類的人,這才會先殺妓女,再殺廟祝。”
賈嬛一驚。
她原來隻想知道,自己的家廟為什麼會遭此橫禍。
結果聽劉銘這麼一說,屠了自己家廟的,竟然很有可能是謝曼安。
她先是欣喜,後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