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作亂的胡人,總數約有多少,是何來路,查清了嗎?”
劉銘說:
“回陛下,作亂雜胡總數不明,以臣目測,恐不下三百人。他們作西域各國打扮,但是死者身上都沒有搜出關防路引,究竟是什麼來路,恕臣尚未查清。不過這些作亂雜胡武功高強,作戰勇悍,顯然是訓練有素,而且用的都是偽造的突厥官製馬刀。”
謝雲湛冷哼道:
“哼,化裝成雜胡,企圖嫁禍給突厥王廷,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劉銘,朕聽說,這些雜胡圍住了你的大將軍府,企圖殺你全家。依你看,這幕後主使,會是誰呢?”
劉銘道:
“這些雜胡非常嘴硬,受傷者全部就地自殺,金吾衛未能抓到活口。沒有口供,臣也不敢亂猜。
不過臣不久之前,剛剛帶五千精騎北擊胡祿居部。以臣想來,這些人莫不是胡祿居部的殘餘部眾,特地來找臣報仇的?”
謝雲湛眉頭緊鎖,盯著劉銘,許久未說。
半晌,又問站在一旁的兵部尚書裴玄禮:
“裴尚書,你怎麼看?”
裴玄禮哪敢有什麼看法,連忙躬身道:
“胡祿居餘部如此放肆,竟敢來京師報仇,當真可惡,簡直是不把我大夏天威放在眼裡!
陛下可下旨鎮北王,大興問罪之師,遠征漠北,梨庭掃穴,徹底絕其種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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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湛點頭不語。
【龜男,你明明知道是鎮北王要殺你,為什麼不直說,非要扯什麼葫蘆雞部?】
【龜男顯然是昨晚衝多了,現在大腦缺氧,已經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兄弟們,你們忘了這裡是《黑蓮花》的彈幕區?昨晚黑蓮花去找了龜男,你以為他們真的去演三個人的電影了嗎?龜男現在跟狗皇帝所說的,會不會是黑蓮花教的?】
劉銘在心中暗自點了點頭。
這位義父果然絕頂聰明,這些話,正是黑蓮花陳玉瑤教他的,對狗皇帝的對答之策。
在搖搖車上,陳玉瑤鄭重地警告劉銘。
天亮之後,天子必然宣召劉銘,詢問夜間京師之亂。
如果劉銘直言,此次雜胡作亂是鎮北王謝不若發起的,恐怕他自己會先麵臨不測之禍。
陳玉瑤的話讓劉銘非常不解。
“我告發鎮北王,反而會讓我禍生不測?為什麼?”
陳玉瑤一本正經地分析道:
“啊,大……大將軍,你有沒有想過,皇帝為什麼要連升你三級,執掌金吾……吾衛?”
劉銘搖搖頭。
他穿來這個世界的時間還短,還沒有完全看透朝局。原主又是個沒腦子,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他心中,但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陳玉瑤道:
“大夏國在先帝一朝,爆發了藩鎮叛亂,山河破碎,全靠涼王領兵,再造江山。
涼王沒有嫡子,但偏愛侄子鎮北王,鎮北王自幼隨涼王在軍中曆練,軍中將領都聽鎮北王的。
先帝在時,還能鎮得住。陛下登基後,一看就連身邊的親衛都是鎮北王的人,怎麼還可能安……安睡?”
劉銘恍然大悟。
“所以他之所以提拔我,不全因為軍功,還因為我不是鎮北王的人。
他早就想削鎮北王的兵權了,隻是鎮北王的親信遍布軍中,所以他急不得,隻能一步步來。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讓我跟狗皇帝直說,此事是鎮北王所為?”
陳玉瑤不慌不忙道:
“那是因為,鎮北王亦是當世梟雄,在諸王中,號稱雄才大略第一。
你不是說,春日宴後,皇帝派了近臣去宣旨讓鎮北王回京嗎?
我猜鎮北王鬨出這番動靜後,便會立即日夜兼程地離京。
如果他趕在宣旨之人之前回到邊關,那麼他就可以反咬你一口,說你攀誣親王,構陷忠臣。
那麼,皇帝就算明知此事是他做的,但是大夏最能打的河西隴右邊軍都聽鎮北王的號令,那麼當鎮北王誣陷你的時候,你猜皇帝會怎麼做?”
劉銘若有所思道:
“皇帝會想,小不忍則亂大謀。他明知我是忠臣,也會把我推出去背鍋,坐實我的誣攀之罪。到時我輕則滿門抄斬,重則九族消消樂……他媽的!真是無情最是帝王家!”
“我的好大……大將軍,果然聰慧過人,一點就透!”
真不愧是女帝黑蓮花啊,分析鞭辟入理。
“那我該怎麼跟狗皇帝說呢?”
“你隻說,懷疑是胡祿餘部進京報仇。如此一來,便可保不留後患……”
天子謝雲湛盯著劉銘看了半晌,突然一拍龍椅,冷哼道:
“哼,劉銘,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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