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用手帕拭淚道:
“公子,此事說來話長。”
“我們姐妹本來生於長安富戶之家,但是父親去年突然染上賭癮,又被歹人設局,將萬貫家財輸了個精光。”
“厄運偏挑苦命人,偏生這個時候,母親又生了重病。”
“正所謂,屋漏又逢連夜雨,家中幼弟,又恰好到了讀書的年齡。”
“因此父親一狠心,將我姐妹發賣至這花滿樓。話說,今日還是我們姐妹第一次接客呢……”
【我擦,龜男,你要乾什麼?】
【是啊,有必要玩得這麼大嗎?】
【嗬嗬,這玩得還大嗎?一個京師第一紈絝子,進了風月場所,不上二樓,而是在一樓鬥蛐蛐,你信嗎?】
【樓上的龜男水軍滾粗!我管你信不信,反正是我信了。】
【彆慌,集美盟,這個劇我已經是二刷了。要相信我們的奶狗寶貝!這是一部雙潔劇,謝世安的第一次,在四十集後還是被我們清揚大寶貝吃掉了。】
【哈哈,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龜男,你聽見了嗎?禽獸之變詐幾何哉,止增笑耳!】
少頃。
主世界的鏡頭轉移到了屋外劉銘那張掛著壞笑的臉上。也應景地響了起來。
“你的眼眸裝滿了時間……”
“你的身後擁故事成篇……”
【霧草霧草,來人,把這個音響師拖出去砍了!怎麼能在這裡放這首大寶貝床戲專用?】
【你們快看窗紙上,那是什麼?皮影戲嗎?】
【這演的是什麼內容?我對傳統藝術不太了解,能不能來個上年紀的姐姐解釋一下?
【樓上的集美沒上過中學語文課嗎,這明明是中學課文中的名篇《賣炭翁》。夜來城外一尺雪,曉駕炭車碾冰轍!】
【你讀過書,我信你一次!那這一幕呢?】
【往下背就是了啊!翩翩兩騎來是誰?黃衣使者白衫兒。手把文書口稱敕,回車叱牛牽向北。】
【好節目,寓情寓景,真是催人尿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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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謝世安變身賣炭翁的這一幕皮影戲,我的心頭猛地一抽,像被冰冷的針,細細密密地紮透。世界所有美好的濾鏡“哢嚓”碎了一地。我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渾身冰涼,淚水模糊了視線,連呼吸都帶著鈍痛,手裡的生日蛋糕爛一地。我突然意識到,我今年已經33歲了,連18歲都是15年前的事了。可我為什麼依然還會被這種上頭短劇欺騙,總是覺得身邊的男人油膩又下頭,總是固執地相信,世上會有一個優秀男子的男子會在某個角落,守身如玉地等著我?事實上,我的青春早已逝去,連世安都上了二樓,隻有我還在自己騙自己。我哭著撥通了之前那個被我拒絕了的離異男的電話,現在我要踩著新買的嗨絲去見他了。謝謝你,龜男,教會了我這些!在一切還沒有太晚之前!】
劉銘坐在門口的躺椅上,自得其樂地喝著暖情酒,一邊欣賞著頭頂的彈幕。
雖然有很多小仙女咒罵我,但是我就是喜歡看小仙女破防的樣子,哈哈哈。
劉銘實在是無法一些女頻作品的腦回路。
這些女頻大男主啊,個個權勢滔天,富可敵國,卻又異常清冷,不近女色,隻為未曾謀麵的女主一人守身如玉。
如果真是這樣,劉銘隻能說,要麼這女主跟葉驚鴻一樣是個蠱神,要麼就是男主有點啥大病。
連這個京師第一紈絝,能想到的最好玩的事,也就是鬥蛐蛐。
這就好比撕蔥哥,一年的零花錢是一個小目標,但是他把這些錢都用在了打遊戲上。
這合理嗎?
回答我!
所以啊,對於這種不合理現象,劉銘遇見了,是一定要整頓滴!
他要告訴這些大男主——世界上還有比鬥蛐蛐更好玩的事!
又過少頃。
樓下傳來一陣摔桌子打椅子之聲。
接著就是一聲女子的嬌嗬。
“謝世安,你給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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