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
“啊——”地一聲,兩人的身形倏然分開。
鬼麵滿臉通紅地站在原地,尷尬地用手捂著胸部。而劉銘則像江湖高人一般合掌道:
“師太,讓您受驚了。”
按照兩人之前的商定,鬼麵當然是要故意放水的。
而劉銘能有多少招數?
僅有的幾招,又過於陰損毒辣。
他隻好選了一個對鬼麵來說相對最安全的招式。
“龍爪手之腋底左摘桃、腋底右摘桃!”
鬼麵的胸肌立時一陣疼痛。
但劉銘這招也是沾衣即走,算是點到為止。
那大世子妃的女護衛一見劉銘竟是用這樣的招數製服了圓通師太,心中的不屑更甚:
“對一位德高望重的佛門師太,竟然使用腋底摘桃這樣的招式羞辱對方,這簡白耶果然是個淫邪之徒!他若敢辱世子妃,我非將他碎屍萬段不可!”
鬼麵已經做好了讓招的準備,但中招之後,仍是一陣心驚,額頭上“唰”地冒出了冷汗。
“大將軍的武功原來如此了得!我竟還大言不慚地說要讓招於他。以他剛才這記神鬼莫測的龍爪手,我便當真施展全力與他對敵,隻怕也是百分之百閃避不開!”
鬼麵合什道:
“尊駕的武功神鬼莫測!我……這個,貧尼,自愧不如,承讓了!”
從涼王以下,除了一顆心根本不在這裡的謝曼安,和一臉陰鷙的謝承安,人人都爆發出了雷鳴般的喝彩。
謝承安用陰鷙的眼神瞟了圓通師太一眼,心中很是不滿。
比武較技這種場合,就應該讓男人上,你一個婦道人家,衝得那麼靠前乾嘛,白白浪費了一個名額。
“何道長,下一場由你對陣大世子院中的那位女護衛,你可千萬要打起精神,彆輸給一個女子!”
那仙風道骨的青衣道士何臻雲哈哈一笑,傲然道:
“世子爺,請放心!隻是貧道醜話說在前頭,貧道的功夫師承茅山一派,迎敵時也用茅山神術迎敵,我這茅山神術,威力奇大。但凡出手,對方必定非死即傷!這位女護衛長得如此俊秀,萬一貧道失了手,讓這位女護衛容貌有損……”
大世子妃用一雙妙目看向謝曼安,見謝曼安毫無反應,她這才用極動聽的聲調說道:
“道長,我的這位女護衛,是我母家的陪嫁。我們女流之輩,不喜歡刀光劍影,這場比試,我們就不參加了吧。”
何道士笑道:
“如此甚好!否則萬一損傷了貴護衛的容貌,貧道可賠償不起!”
大世子妃微一點頭,便要提前離席。
“這大世子妃的雷區如此驚人,不知是否長了一雙與之相配的美腿呢?”
劉銘立即化身盯襠貓,聚精會神地盯著大世子妃的兩條玉腿,嘴裡還不自覺地吹了兩口氣,試圖召喚一股小風過來。
當然,劉銘又沒學過茅山秘術,不可能具備呼風喚雨之能。
不過他這點齷齪的小動作,可沒能逃過大世子妃和她身邊那位女護衛的眼睛。大世子妃的臉當即一紅。
“登徒子,再看,摳了你的眼珠子!”
女護衛心道。
當然,她也不敢把這話公開說出來,否則,當場下不來台的隻會是自家世子妃。
女護衛隻是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向何臻雲冷哼一聲,道:
“何道長,大世子妃手下護衛金闕,領教道長高招!”
說著身形一動,人已到了何臻雲麵前。
何臻雲隻聽麵前風聲響動,暗叫一聲“不好”,向旁一滾,險之又險地躲過了女護衛金闕的一擊。
“好,好,好!你不講武德,竟然偷襲我一個四十九歲的老道士!這好嗎?這不好!”
何臻雲當即拔出背上的寶劍,與金闕戰在一處。
金闕的武器十分獨特,外形像是一柄黑黝黝的鐵杵。但她的武功甚高,兩人交手不到四十合,在場的高手便都看了出來,何臻雲的長劍多取守勢,劍法漸漸散亂,顯然已經落了下風。
何臻雲突然用長劍劃了一個圈子,逼開金闕半步,隨即戟指掐訣念咒,口中念念有詞。
“王爺,各位世子,請速速退到十丈開外!貧道要使茅山神術了!”
眾人見他說得鄭重,趕緊避席退到了花園的牆邊。
金闕見他又是掐訣,又是跺腳,不知道他搞什麼名堂,當下微一皺眉,挺杵而上。
“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