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帶著五十馬軍,趁著夜色向東疾馳。
剛剛他在薑南珠身邊,使用了“夫目前犯”的大彈幕召喚術,得知了鬼麵和金闕跳河逃生後,又反複遇險,現在的位置應該是在潼關附近。
馬蹄踏過河邊雪白的蘆花,如同踏雪而行。劉銘心中不禁感慨。
這大好河山,他已經好久沒看過了!
上一世,自從他交了女友,每月的工資卡都是要按時上交的。女友每年是要固定旅遊兩次的,每次都說是跟閨蜜去。機,當然是不需要旅遊的。他在交了女朋友後,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回農村的老家。
在月色中疾奔了整整一夜後,這支人困馬乏的隊伍已經到了華山腳下。
就在他們打算稍作休息時,迎麵突然來了一支馬隊。劉銘數了數,約有三十騎。
來人人馬俱甲,衣甲鮮明,跟劉銘的隊伍居然撞衫了。
“我靠?他們也是金吾衛?”
“沒有老子的將令,金吾衛竟然敢離開京師這麼遠?老於,你平時怎麼帶的隊伍,這些人不會是出來接什麼私活來了吧?”
“接私活?不會吧?”
於逢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勒馬而前,喝道:
“吾乃金吾衛中郎將於逢吉是也!劉銘大將軍在此,你們還不下馬參拜!”
對方也萬萬沒想到,此地離京師已有二百裡,他們竟會在這裡迎頭撞見金吾衛大將軍。
隻見對方的馬隊一分,隊中閃出一人。
“屬下金吾衛六品郎將汪鱗,參見大將軍!恕末將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禮!”
“汪鱗!”
劉銘想起了盜神阿飛說的話。
“他媽的,就是這個二五仔搞事情,敗壞了老子的計劃!”
“對了,這個二五仔是涼王的人,他出現在這裡,應該是來追殺小西巴和鬼麵的。”
“他們的馬上沒有掛著這二人的首級,看來小西巴和鬼麵還活著。”
“唉,小西巴死不足惜,但鬼麵這個人是個人才,說話又好聽,我超愛的!更何況鬼麵一死,我家鹿棉大寶貝還不知道得多傷心!”
劉銘打馬上前,冷冷地問道:
“汪鱗,你為何假傳我的將令,私自處決人犯?那些高麗死士可是行刺天家的重犯,你沒有旨意,私自將人殺了,可知該當何罪?”
汪鱗陰惻惻地笑了。
“大將軍,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想讓街使阿飛假扮涼王的人,將那些高麗死士放了。其實你的真實意圖,是要將他們引進涼王府,誣陷涼王一個網羅死士、行刺天家的罪名!我身後這些金吾衛的兄弟,都是深受涼王厚恩的,可不能看著你這樣構陷忠良!”
“小汪啊,瞧你這話說的。那金闕難道不是涼王府的人嗎?在感業寺刺殺賈嬛娘娘的難道不是她嗎?我想放長線釣大魚,將背後主使之人一網打儘,這是在儘心儘力為皇上辦事,怎麼能叫構陷忠良呢?你說是不是?”
“嗬嗬,涼王殿下說了,您要是這麼乾,他便是黃泥抹在褲襠裡,不是屎也成了屎!所以,那個高麗賤婢,他必殺之!誰要是想把這坨黃泥往他的褲襠裡抹,他也必殺之!”
“我靠,你他媽還挺忠誠!竟然想要殺我啊!不過,小汪啊,你可要考慮清楚了,拋開咱倆武功誰高誰低不談,你有三十騎,我可有五十騎啊!”
“哈哈哈哈……”
汪鱗又笑了,這次他笑得十分歡暢。
“大將軍,您可太高估自己了!
張老二,李老七,蘇十六,還有其他忠於涼王的兄弟們,速速站過來吧!”
劉銘頓時感到菊花一緊。回頭一看,果然自己帶來的這五十人中,有大約二十騎竟然打馬脫離了隊伍,站到了對方那邊。
“嗬嗬,大將軍,拋開咱們武功高低不談,現在是你有三十騎,我有五十騎了!”
於逢吉悚然罵道:
“他媽的!張老二,李老七,蘇十六,大將軍的賞賜你們都拿了,關鍵時刻竟然這樣沒義氣!”
汪鱗在得勝鉤上摘下馬槊,陰惻惻地發號施令道:
“為涼王報恩的時候到了!給我殺,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