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闕!!!”
“一起活!一起死!”
“頭一天來到鬼呀麼鬼門關……”
“啊!”
金闕渾身是汗的醒來,隻覺得心中怦怦直跳。
向外望去,已是月上柳梢。
金闕緩步走出藏身的破廟。
遠處的天際線,燈火通明,那裡便是大夏的東都洛陽了!
人道此處,繁花似錦,偏我來時不逢春!
金闕心事重重地立在破廟前,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總是圓通師太的音容笑貌。
以及圓通師太撕去人皮麵具後,露出的那張帥氣容顏。
算了!彆想了!
他金闕在這大夏,數年的潛伏隱忍,數年的籌劃算計,終究隻是一場空!
不管是陰謀和情愛,到了最後,在他回歸故國的這條路上,陪著他的,依然隻有那一輪從故國升起的明月!
是的,他金闕,要一個人回歸故國,刺殺叛臣淵離支!
這,才是他的宿命!
這時,不知何處,突然響起了一陣女子“咯咯咯”的笑聲。
這座破廟已經荒棄了不知多久,平時被附近的村民用作義莊,故而還停著幾具尚未收斂的橫死之屍。
在慘白的月光下,這笑聲更顯得分外可怖!
“誰?誰在那裡?”
隻見紅影一閃,一道倩影已出現在慘白的月光之下。
那是一個美得驚心動魄的女子,穿著一身紅色輕紗,在這月下的破廟之前,更顯得如鬼似魅。
金闕迅速亮出鐵傘。
“肖紅樹?原來是你這不男不女的怪物!”
“哈哈哈哈……”
破廟前響起了肖紅樹尖銳的笑聲。
“你說什麼呢?小郎君,你自己,不還是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
金闕一時語塞。
“那個假尼姑呢?他怎麼沒有跟你在一起?”
“這與你無關!肖紅樹,你若恨我們當日在雲寂寺破了你的媚功,那我無話可說!邪魔歪道使媚術害人,我輩習武之人既然見了,便不能置之不理!”
“哈哈哈哈……你自己,還不是用媚術害人的邪魔歪道?
小郎君啊,倘若你和那假尼姑齊上,你倆武功不弱,一個攻,一個守,更是配合得天衣無縫,本姑娘確實拿你們沒辦法。但是今天隻有你一個,而那假尼姑不在,你卻不是本姑娘的對手了!不如乖乖的跟本姑娘春風一度,如果將本姑娘伺候得好了,本姑娘或許可以大發慈悲,留你一條全屍!”
“不必客氣了!死便是死,是不是全屍,有何分彆!”
金闕不再多話,提起鐵傘,縱身撲上。
“呦,本姑娘真沒看出來,你這小郎君,還挺有個性的!紅姐我呀,最喜歡你這種剛烈的漢子!哈哈哈哈……”
“哼,人儘可夫的下賤胚子!我今夜就替天行道,為世間除了你這醜類!”
“喲!小郎君,你的口氣就是挺硬!不知你彆的地方,是不是也跟你的口氣一樣!哈哈哈哈……唉呀,對不住,人家點中你的穴道了呢!”
二人施展生平絕藝,在月下以命相搏,身影倏分倏合,鬥至六十餘合,金闕以高麗第一武士的功夫,也終於抵敵不住肖紅樹形同鬼魅的身法,終於被她連點周身四處穴道,委頓在地。
“哈哈哈哈哈哈……小郎君,你既如此不乖,紅姐隻有自己上來了……唔……”
肖紅樹運起天魔功,媚色、媚態、媚聲、媚香四位一體,金闕當下腦子嗡的一聲,欲發如狂。
但他當機立斷,笑道:
“哈哈,我高麗男子,可殺,不可辱!”
肖紅樹急忙用擒拿手法摘掉了他的下巴,可是也晚了半步。金闕已經滿口鮮血,所幸雖然受傷不輕,但舌頭未斷。隻是整個人在劇痛之下,昏迷了過去。
肖紅樹不禁動容。
“啊……這還是我下昆侖以來,第一個能抵擋住我魔功的男子!
看他眼神,了無生意,似乎一心求死。這樣的人,會是那個陰陽淫魔兔寶兒嗎?”
少時,金闕悠悠醒轉,一見求死未成,金闕又想再度咬舌自儘,但是此時,他的下巴已經脫臼,就連咬舌也做不到了。